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害你的,你抓我没用。”白东很是惊慌,比我还气喘吁吁。
我怒道:“就你的破本事,还不至于害得了我。说,谁指使你的?他到底想怎么样?哪里能找到他?”
白东快速的摇着头,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口中还发出咳咳咔咔的声音。就像是受伤疼极之人无法叫唤出声一般。
我以为他是装的,手上更加用力按住他,“别和老子装蒜,到底谁要害我全家?”
“小心。”
顾盼大叫着跑上来,一把将我拽开。
我刚刚一松手,白东口中就吐出来一些东西,竟然是一些蠕动的白色蛆虫。
我一看,肚中顿时翻江倒海,只差没趴在地上狂吐。
白东看起来难受异常,他双手很快将衣服撕扯烂,使劲的在胸前抓着。
很快,他就将自己的胸膛给抓得血肉模糊。
听着他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只见他右手猛的一插,半只手居然插了进去。
我见状,再也忍受不住,趴在护栏上呕吐起来。
目睹这一切的路人尖叫着,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他们认为是我用这种诡异的手段杀了他。
顾盼走过来,递了几张纸巾和一瓶矿泉水给我。
“那个人知道我们在找白东,所以才用虫咒杀了他。我们得抓紧时间,赵大师可能是他下一个要灭掉的目标。”顾盼说得很是冷静。
眼前那令人作呕的一幕,她似乎不为所动。和她一比,我越发感觉自己太差劲。
白东的死,让我触动实在太大。
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往赵大师家,希望这一次能赶在那个人出手之前。
“你刚刚发怒的样子够man的。”顾盼道。
我涩笑一声,换谁被害得像我这样,只怕会更“man”。
“你那一脚像你一样漂亮。”我说道。
相互调侃了几句,刚刚发生的恶心事倒是淡化了不少。
聊着聊着,又说到了白东的死,我问她面对那种场景,是怎么做到淡定从容的。
“我见过比那个更加令人反胃的东西。有些东西,见得多了,麻木了。”顾盼叹息着说,扭头看向窗外。
我一定是勾起了她的伤心事,也很识趣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追问什么。
在距离赵大师家还有几百米的时候,我闻到了一阵浓烈的火药味,他家的方向还传来阵阵唢呐的声音。
“有人死了,希望不是赵大师。”顾盼悠悠的说。
白事和红事都有请人吹唢呐的习俗,乍一听就是那个调调,其实是不同的。
顾盼是卖棺材的,平时只怕也没参与这种白事,听得多了,自然一听就知道是白是红。
到了赵大师家门口,发现地上尽是红色的鞭炮纸,大门上白灯笼高挂,门檐上挂着挽联。
一打听,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昨夜,赵大师突然暴毙,此刻家人正在为他举办丧礼,等时辰一到就破土入葬。
“看来那个人知道我们在找他,提前行动了。”顾盼紧锁着秀眉,有些失落。
我们以吊丧的名义混了进去,趁人不注意悄悄进入停放棺材的后堂。
顾盼负责把风,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在没弄出太大动静的情况下将管材盖打开了。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我憋着气往里面一看,饶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吓得猛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