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流觞眼睛一缩,猛地坐起身子,掐了个决,飞身朝湖中心而去,身子还未飞起数米,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了回来,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天空中乌云涌动,似有梵音绵绵,湖面出现巨大漩涡,仿佛要将这天地吸纳其间。
这般强烈的神息,是那人要归位了?
不!不是……
这缕神息是那人以前留下的,眼下,恰好被渊祭炼化了罢。
空气中弥漫着幽淡的香,闻之让人如沐春风。
池水凝结成冰,周遭空气停止流动。
虚空中,有道人影凝聚成形,白衣轻扬,银发临风,眉宇间掩盖不住的清高傲岸,倏然,那微闭的双眸陡然睁开,潋滟冰凉,流泻如月华光辉。
只一个目光的碰撞,便觉得是一种亵渎。
他静静地立着,仿若泼墨山水中走出的仙人,骨子中透露的清冷,把那尘世的喧嚣隔绝在外。
他光洁着玉足,踏着清风,步步生莲,逶迤于地的袍子,拂过漫漫长空……
在那强烈的神息之下,月神流觞目光为凝,仿若千百年前,他初次见那人的情形。
唇角微动,那人名字呼之欲出,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渊祭目光月神流觞身上扫过,薄唇微抿,惊世骇俗脸容挂着讳莫如深的笑:“月神流觞,近些日子,你可玩的开心?”
声音温淡若水,似故友相见的呢喃,又似神慈悲时的怜悯。
月神流觞面色微白,近些日子为了发泄怒火,他可没变着法子折腾渊祭。
六月债还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