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洛诗诗跟随着苏哲当真走到了棋盘面前,洛诗诗有几分懵了,微微福了福身子,问道:“相公当真要同我下棋?”
“怎么?不肯啊?”苏哲讪笑着,轻轻抬手拍了拍自己衣袍上的灰尘,话语之中有几分调笑的意味:“我方才可是听得心儿说,你在等我归来的时候,研究了不少棋术。”
闻言,洛诗诗脸上那抹不正常的红晕一路延长到了耳根,随即只见苏哲直接把按了按洛诗诗的肩膀,她索性直接坐了下来。
“和我下棋,为难你了么?”苏哲的嘴角微微勾起,颇有几分帅气的笑容洋溢着,这般说道:“诗诗,当初将你娶回来那时,我可是听说,你是那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名门闺秀,而且曾经也已经对弈好几次了,莫不是害羞了?”
洛诗诗一边摇了摇头,一边嗔怪的眸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心儿,一边不出一会儿的时间,便将棋局摆好了。
两人的对弈技术未免差的有些太多,下了好几局下来,洛诗诗可谓是把把完败,直到最后,洛诗诗虽然说平日里面都算是温文尔雅,但是现在也有几分的急躁,直接一句话说道:“不玩了。”
洛诗诗倒是鲜少会这么任性,不过她的任性的态度也只是维持了片刻,随后便充满歉意的福了福身子:“相公恕罪,诗诗不是刻意如此冒犯相公的。”
洛诗诗有些紧张,她总是以苏哲为尊。这个男尊女卑的大明朝,女子如此倒也无甚稀奇的。
倒是苏哲无甚在意的安抚了几句,随后竟然是顺着洛诗诗的话头说了下去:“无妨,既然夫人不乐意下棋,那我们品品茶,时辰也不早了,马上就到了用晚饭的时辰了。”
“可是……”洛诗诗刚想说自己其实也品不来茶,却被苏哲打断了去,“不会品茶倒也无妨,这茶就像是水一般,随便喝喝便罢。”
方才安置了刚才的妇女,准备和苏哲禀报的邴中听到这句话差些笑了出来,不过终究还是碍着苏哲的身份,好说歹说这才忍了下去,不过虽然说是忍住了笑意,但是并没有忍住自己想要腹诽几句的心思。
于是,只听得邴中鲜少的哼哼唧唧的说道:“是呢,从几百里地之外带来的极贵的水。”
听着邴中得腹诽,苏哲虽然说算不上生气,但是还是摆出了一副嗔怪的模样,对着邴中说道:“邴中,不得对夫人无礼。”
待到邴中应声之后,他这才想到了之前吩咐邴中做的事,问道:“之前我叫你安置的那位大娘,安置得如何了?”
一旦谈到了正事,邴中的面色一瞬间便变得深沉起来,他毕恭毕敬的抱拳答道:“属下私以为,平民百姓有少数人,若是享受荣华富贵,就会想尽办法留住这荣华富贵,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知足常乐的平淡生活,古之圣人有云'有简入奢易由奢反简难',所以属下自己自作主张,将她安置在了一个并不豪华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