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首辅,之前是洛溪的不对,向您赔罪了。”洛溪双膝弯曲跪在赔上。”
苏哲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不必再言谢,更不用道歉。”
一语双关,几人都知这背后之意。
洛溪和蓝凌二人并未在苏府待多久,原是洛溪还活着的消息不易打草惊蛇,要玩就玩个惊心动魄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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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外边雾还遍布着并未散开,冷意也侵入人心。
苏府此时有一屋子灯火通明,苏哲更衣准备出发前往皇宫,上朝。
“相公。”洛诗诗睡得迷迷糊糊,她半睁开眼,“可要我起来伺候穿衣。”
苏哲俯身揉了揉她温热柔软的脸,笑道:“不用,你且安心睡吧。”
外边马车早已备好,车夫冻得瑟瑟发抖,蜷缩在马车外头,时不时的搓揉手。他的手已经是被冻得通红无比,还裂开了,渗出一些血。
见着苏哲出来,他忙起身跳下马车,低着头恭敬道:“大人,请上车。”
苏哲的目光落及在他手上,讶然:“你这手怎成如此了。”
“回大人,这名为萝卜。”车夫将手往身后缩了缩,有些不安,“大人,这并不影响小人驾马的,您莫要辞了小人啊。”
苏哲笑着摇头:“自然不会。”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宫外边停下。
下车之际,苏哲从兜里掏出一瓶药递给车夫:“此药可以治你手中的伤,再者去墨轩阁中领取。”
“多谢大人。”车夫受宠若惊,他忙点头,看向苏哲的满是感激。
只是苏哲此时无时间听他言谢,早就转身离开进宫。
天寒地冻,外边已经站了许多人,不少朝臣都跺脚,心底颇有些抱怨武宗还未让他们进殿。
呵出的气都是白气,仿佛一张口,嘴巴就能结冰。
周班看到苏哲很是高兴,挥手朝着他奔来:“师傅,您这么早也来了。”
周尚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盯着他,深感他的老脸不知道往哪儿搁放。
“尚书有这么个儿子,定是挺糟心的吧。”钱宁不知何时走到了周尚书旁边,悲叹了一口气。
“还好。”周尚书在钱宁面前又怎会讲周班的不好,他意有所指道,“周班如今这个年纪当上了苏首辅名义上的徒弟,这偌大的天下,多少年轻才俊。”
钱宁笑了笑:“周尚书说的是。”
“钱狗,这一个大清早你就说这糟心之话,真是令人不开心啊。”周班走到他面前,冷哼,“我想你就是嫉妒本总管比你有才又貌!”
呵呵,钱宁冷笑声,刚想反驳。
“请诸位朝臣们进殿!”林一泽出殿外,环顾圈,他目光在苏哲面前停顿了下,微颔首示意。
所有朝臣都入内,找到平日自己所站着的位置。
在上方的武宗还有些困意,他端起茶杯猛地喝了口,此能让他的脑子变得清醒一些。
“诸位爱卿,有何事禀告,快说。”武宗看了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