“他居然敢这样对待本公主!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敢这样……”娜拉凌玉的一双杏仁眼半眯了起来,一张美艳的脸蛋也渐渐扭曲了起来。
不过她还是选择了隐忍不发:“来人,把品心抬回去,赶紧通知太医院的太医,来给品心瞧一瞧!”
哼,她不会去主动告状,说这里发生了什么的。那样未免也太低级了!不是她娜拉凌玉的做事风格!
她要弄死一个人,不需要自己亲自出手。
这不,有品心了么?她大张旗鼓的请太医院的太医来给品心瞧病,到时候一人一句,也能传到皇宫外祖母的耳朵里。
外祖母一向对敖广这个孙儿十分看重,如果知道他喜欢的竟然是一个白痴,呵呵,到时候,根本不用她娜拉凌玉动一根手指头,外祖母就能帮她收拾了这个碍事的女人!
到时候,她再筹谋也不迟!
浅褐色的杏仁眼里闪过了一抹狡黠,曦华公主的眼底扬起了一抹骄傲。她淡然的转身,吩咐手下人抬起昏迷的品心,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
她不知道的是,刚刚在西华府门口发生的这一切,已经被人绘声绘色的同步传达给了翰林府的时水灵。
“灵儿,灵儿,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气派却又不失雅致的翰林府内,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的往后院跑去。
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嚷嚷着这句话。
“爹,又怎么了?没看到女儿正在作画么。”
海棠苑内,一丛丛鲜艳的西府海棠中,一个青衣少女正静静的站在大理石的台桌前,手里捏着一只舔满了墨汁的大狼毫笔,正对着一张偌大的宣纸,泼墨出一纸绚烂的海棠图。
那少女不过十六岁的模样,却是一脸的冷漠淡然,白皙的脸孔上,一双秋水寒眸波澜不惊,似乎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搅动起她内心的半分波澜。
再看她笔下的西府海棠,一株株傲立在萧瑟秋风中,虽然凋谢了容颜,但是却依然有那一种遗世独立的傲然、冷漠……
一如青衫磊落的她,穆旭国第一才女,时水灵。
“哎哟灵儿啊,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画呀!画都是死物,死物!人都没有了,你还画什么画啊!都是这些破画耽误了你,爹给你撕巴烂了!”时水灵的爹,当朝翰林院院长时长春,满头大汗,一脸焦躁的上前来,就要把女儿的画给撕烂了!
“你要是敢,就尽管试试。”时水灵淡淡的说,并不阻碍她爹的动作,不过加了一句话而已。
“不过如果爹爹撕了这张图,女儿可不保证下次皇上问爹爹要的青词,女儿就会那么顺理成章的写出来了。”
这句话成功的止住了时长春的动作。
要知道,他能混到如今这个翰林院院长,全都亏了他这个才情纵横的小女儿。
虽然他膝下有五个儿子六个女儿,但是唯一能帮得上他的,还就只有时水灵了!
只因为当今皇帝敖战酷爱写青词,偏偏那种青词又是一种对格式和韵律要求极其严格的华丽辞藻,稍微写不好,就容易落于俗套。别看敖战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偏偏他就文学造诣十分之高,对于青词的要求也十分之高。放眼整个穆旭国,能写一手好青词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早就死了的淑妃,当年的她就是凭借着一手精彩绝艳的青词,博得了敖战的喜欢,从一个卑劣的山地人成为了四妃之一,还顺利的诞下了冥王敖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