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1 / 2)

麻烦的事情基本上都被他解决了,新的朱雀门副门主也已经定好,就等朱雀门长老那边观察一段时间,商量之后再给出答复,剩下的事情都是很快就能处理的。

他上过药,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很安心地拍了拍聂秋的肩膀,找了个新房间去休息了。

毕竟原先住的房间乱糟糟的,也需要清理,总之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住人了。

方岐生去休息之后,聂秋仔细想了想方岐生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照葫芦画瓢,到他的书房去处理了一两个时辰的公事魔教不兴上折子那一套,有什么事情都是当面说,如果真要正式一点,那就先上报玄武门,再由玄武门整理了消息之后报给方岐生。

近日魔教无大事;至于正道,聂秋翻了翻卷宗,一看,上面的各大门派都是眼熟得很,什么落雁门和刀剑宗历来不合,结果落雁门的副门主和刀剑宗的长老私奔了,搞得门主和宗主现在都很尴尬;而皇城那头笼罩着阴霾,人人自危,戚潜渊雷厉风行,在戚淞进了陵墓之后,将朝廷内的局势彻底颠覆,现在还在搜罗追捕天底下的道士,抓住之后无非就是个死字。

处理完公事之后,聂秋合上书页,突然想起一回事来。

玄武。他扫视周围,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这书房以前是常教主的吗?

这不是什么需要瞒的事情,玄武很快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方岐生说过,他十五岁的时候在半夜偷溜进常锦煜的书房去偷风筝

聂秋想,就从方岐生还留着当初结缘灯会时买来的红线这件事来看,他虽然只字不提,但是聂秋能够猜到,方岐生应该将那时的风筝妥帖地放了起来。

而且,就放在这个常锦煜曾用过的,且方岐生还在用的书房内。

书房内应该设有许多机关,聂秋虽然有把握能够避开,但是却没那把握将那些机关再装回去,也不想轻易触动那些机关,毕竟他又不是偷偷溜进来的,没必要如此。

要说谁有可能知道方岐生会将这些东西放在哪里,也就只有周儒了。

左右护法的地位相当,因为方岐生,聂秋对周儒挺有好感的,所以他并没有让玄武直接去请周儒,而是自己先去了周儒所住的宅院,向他和段鹊打了声招呼。

顺道也将饮酒的事情说了,请他们两个到时候赏脸。

周儒肯定是没意见,他一答应,段鹊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当然,聂秋到后来才知道,段鹊去只是为了把周儒这个喝几口酒就醉倒的人给带回去,而她饮酒饮惯了,魔教基本无人能喝得过她,只不过她一般不会喝到那种程度。

风筝?我没听过这回事,那时候我并不在魔教。周儒托着下巴想了想,说道,不过我应该知道方岐生会将这类小玩意儿收在哪里,他从以前开始就喜欢收集这种东西。

压根就不需要躲什么机关。

聂秋回到书房,在桌案底下摸索了一阵,大约用了一盏茶的时间,他触到一处微小的凸起,按下去之后,咔哒一声,弹出来一个暗匣,里面满当当地盛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刀剑宗,宗主腰间的刀鞘上镶着的那颗猫眼石,被他当作战利品装了进去。

神鼎门,炉鼎的断腿,切面光滑,上有蝉纹,明显是什么大人物所用的。

一根白绸,霜雪似的绣花,针脚细腻。聂秋本来还以为自己的这根发带是丢了。

还有,醉欢门的匿光、藏芒令;样式奇异独特的短刀暗器;璀璨明澈的异域明珠。

轻轻掀起最后一样东西,映入眼帘的就是方岐生口中所说的那面风筝。

聂秋此前想过许多,比如,那夜的雨下得密不密,雨珠大不大,风冷不冷,方岐生是从哪里跑到哪里的,是以怎样的姿态将风筝放飞,脸上又是何种让人挪不开视线的神色。

独独没想到这风筝这么丑。

纸糊得不牢,或许是因为时间过了太久,这个能够解释。

但是那上面画着的图案,歪歪扭扭,好像是个刚摸着毛笔的小孩儿,随手往上画的。

大概是他七岁时画画的程度。

聂秋沉思了半天,将那面小小丑丑的风筝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觉得像是燕子,又像是青蛙,换了个角度再看,似乎更像没有角的鹿?

