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必这么麻烦……”兰也不知道柯南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下意识地礼貌拒绝。
“就是就是,啊,电梯来了。”柯南机灵地看到电梯下降,跑过去按下等待键,“美和姐姐,兰姐姐,快来快来。”
无奈之下,美和樱子只得关上门与兰一同走进电梯。
走在小区的过道上,美和樱子含笑问:“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了吧?”
“喔,那个啊。”柯南像是猛地忆起,“其实,是高木警官在审远藤百货的总经理时,他坦白是承诺给宫城先生一大笔钱,并且答应将女儿嫁给他。”
美和樱子闻言,捧着花的手紧了一紧,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不过……”柯南顿了一顿,别有深意地看向美和小姐,缓缓地道,“宫城先生拒绝了他的第二个好处。”
“……你说什么?”美和小姐不敢置信。
“远藤百货的总经理说,宫城先生只同意收那一大笔钱,拒绝了当他女婿的美意。”
“不可能……”美和小姐像是失了魂魄。她明明听到……
“警方也调查了宫城先生最近来往的人群,其中一个酒馆老板说,在案发前一晚宫城先生在他的酒馆里喝醉了,吹嘘他只要点点头,就可以娶到千金小姐。”
美和小姐浑身一颤。
“可是,待他吹嘘过后,他又自豪地说他拒绝了,因为他有一个从来不嫌弃他的女友,他不可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还说最近要干一笔大买卖,如果成功的话,他就要风光地拜访女友的父母,恳请他们把女儿嫁给他。”
“不会的,这不是事实!”美和小姐拼命摇头,泪水随着她的举动飞离眼眶。
兰担心地想要上前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美和小姐,”柯南用冷静得略显无情的声音道,“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未必为真。”
美和樱子失魂落魄地走进墓园,呆呆地来到宫城莲二的坟墓前,望着墓碑出神了许久,才颤抖地轻声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莲二君?”她哽咽地停了停,“你并没有想要抛弃我,并且做那种事竟然都是为了我……”
美和樱子悲伤地蹲下,将怀中的鲜花放到他的墓前,轻抚他的墓碑,“你是为了让我的父母同意我们的婚事,所以才豁出去了吗?这些事情……我早该想到,你在被我的父母拒绝时有多么的苦恼……可是我,竟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我做了什么……我竟然亲手杀了你!”她趴在他的墓碑上放声大哭,道出令人震惊的真相。
“……当天你故意假装扭伤了脚,之后双手在口袋里钳住他的手,强迫他按下了手机爆炸开关,。”一道稚嫩却理智的声音在美和小姐身后响起。
美和樱子心一惊,她泪眼看向来人,竟是柯南与毛利兰。
“你们……”
“美和小姐……”兰听到那不可置信的真相,神情复杂地看着那年轻的女士唤了一声。
“你们怎么在这里?”只觉大脑一片浑沌的美和樱子已不在乎他们听到了什么。
“我们跟着你过来的。”柯南走向前,“因为我知道,你会来这里忏悔。”他的声音略显沉重。
“忏悔……”美和樱子喃喃地重复,“是啊,我该向莲二忏悔,因为我的不信任与该死的嫉妒,竟会亲手按住他的手,逼迫他按下引爆键!”
“美和小姐!”兰惊叫一声。
“任谁也没想到,柔弱的美和小姐在14岁以前住在美国,而且还是美国柔道大赛青少年组的冠军。”
“所以宫城先生手上才会有那两道淤痕……”
柯南点点头,然后缓缓地道,“宫城先生的做法我不敢苟同,但你们却没有一个理解他的心。”
“我们……?”美和小姐不解地问。
“之所以没有把手机开关交给总经理,是不想让有恩于他的总经理牵扯起来,他其实是打算若东窗事发,一个人扛下整件事……可是总经理却会派人去威胁他;做这样铤而走险的事是为了美和小姐你,可是你却因为他的一句醉语将他置于死地,而到最后,宫城先生还为了不让你受到伤害,用力将你推出去……”
柯南的一字一句像是钉在美和樱子的心房上,她掩面痛哭起来。
“……事到如今,你只能到监狱去向他赎罪了。”柯南叹息地道。
“赎罪……”美和樱子喃喃重复,缓缓地起身,以手抹干眼泪,“你是怎么怀疑是我的,小朋友?”她看向柯南,唇角勉强勾起一个笑。
“……因为你扶我时的力度太轻了。”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倒下去的突然。
美和樱子愣了一愣,才明白地笑道:“所以,我不该扶不住一把椅子是吗?”她带着赞赏的目光看向他,“小朋友,你真的很聪明。”
柯南沉默。
“好了,我也该向莲二赎罪了。”美和樱子释然地笑了笑,留恋地看了宫城的墓一眼。
以为她要去自首,柯南让了一步,目光看向也被美和樱子的悲伤传染的兰,轻叹一口气,这个总是将别人的痛苦当成自己的兰。
他走上前,轻轻拉住她的手。
兰回过神来,对他一笑。
柯南放下心上,对她回以柔柔一笑。
转过头,柯南正想对美和樱子说话,却发现她竟从包里拿出一把刀来,闭着眼双手往自己的脖子刺去。
“美和小姐!”柯南立刻跑上前,用力一跳想要拉住她。
“不要阻止我!”精神激动的美和樱子用力一挥,柯南立刻被甩飞了出去,撞在坚硬的墓碑上。
“柯南!”兰惊呼一声,想跑过去扶他,却又发现美和小姐又企图自杀,她只好先冲向美和樱子,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大叫道:“美和小姐!请你冷静一点!”
