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规焦急地问道:“将军,怎么办?”
副将李三规抢着答道:“还能怎么办?风紧,扯乎!”
王归晨大骂道:“他娘的,扯乎就扯乎,好汉不吃眼前亏,让兄弟们赶紧补给粮水,先出海再说。”
莫良不甘地望着满山的土著问道:“那这些家伙怎么办?”
“他们还能飞得上天去不成?少他娘的啰嗦,赶紧补给,红毛鬼子想吃掉咱们,咱们先嘣掉它几颗牙再说。”
王归晨先派一艘鹰船回扶苏城报信,其它战舰补给完之后,也立即扬帆出海。
满山的土著傻乎乎地看着,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到秦军匆匆离开,他们不禁发出阵阵欢呼,更加卖力地挖掘起来。
秦军老爷走了,这下谁挖到狗头金那可就是谁的了.........
或许是商船带回的消息有误,荷兰人的舰队来得比预想的快,王归晨两营人马刚刚驶出卡拉藩港弯,便一头撞上荷兰和苏禄苏丹国的联合舰队。
两国的战舰组合看上去十分怪异,但绝对不好惹,尤其是荷兰人那四十多艘战舰,全都是炮口森森;
苏禄国的战舰虽然小而简陋,但胜在数量众多。这个国家的疆土分散在各个岛屿上,平时都是靠船只往来于各岛之间,国中船只自然不少,士兵操帆控船也十分娴熟。
常言说得好,蚁多咬死象。眼看近三百艘苏禄国的小船先杀上来,王归晨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自己只剩下19艘战舰,若是让这几百艘小船缠上来,指不就定就真个阴沟里翻船了。
“顺风往北,快!”王归晨大吼着,传令兵用旗语迅速把他的命令传到各艘战舰上。
荷兰人的战舰排着纵队,在海上划出一道弧线向他们压过来,双方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进入火炮射程了,海上的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所有秦军士兵都已各就各位,心舷紧绷;
之前无论是打荷兰人还是打西班牙人,他们在兵力上都占着绝对的优势;现在形势反转了过来,敌人风帆如云,船多如蚁,而自己势单力孤,一但被敌人缠住,后果不堪设想。
轰!
荷兰人的前主炮首先轰鸣起来,火光喷出,巨大的弹丸呼啸而来,需要没有击中秦军战舰,但已经成先声夺人之势。
秦军的战舰上的风帆已经调控到最佳姿态,但王归晨很快就发现,荷兰人的战舰还是越来越近,稍一转舵,前头几艘战舰右舷的火炮便已经能向他们齐射。
轰!轰轰轰!
随着荷兰人几艘战舰右舷不断喷出的火光,上百枚炮弹划破长空,呯呯地砸在秦军战舰周边的海面上,海上就象下起了一场陨石雨,激起一根根水柱冲天而起。
其中有一枚实心弹击在海面后,竟然在海面上跳跃起来,就象小孩子用瓦片在水面上打水漂。
实心弹出现这种情况少之又少,但今天就出现了;这枚实心弹在水面上漂了两下后,呯的一声击在王归晨的旗舰侧舷水线上,巨大的撞击力几乎把侧舷洞穿。
而此时王归晨他们战船角度不对,只能用后炮还击,寥寥几枚炮弹射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莫良一边望着敌人的战舰,一边大叫:“快啊,快点啊!敌人越追越近了....”他真恨不得跳下海,把自己的战舰推得快点。
王归晨这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刚才下令顺风向北逃往扶苏城的方向,这本身没错,错就错在他忽略了敌我双方战舰的不同特性。
秦军的战舰采用的是中国传统的硬帆,在逆风航行或侧风航行时,由于桅杆可以旋转,使帆面能良好地受风,这时战舰无论是迅速还是灵活度都比西洋人的软帆强。
西洋的软帆由于比较轻,通常比中国的硬帆大好几倍,顺风航行时,他们的帆能完全发挥作用,速度自然就比硬帆的船只快。
这也就是王归晨他们拼命逃,荷兰人却能轻易追上来的原因。
“左转舵,左转舵!”
在荷兰人轰隆的炮声中,王归晨及时纠正错误,下令转向,变成侧风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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