他本来不想瞒这件事,现在也想瞒了。

怪不得方岐生知道他对这风筝感兴趣,却一直没有提过,原来是不想叫他看见。

聂秋又看了看手中的风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久了,到后面他竟然还觉得有点可爱。

毕竟是放了四年的东西,又是纸糊的,脆得很,容易坏,所以聂秋没敢看太久,很快就将小风筝小心翼翼地放进暗匣中,按照原样将其他东西一样一样地放了回去。

然后,聂秋对隐在暗处的玄武嘱咐道: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你们教主了。

玄武无声地表示同意。

难得看见方岐生的这一面,聂秋感觉就像发现了什么无伤大雅的小秘密,越想越觉得喜人,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愉快,大步踏出了书房的大门。

他已经邀请了周儒和段鹊。

接下来还有

聂秋的步伐一顿,突然回过头来,指节抵住下颚,莫名笑了一下,看着好像空无一人的暗处,说道:对了,玄武,几天后在高台上饮酒赏月,你也记得来。

他笑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位玄武到底是不是门主,总之先提了。

玄武的声音毫无波澜,很快答应下来:玄武领命。

离开书房之后,聂秋先去的青龙门。

青龙门善用兵器,内部有锻器池,即使是身在总舵,安丕才和青龙门的一众弟子也没有丝毫懈怠,聂秋踏进青龙门歇脚的宅院时,他们刚好在练武。

一个个将上衣褪下大半,随意地系在腰间,身上肌肉虬结,沁出的汗珠在烈日下闪闪发光,随着一招一式的动作而动,划过半空,落在地上又被稳健的脚步踏入尘泥。

见到聂秋过来,安丕才向身旁管事的弟子耳语几句,便主动迎了过来。

安门主。聂秋先与他寒暄几句,略略向他解释了一下此番前来的目的,说道,我听教主说过,你鲜少沾酒,所以到时候也会准备一些茶水,安门主意下如何?

聂秋是吧。安丕才笑了笑,我知道你对我客气是因为我是岐生的师叔,不过,你没必要和我客气,这句话我在霞雁城的时候就同你说过了。既然你知晓我是岐生的师叔,你就更不需要和我客气了,将我也当成你的师叔就可以,都是一家人。

聂秋顿了顿,没有再推辞,应了下来,私底下也学方岐生喊安丕才师叔。

最近我都有时间,到时候你提前派人来叫我,我也好准备些东西一齐带过去。安丕才说到这里的时候,有意停顿了一下,态度温和,大漠深处的吃食,你应该没尝过吧?

好,这就敲定了第二位门主。

青龙门之后,是相距不远的白虎门。

今天的天气正适合晒太阳,所以,聂秋很远就看见白虎门的弟子们,全都窝在院子里,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靠在自家白虎的身上,半个身子都陷在软毛中,很是惬意。

而石荒正专心致志地给镇门的大白老虎梳理毛发,白虎卧在地上,巨大的头颅枕在石荒的膝盖上,尾巴轻轻扫动,带起一片尘土,舒服得打起鼾来,昏昏欲睡。

聂秋一走过去,石荒就搁了手中的梳子,将白虎挪开,准备起身来迎。

白虎嚎了一嗓子,似是撒娇,张口咬住他的衣摆,不愿意让他走。

石荒不准备在这种时候还惯着它,抬腿用膝盖顶了顶白虎的侧腹,不轻不重,却叫白虎不再要求他留下,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眼巴巴地往这边看。

它最近因为毛发掉得严重,情绪不太好,还请右护法见谅。石荒解释道,又问,右护法此时前来,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吗?

听完聂秋的话,石荒压根没有犹豫,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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