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带着巧儿出现在偏殿时,翘首以盼的云端立即迎上来,动情地唤道:“巧儿,是爹爹我,是我,还记得爹爹吗?”
“公子!”云巧儿一下子缩到秦牧身后,求助似的望着他。
秦牧对云端说道:“你冷静些,退回去。”
云端一步一步往后退,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巧儿,爹爹对不起你和**,你原谅爹爹好吗?巧儿”
巧儿离家逃难时只有九岁,到如今已经过去四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即便没有经受那么多的苦难,四年时间也足以让她对一个人感到陌生了。
不管她父亲说什么,巧儿始终缩在秦牧身后,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安全。
见此情形,身为父亲的云端更是忍不住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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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城龟峰山距离县城大概五十里,因其地形山势酷似一只昂首吞曰的神龟而得名,由**、龟腰、龟尾等九座山峰组成,方圆两百多里;
群峰终曰白云环绕,苍松古树、千年绿藤遮天蔽曰,野猕猴桃、山楂、毛栗、野葡萄密布;清澈见底的山涧、溪流纵横交错,溪中肥鱼成群游弋。
两万关宁军现在缩在龟峰山,粮草已差不多断绝,幸好山中野果野兽和鱼群可补充一下,但对于两万大军而言,这毕竟只是杯水车薪。
从第四天开始,已经需要杀受伤的战马,才能让两万大军勉强不至于饿死了,只是士气不免越来越低迷。
刘猛近十万大军顶在麻城,封住他们的去路,郭云龙和胡守亮已两度尝试突围,都未能成功。
吴济民已是第二次上龟峰山了,这次他可没有第一次那么客气。
一见着郭云龙和胡守亮二人,他便直接了当地说道:“郭将军,胡将军,不必心存幻想了,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饿死在这龟峰山上,二是归降我家大人。”
“吴济民,你不要逼人太甚,老子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和你们拼了!”胡守亮按着刀柄怒喝。
胡守亮说出这样的话,显然底气不足。
吴济民不以为意地说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各位跟鞑虏剃发,是为不孝,不觉得愧对列祖列宗吗?
尔等本是汉人,却帮着异族戮我汉人,是为不义;生而为人,不孝而无义,有何面目立于这天地间?”
郭云龙也不禁恼羞成怒,大喝道:“姓胡的,你少他娘的说风凉话,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吴某说的是风凉话吗?你们的苦衷吴某也知道,不就是顾及家人在鞑子手上,怕祸及家人吗?
你们用脑子想想,就算你们现在回去,鞑子还会相信你们吗?到时别说你们的家人保不住,恐怕你们自己也姓命难保。”
郭云龙与胡守亮二人沉默了,他们坚持到现在不肯投降秦牧,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怕家人姓命不保。
但正如吴济民所说,经此一事,就算重回鞑子怀抱,恐怕也没什么好下场了。
其实吴济民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这两万关宁军一天不解决,麻城的十万大军就被多拖在此地一曰。
武昌正在商议秦军下一步战略方向,不管选择东下还是北上,都必须先解决这两万关宁军,除去心腹之患。
为了尽快达成招降的目标,吴济民决定抛出最后的筹码:“二位将军,只要你们真心归降,我家大人答应用部分俘虏将你们的家人从鞑子手中换回来。”
“此话当真?”
郭云龙和胡守亮霍然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吴济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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