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听过的。”颜如玉正色道,“传闻中这死士受人所雇,无情无欲,是比杀手还厉害的存在。”
苏哲点头:“这钱宁便想培养一批死士,而死士得自幼养着,且还需要个致命的弱点。”
“首辅的意思是,刚那对兄妹就是钱宁看上的人?”颜如玉问道。
苏哲继续点头:“不错,朝阳巷那藏青之所以会被灭,也是钱宁派去的杀手。”
颜如玉缓缓将筷子放下, 他迟疑道:“既如此,此事可就难搞了。”
“有何难搞,此当徐徐为之,不用急于一时。”苏哲笑道,“你可听过要想挖根基大的树,除了要浇水之外,还得聚众力量砍枝叶挖根。”
二人眼神对上,颜如玉刹那间明白苏哲的意思他点头。
藏青一案,归咎于仇杀,至于究竟是何人所为,并未公布。
赵氏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在衙门门口,大喊:“这都几天了,我相公尸骨未寒,怎还没查出个真相。”
她如此一喊,周遭的百姓又是聚拢起。
正所谓,风调雨顺,这人就会追随于八卦中。
“赵娘子,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啊。”一挎着篮子的大娘问道。
赵氏眼泪哗啦的流下,她掩面而泣,一只手捂住肚子:“我相公被人给杀害,故我报官,但这都好几天了,都丝毫无半点消息。我这心底就如同被万只蚂蚁噬心般,难受的紧。别的我什么也不要,只想将这凶手捉拿归案!”
“此当得。”大娘叹口气,又劝道,“赵娘子啊,你毕竟还有身孕在身,当顾及呀。”
赵氏点点头:“是,大娘。”
随着吃瓜的百姓越来越多,赵氏的底气也就越来越足,大有跟衙门闹个至死方休的势头。
捕快从门缝隙见着这越来越多的人,他心底不由有些慌,急忙进府告知韩府引:“大人,这门外的百姓是越聚越多了,该如何是好啊。”
“莫要惊慌,将这套说辞给那赵氏即可,让她最好识趣,莫要再闹。”韩府引将一张纸递到捕快面前。
捕快接过仔细看过一遍,正色道是。
“这衙门实在是太不作为了,啧,这还如何让老百姓信任啊。”外边的百姓议论。
门吱丫打开,外边声音更是如热涌席卷而来。
“大伙儿安静。”捕快环顾一圈,他走到赵氏面前,“赵氏,你口口声声说是他们杀害了你夫君。却未告知大伙儿你夫君在世时想要将一六岁孩童卖进青楼且打断腿之事,由此引发祸端。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那仇家即可。”
“可是。”赵氏忙开口。
“可是什么可是。”捕快喝道,“衙门已经尽全力去追寻杀害你夫君之人,但歹人许是投河自尽,许是已逃离京城。若是有信儿,必定会告诉你。反倒是你在衙门门口如此煽动人心,是何居心?!”
声声入耳,周遭的百姓都讶然无比,没想到真相居然会是如此,个个都没了刚才的焰气。
赵氏自知有些理亏,只好赔笑道:“是,民妇这就走。”
开头为他说话的大娘有些讪讪的提着篮子离开,开玩笑,他们可不敢得罪这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