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儿,你没什么事吧。”冷秋蝉焦急的问,扫了扫妖孽,只见屋子里窗明几净的,桌子上还摆着一瓶子鲜嫩的百合花,一切都很安闲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那个侍女说的那样紧张!
“呵呵,义父,您来了。孩儿很好,什么事都没有。呵呵,难道义父是希望孩儿出什么事儿吗?”
妖孽淡淡的一笑,将战国策放下,抬眼看向冷秋蝉。
那一刻,冷秋蝉忽然觉得眼前站着的这个孩子很陌生,好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自己一手拉拔长大的小男孩了。
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孩子变了!
“呵呵,当然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义父更加希望你好了。”冷秋蝉呵呵笑了笑,又看了妖孽好几眼,“你确定,自己真的可以对吧?”
“没问题的,义父,孩儿这里还有些没有批改完的奏折,想要赶紧批改完。”妖孽淡淡的笑了笑,可是那意思已经是在下达逐客令了!
冷秋蝉不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来,只好笑了笑:“呵呵,好,你忙吧,义父那边也还有些事儿要去处理呢。有什么事的话,记得随时来告诉义父。”
“孩儿知道了。多谢义父关心。”妖孽的脸上依然保持着最完美的微笑,举止十分的得体。
“嗯,好。”冷秋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透过窗棂看去,妖孽果然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批改着浩如烟海的奏折。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希望真的是自己多心了,想多了而已。
娄,应该还是那个娄,还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吧。
他离开之后,妖孽一双温煦的眼里,渐渐的转成了比较冷漠的颜色。
他看着眼前的那一丛丛洁白高雅的百合,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一波一波的朝他袭来。
“阿鸾……司徒汐月……”
他拿起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这两个名字。
司徒汐月,这不是那个恶劣的女人吗?为何自己的脑海中,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她的名字呢?
难道,她跟这一切的事情,有很深的瓜葛?
或许,自己的疑惑,可以在她那里,找到最初的答案吧。
思悦馆,边阿鸾正在桌子旁边愣愣的坐着,外面月色如水,她却一点儿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该死的蓝凤凰!
当初把自己从窑子里捞出来的时候,可没说自己要伺候的是这么一个变态的男人呵!
呵!
天底下估计也就只有她最傻了,居然还真的相信有这么好的事儿会落到她的头上!
她还真的相信蓝凤凰的鬼话了,以后来到这里就可以享清福了!
可是没想到,福没享用多少,自己的脑袋差一点儿就不保了!不行,她必须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