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璁和其他五百余人会处在后方观察动静,并且及时的调整对策,应付突发的变故。
当看见那黑暗中星星点点的灯火时,整个军队都骚动了起来。
虞璁虽然还没看清楚,但一见远处那些军士们摩拳擦掌的样子,心里就有底了。
长灯灯罩一转,便变成了黄色。
行军的速度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开始等待侧翼的轰炸和突袭。
执罡军犹如暗夜中的蝙蝠一般,悄无声息的从黑暗中直接长驰而去,在第一时间直接踩翻了侧翼出口的两个哨兵,白光一亮就抹了脖子!
他们从凸字型的部落折角处直接穿插过去,在骚乱开始之前,炫炮兵直接就位。
从前用来在空中绽放繁华的烟火架子,如今已经被改造成了二踢脚+天女散花的结合版本,无论是轰炸的声响程度,还是这爆裂弹的杀伤力,都足以令人逃离不及。
用来正面突刺的三千营骑兵握紧了缰绳,等待着那些敌人们从帐篷里出来,去被放置炮仗的中心区。
果不其然,在高亢而又急促的轰炸声中,刚才还寂静无声的一个个营帐里马上有人不断地提着刀走出来,或慌乱或愤怒的在往中间那边赶。
他们的帐篷分散而没有明确的功能区划分,到处都有马厩和粮草仓。
越来越多的人如潮水一般涌出来,开始如同蚂蚁般陆陆续续的往中心方向赶。
虞璁眸光一沉,示意传令官换颜色。
终于那盏被注视已久的黄灯,在这一刻终于变成了明亮的绿色!
无数的铁骑直接如挣脱束缚的野狗一般,开始疯狂的往前踩踏奔驰!
人群越聚集的多,踩踏和互相牵绊的恐怖程度就越高。
高头大马可以有接近两米高,在奔驰腾空的状态下无论是力道,还是令人措手不及的程度,都集齐的恐怖。
更可怕的是,这些明军都按照作战方式,配备了足够彪悍的武器。
大明朝富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们换龙刀,披战甲!
许多人这辈子都在等,手中的长刀可以以血开刃!
蒙古人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明军会来征讨自己,之前也完全没有从大汗那里听到过风声。
他们慌慌张张的想要牵马提刀,但是这种时候,根本没有给人再反应的任何时间。
一万余三千营的铁骑直接如同坦克一般,摧枯拉朽的横着碾压过去!
无数的人群接连着倒在马蹄之下,终于遭了从前的报应,在这一刻甚至能听见自己骨头折断的声音!
更恐怖的是,训练有素的三营士兵,都知道四处炫炮的位置。
四个烟花架子对准凸字型部落的中间空地,在全自动的轰炸和射击那些如羊群般逃难到中心区域的蒙古人!
虞璁扬眸一笑,心知一切都在计划掌握之中,直接示意传令官再度转灯罩。
绿白绿接连的明亮,远处在操控战局的将领们立刻明白了意思,开始示意部队进一步的围剿和收割!
蒙古人忙碌了一天的接羔,根本没有体力再应对这样的驱赶和追逐,有的人甚至纷纷跪下,祈求明军们网开一面,留出一条生路来。
然而整个部队犹如在一寸寸缩紧的网,连飞奔出去的野狗都没有放过!
征服和朝贡,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关系。
这中国南北,有安南,有蒙古,有女真纷纷表示臣服。
可是臣服,只是认同你的国力,保留自己本国的一切东西。
并且,无论是女真还是蒙古,都喜欢用军事上的侵犯,来无尽的勒索财物。
要怼,就把这帮孙子们怼到心服口服!
虞璁从前并没有想好,一旦真的攻下整大片南蒙古,把那些原住民赶到冰天雪地的北西伯利亚去,自己该怎么治理这片国土。
现在他看着这历史的轮回,眼睛里反而清明无比。
既然如此,你们元朝时是如何奴役汉人的,是如何将南人的命视作草芥,让他们为你们当牛做马的,如今便再来一次可好?!
当初汉人的命,甚至没有一头羊来的可贵,那么如今等这一整片的蒙古都打下来,朕再教教你们什么——是规矩!
灯光再次闪烁,转化为红白红。
这个的意思,是最快速度的绞杀。
不给任何反抗的机会,绝不拖延和恋战。
长刀长枪一扫一片,把那些蒙古人的头颅都砍下来!
你们违背从前的臣服效忠,屡屡犯我河山,占我土地,如今的一切都是血债血偿!
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完全没有任何的顾忌和畏惧。
整支军队,犹如一把出鞘的长刀,在此刻越磨越锋利!
一整场的突袭战打完,天都蒙蒙亮了。
虽然一直有少量的散兵游勇在负隅抵抗,可是两万余人的中型部落,在此刻已经无声无息的被割喉抹杀,只剩下无数的牛羊和战马,被清点和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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