“放开我,我要以死向莲二谢罪!”美和樱子神情悲凄,她挣扎着想要摆脱兰。
“美和小姐,你现在自杀只是一种逃避,人只有活着才能够赎自己犯下的错。再说,宫城先生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你受一点伤害,你这样做,宫城先生九泉下也不会放心的!”
美和樱子闻言,渐渐恢复了理智。她握刀的手松了下来。
兰暗舒一口气,她也缓缓放开她。
“……你说得对。”沉默了许久,美和樱子终于平静,她道,“我还要活着,替莲二孝顺他的父母……”说到最后,她抽不成声。
望着哭得肝肠寸断的美和,兰感触颇深。深爱的人再也见不到,美和小姐这一生可能都不能平静了。
一转念,她猛地忆起被美和樱子甩开的柯南,连忙转头一看,立刻惊叫起来:“柯南?!”
美和樱子下意识地望去,也倒抽了一口凉气。那小孩,竟头破血流地昏倒在宫城的墓前。
兰抱着柯南下了出租车,焦急地直冲米花中央医院急救室。
阿笠博士正巧来医院看望老友,见状,立刻上前担忧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兰刚把柯南交给护士,见到阿笠博士,连忙简单述说了事情的经过。
“不要慌,应该没什么大碍的。”阿笠博士见兰眉头一直紧锁,下意识地安慰道。
“嗯……”兰的双眼一直瞟向紧闭的大门。
看到兰如此担忧的模样,博士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那样的表情他见过,她找不到新一为他担心万分时,也是这样愁眉不展。小兰……
各怀心思的两人坐在椅子上等了许久,才见主治医生从从里面走出来。
“医生,柯南他怎么样了?”兰连忙上前询问。
医生取下口罩,道:“病人受到强烈的撞击,造成中度脑震荡。现在没什么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兰急急问道。
“不过,可能会有后遗症。”
“后遗症?”
坐在柯南的病床前,兰忧心忡忡地轻抚他额上的白纱。后遗症……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后遗症?兰的心七上八下,感觉就像一块大石堵在胸口,烦闷得让人窒息。
“小兰,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我来看着。”博士从外面进来,对小兰说道。
兰摇摇头,“没关系的,博士,我在这里守着就好,您先回去吧。刚刚您一定也等累了。”
“没事,只是医生说柯南今晚上还要观察,不能出院,你也要守在这吧?不如趁现在回去收拾一下东西,顺便告诉小五郎一声。”
“这……”兰犹豫地看看沉睡中的柯南,皱了皱眉。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趁现在他还没醒,你赶紧去吧。”
思考了一会,兰点点头,站了起来,“那么,博士,麻烦你了。”
“去吧。”
博士坐在床榻前,望着柯南那张精致的小脸,轻叹一声,思绪万千。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病人有人动静。
博士猛地回过神来,“新一,你醒了?”
柯南缓缓睁开眼睛,再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胡子花白的胖胖老人,“你是……”
“新一,我是阿笠博士,你感觉怎么样?”以为他的思维还有点模糊,博士轻声道。
“博士?”柯南眼里闪过一丝迷惑,“科学家吗?”
被柯南奇怪的问题弄得愣了一愣,博士轻笑道:“新一,你在说什么东西?”
可是柯南眼里一片迷茫,“你叫我新一,我的名字是新一吗?”
