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赵春树为难地望着她,“娘,我向将军争取过,不信你问云儿……”
“你争取什么?”赵老夫人一头雾水,“施姑娘的事情和你有关系?”
“施姑娘?”
赵春树呆愣住,莫名其妙地看向赵暮云,后者亦是一脸诧异。
“施姑娘?”赵暮云奇道,“您说的是大哥中意的那位姑娘?”
话音刚落,赵春树踢了他一脚:“人家就快成亲了,这话不可胡说,对人家名声不好。”
“我知晓,也只在家里头才这么说。”赵暮云接着问赵老夫人,“是那位姑娘吗?”
赵老夫人点了点头。
“她怎么了?”赵春树连忙问道。
赵老夫人却又不愿意多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娘,您倒是说呀!”赵春树有点急了,“她到底怎么了?她不是快成亲了吗?”
赵老夫人叹道:“亲事黄了,被退了亲,她家也把聘礼都退回去了。”
“这是为何?”赵春树惊讶道。
“别问了……”赵老夫人摇了摇头,只是叹气。
赵暮云不解道:“是不是她家犯了什么事?”
赵春树愈发着急:“娘,您跟我们还有什么可遮着瞒着的?快说呀。”
“不是想瞒着你们,这女儿家……有些事情不好说。”赵老夫人责怪地看他们俩,“你们就别问了。”
“娘,你成心急死我呀。”赵春树起身就要朝外走,“你不说,我到外头去问别人。”
“你给我回来!”赵老夫人喝道,中气十足,吓得怀中大橘猫一哆嗦。她赶紧顺毛安抚它,拿眼睛瞪赵春树:“看你把大胖给吓的。”
赵春树无奈,身子虽然站住了,仍是不肯坐下:“您到底说不说?”
“坐下,”赵老夫人没奈何地看着他,“这事关系到姑娘家的名声,你们可不许到外头传去,若是让我知晓你们在外头乱说话,打断你们的腿。”
“我和云儿又不是乱嚼舌根的人。”赵春树口中虽如此说,目光却看向自家弟弟。
赵暮云点头道:“那是当然。”
见两个儿子神情郑重,赵老夫人这才道:“……施家姑娘身上长了个疮,他家是厚道人家,如实对亲家说了,谁能想到就被退了亲。”
赵春树不解:“什么疮?请大夫了吗?治不好吗?”
说到此处,赵老夫人愈发叹气:“听说倒不是什么恶疮,只是长在姑娘家隐蔽处,不便给大夫看,拖来拖去愈发严重起来。”
赵春树一听便又急了:“不管长什么地方,也得治病呀!”
“哥,施姑娘还未出阁,传出去对名声不好。”
“这是什么话!”赵春树立即明白了什么,“那家人就是为了此事,所以退了亲?”
赵老夫人点头道:“他家说,施姑娘若是恶疾缠身,亲事也只能作罢;若是瞧病瞧好了,自然是好事,但……”她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混账东西!”赵春树勃然大怒,“什么能比人命更要紧。”
赵暮云扯他袖子,示意他稍安勿躁,劝道:“反过来想,这样的人家,施姑娘没嫁进去是好事。”
赵春树想想觉得有理,又问道:“她现下如何?还没去瞧病吗?”
赵老夫人摇摇头:“听说她家人找了什么偏方,正给她吃着,也不知有用没用。”
“糊涂!反正亲事都退了,怎么还不赶紧瞧病去。”赵春树急道。
终于忍不了他的一惊一乍,大胖不满地从赵老夫人怀中起身,使劲抖了抖毛,竖着大毛尾巴,目不斜视地从他们中间踱步离开。
“说得容易,施姑娘难道将来不嫁人了?”赵老夫人责怪地瞪他一眼,“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以后还有谁敢娶她。”
“我娶她。”
赵春树掷地有声道。
一时间,赵老夫人愣住,赵暮云也愣住了。
待赵老夫人回过神来,才皱眉道:“你别乱说话。”
“我娶她。”赵春树认真地看着赵老夫人,又重复了一遍。
“哥,你得想清楚。”赵暮云也忙道。
“她原本就是我心仪的姑娘,现在又遇上难处,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赵春树丝毫没有犹豫,“娘,您明日就帮我去提亲吧。”
赵老夫人怔了好半晌,问道:“若施姑娘治不好怎么办?”
“那我就带她去京城,找最好的大夫,肯定能治好。”赵春树道。
赵老夫人复问道:“……你再想想,当真不计较她身子被人看了去?将来成亲之后,被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你可受得了?”
赵春树急了:“就是看病,这算得了什么,我难道会和那些腌臜人等一般见识吗?娘,怎么连你都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