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没有摆明车马,但是,双方都知道的对头是谁,这就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了。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在城外酿酒做法的大儿子张庆乐,终于赶回了自己家里,父子两个,一脸阴沉的在书房里相对而坐。
“都查清楚了,所有砸咱们的铺子的人,都是沈运雇佣的城内的泼皮无赖,这些人见钱眼开,专做这些恶心的事情!”
张旭对着自己儿子说道:“这个时候,你不在城外呆着,看着诸三他们,出事了怎么办!”
“城外怎么可能出事,诸三他们兄弟几十人,个个手上都有功夫!”张庆乐摇摇头:“爹,这事情上次咱们就不该那么做啊,现在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咱们损失了不少银子不说,对那小子还难以下手了!”
“若是想要他的性命,早就请怀月大师动手了!”张旭看了他的儿子一眼:“你就不好奇,他到倭国的商路怎么开辟出来的么,若是能接管这一条商路,咱们损失的这点银子算什么?”
“我当然好奇,也想要他的这条商路,但是,这小子反抗很激烈啊,根本就不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样子……”张庆乐砸吧了一下嘴巴:“爹,要不今天晚上,请怀月大师走一趟,好好的的吓唬一下他,在他床头留点什么东西,或者等他睡着了割了他一缕头发什么的,要不然,这家伙这么乱来,咱们还做不做买卖了!”
“请怀月出手一趟,代价可不便宜!”张旭摇摇头:“而且还没到那个地步,无非是我削了他的面子,年轻人不服气而已,谁都年轻气盛过,尤其是他天天还在那精忠武学里呆着,教习那些权贵子弟,以为自己就是权贵了,有这个错觉很正常!”
“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被人砸了铺子,啥反应都没有吧,报官吗?”
“报官做什么?”张旭白了他儿子一眼:“对方也没报官,要是报官了,这事情还怎么玩,大家屁股都不干净,难道非得捅到明面上,让大家都不自在么?”
“我叫诸三他们砸了他们铺子去!”张庆乐恼了,狠狠的一拍桌子。
“他有几个铺子可以砸,算上他的所有的药铺,全部砸了又怎么样,难道还去砸了他的医馆不成?”张勋哼了一声:“那武学就在医馆附近,要是去砸他医馆,他招呼一帮权贵子弟出来,磕碰到了,算他的还是算咱们的,这办法不好!”
“那爹你说吧,要怎么做,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反正我是没辙了!”张庆乐气鼓鼓的坐了下来:“咱们张家,还没被别人这样打过脸,要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人人都以为咱们张家好欺负呢!”
“当然要有动静!”张旭沉吟了一下,“他在城外有个庄子,你明天回去,叫诸三带人将他那庄子给洗了,这次就不要像上次那样,吓唬吓唬他就算了,弄些人命出来……”
他眼中透出一丝阴冷:“最好是不留活口,事成之后,让诸三去扬州找你二叔,先出海在外面呆上一段时间,等到这事情风声过去了再回来,反正诸三身上那么多人命,也不在乎多几条了!”
“知道了!”张庆乐狠狠的点了点头:“就该让那小子知道,和我张家玩狠的,他还嫩了点,这事情完了,我就不信他不服软……”
“不服软,那就继续杀了,南京城里咱们不动他的,在南京城外,他总有买卖,总有人手吧,若是今天死一个,明天死一个,我就不信,他的买卖还有人有帮他干!”
张旭冷冷一笑:“若不是为了他的商路还有那可能存在的落脚点,一个区区的想发财的秀才,碾死了就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