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
“哎哟我的苏将军,鞑子当初为什么不把大营扎在花家凹,那是因为花家凹离江河比较远,取水不便。如今被洪涝所迫,他们不得不迁往花家凹,便只能暂时从附近的池塘取水,苏将军明白了吗?”
“秀才公是说,咱们可以提前派人去把花家凹附近的池塘都给下毒了?”
“然也!然也!”
“不错,不错,这主意不错,本将这就派人去找砒霜。”
“苏将军且慢,砒霜不行,砒霜药效太快,通常火夫做饭时肯定会先偷吃,立即会有中毒迹象,那就不可能让鞑子大量中毒了。泻药最好,泻药的药效缓慢,初期不容易被发现,等鞑子发现时,大部分人必定已经喝下去。”
“好好好,就泻药,此事若成,秀才公首功必定不在话下,对了,秀才公真能确定,最迟后天就会连降暴雨吗?”
苏谨一问,让金秀才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当即梗着脖子道:“苏将军若是信不过金某,那金某自己去办,不劳苏将军费神。”
“别别别,还请秀才公恕我失言冒犯,我王求才若渴,秀才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难得忠义两全,本将这就给秦王写信推荐,以秀才公如此人才,我王必定会加以重用......”
金秀才正色地答道:“我金磊组织乡勇,驱除鞑虏,只是不甘我上国衣冠沦丧,万民饱受鞑虏欺凌,岂是为了你家秦王的高官厚实禄?”
“秀才公忠义高洁,令人钦佩,不过我们秦王之所以起兵,也正是和秀才公一样,不忍看天下沦丧于异族之手,大家志同道合,何分彼此?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秀才公需要什么尽管说,本将一定尽量予以满足。”
“泻药包有金某身上,苏将军只需派一百骑兵给我即可。”
“好,别说一百骑,就是一千骑也不在话下。”
“无须那么多,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形迹,百骑足矣。”
苏谨立即对远处的一名百户说道:“李克,你带一百人,现在起听从金秀才指挥,不得有误。”
金秀才骑术有点见不得人,上马之后摇摇晃晃,看得苏谨暗捏了一把汗,可这家伙紧紧抓着马鞍,硬是撑住了没落马,带着一百骑兵去找泻药去了。
第二天下午,找全所需要的药物之后,金秀才一行回到黄山大营,下马之时,若不是苏谨及时上前扶他,累得骨头散架的他定要摔个四脚朝天。
苏谨关心地问道:“秀才公没事吧?”
“没事没事,金某现在累点,过两天就能让所有鞑子趴下,再累也值得,哈哈哈........”
金秀才三十岁出头,身材清瘦,抚着一把短须哈哈大笑的样子颇为得意。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无数鞑子连裤也没拉起,漫山遍野趴了一地的壮观场面。
到晚上去下药的时候,金秀才不顾劳累,又坚持去现场指导下药。上百人忙活了半夜,总算一切妥当了。
苏谨开始急切地盼望早些降下大雨,但夜空之间月朗星稀,却不象有雨的样子,急得苏谨睡不着。
胸有成竹的金秀才却不管,回到大营后倒头就睡,仿佛什么都与他无关了。
苏谨在营中转来转去,到五更时,果如金秀才所预测一般,先是刮起了北风,随后浓浓的乌云遮住了星月,夜空中一道道闪电划下,如银蛇飞舞,须臾之后,乱雨如珠倾盆而下。
苏谨忍不住奔入金秀才帐蓬,摇醒他道:“秀才公,神人也,真的下雨了,下大雨了!”
金秀才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嘟囔道:“苏将军还让不让人活,金某都累了两天两夜了,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苏将军要是还不相信天会下雨,何不出去淋一阵子,看看下的是真雨还是假雨。”
“嘿嘿,瞧秀才公说的,这雨还有真假之分不成?”苏谨有些讪讪地说道。
“行了苏将军,您就让我睡一会儿吧,不然你一刀杀了我算了。”
“哈哈,秀才公如此才华,本将岂敢造次,这就去给我王写信,必将秀才公的本事向我王一一说清楚。”
苏谨大笑着出去后,金秀才翻身坐起,哪有半点睡意,其实没下雨之前,他比苏谨更紧张,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根据他的观测,这几天确实象是有大雨来临,但实际上真有还是假有,他也不敢百分之百打保票;
现在大雨真的来了,他心中可用狂喜来形容,别说睡了,能忍住没跑去大喊几声,发泄一下心中的喜悦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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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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