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人,迄今为止,已经死了十来个了,长房的人因为除了老三的家小在老宅,老三出海了,长房老大和其余两个儿子和他们的家小都在官府的监牢了,暂时没有多大损失,除了刚刚得知的长房的一个女人被人杀死,损失不算大。
但是二房那边,二房老大和他的两个儿子出海了,留在扬州的两个儿子,被人杀死在家里,这就令张家有些肉疼了。
如今的张家老宅,做主是老族长,也是张家的老太爷,在张家村里,除了张家三房,其余的都是这几代张家的近支和旁系,整整一个家族,三四百人,如今一个个都是全部都惊醒起来了。
有人在对付张家,手段极其狠毒,不仅仅是从官面上,也从江湖上找到了不少人,这人的手段,不得不令张家的人一个个心生怯意,各处传来的消息,都让张家所有的人一个明确的信号,张家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所有在外面的张家人,除了在海上的,无法通知到,其余的人都接到了消息,一个个尽力的往着杭州这边赶,与此同时,张家大把的撒出银子,从各地请来一些江湖中人,帮扶看守着张家。
前几天,一帮蒙面的贼人来袭击,绕是张家的人有了准备,也被他们杀了几人,更为可恨的是,这些人杀人就杀人,居然割了人头去,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居然让人死无全尸。
现在,官兵也指望不上,谁也不能确定,那一群蒙面的贼人,会什么时候再度来袭击,张家村全民皆兵,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老大那边,还没消息么?”
七十多岁的老族长,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有些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家一直都顺风顺水,怎么顷刻之间,就会出现这么大的事情。
“靖中叔那边来了信,这一次的事情,他和大哥谈了谈,事情的起因,只怕都是在南京城里那个叫做沈运的秀才身上!”张家老三在父亲身边,恭恭敬敬的说道。
“一个区区的秀才,哪里有资格和我张家作对,靖中这官儿越大,胆子越小了,他只怕忘记了,这些年来,他在官场上一帆风顺,是谁在身后支持这他,让他弄清那个人的底细,现在人家是要刨我张家的根本,我们连人家的底细都不清楚,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
“孩儿知道了!”
“外面的那帮贼人,有人认出来历了么?”
“当初留下的那个贼人的尸首,已经请不少人看过了,无人识得此人,但是,此人身上脸上的痕迹,很可能是多年在海上留下来的,所以,大家推测,这些人,还是海上来的,找我张家寻仇的,这些年,大哥二哥在外面也结了不少仇家,这一次我张家落难,他们落井下石也是可能的!”
“继续查问,令人发出些木牌在村子四周,就说我要和他们的当家的谈一谈,这世上没什么事情不能谈的!”老族长叹了口气:“你二哥那边,也放了消息出去了?别让他一回来就落到人家的算计里,不管花多少钱,将消息传出去,让他们暂时不要回来就算我张家这一次熬不过过去,至少香火不会断绝!”
“知道了,爹!”张家老三低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