博士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了,他连忙按铃唤来医生。
一番折腾之后,阿笠博士证实了自己的臆测,柯南失忆了。
“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门外,阿笠博士问医生。
“这个我们也不敢肯定,人的大脑很复杂,或许明天就记起来了,又或许永远也记不起来了。”
“……”博士瞪大了眼睛。
沉重地回到病房内,博士忧心地想着该怎么跟兰说明。
“博士?”病床上的柯南奶声轻唤道,“你是我的什么人?”虽然心底有些空落落的,但他直觉地知道眼前这个和蔼的老人是他能够信任的人。“我是谁?我的父母呢?还有没有什么人是我熟识的?”
“咦?”被猛地一问,博士惊了惊,“啊,这个……”脑里突然异光一闪,博士眼神开始闪烁。
“博士?”柯南奇怪地叫道。
“啊,抱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阿笠博士呵呵一笑,走向他,心里也做了决定。
“你叫做江户川柯南……”
“咦,不是叫新一吗?”
“啊,不是不是,你听错了。”博士连忙道,“你叫柯南,读帝丹小学一年级b班,父母现在在海外定居,你现在寄住在毛利小五郎那里,他是你父母的朋友,他的女儿叫毛利兰,十六岁,你一向叫她兰姐姐,小学里有几个小朋友跟你玩得很好,小岛元太、圆谷光彦、吉田步美,还有灰原哀,你喜欢的人是……步美。”
“咦?”勉强接受了这么一长串讯息,柯南皱了皱眉,觉得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为什么我的父母抛下我一个在日本?”
“这个……”是因为小兰在日本,博士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才道,“你喜欢上小步美,死活不肯跟他们去,所以他们不得以之下只得留你在日本了。”
喜欢……闻言,柯南的心情有些荡漾,好像是因为某个人……那个人就是“步美”吗?
“可是,为什么我会寄住在毛利家,而不是博士家?”
“哈哈,小哀住在我家,没有房间给你住了。”
“哦……那位兰姐姐……她现在在哪?”柯南发现,一提起这个名字,他的心里就像压住什么东西一样。
博士一惊,“新……柯南,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小兰?”
“我也不知道……好像总觉得,兰姐姐应该会在旁边。”兰姐姐……究竟长的是什么样子?柯南有种隐隐的期待。
阻碍这份感情,他真的错了吗?博士愣愣地看着柯南闪亮的眼睛,不由出神。
最后,他甩甩头,对柯南眨眨眼,“你呀,以前总爱跟小兰撒娇,害她跟男朋友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咦?她有男朋友?”柯南吃了一惊。
“当然,是她的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很好。”博士不敢提工藤新一的名字。
“这样啊……”柯南眉头皱了起来,但又随即一想,自己那么在意兰姐姐干什么,他只是个小学生,而“兰姐姐”已经是高中生了。他应该在意的是自己喜欢的“步美”才对啊。
“博士!我们在路上遇到兰姐姐,她说柯南受伤了!他现在要不要紧?”正在此时,一群小孩冲进病房。
胖胖的大个看样子很爱吃,脸上有斑的少年做事应该很认真,头上带头箍的女孩是个单纯的小女孩,而最后进来的茶发女孩……柯南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的光芒,为什么感觉一点也不像小学生?
“嘘——这里是病房,不能大声喧哗。”博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啊,抱歉。”小朋友们一直捂住嘴巴。
“……那么,现在感觉怎么样,大侦探?”灰原哀见柯南已坐起身来,暗暗放下心,调侃地问。
大侦探?是在叫他么?柯南疑惑地看了博士一眼。
博士咳了咳,等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后,他才缓缓道:“现在我要说一件事,大家听了不许激动。”
灰原哀眼光一闪,刚才他的反应不对。
“是什么事?博士。”少年侦探团问道。
“柯南他……因为出了点小事,现在失忆了。”博士背着手,对他们认真地道。
“失忆?!”
“怎么会?”
“失忆……是什么?”
最后元太的问话让紧张的众人倒了一片。
“元太!”光彦无奈地叫道,“失忆就是一个人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亲人、朋友统统不记得了!”
“喔——”元太受教地点了点头,“原来这就是失忆啊……什么!柯南失忆了?”他后知后觉地对着柯南大喊,“柯南,你忘了我们吗?我是元太啊!”他指指自己。
“哦,你就是元太啊,”柯南点点头,然后转身光彦,“那你一定是光彦了。”
“柯南,你记得我吗?”光彦激动地道。
“不,”柯南遗憾地摇摇头,“是刚刚博士告诉我的。”
“这样啊——”光彦失望地叹了口气。
“柯南,我是步美,你还记得我吗?”步美走上前,带着希翼的眼神看着他。
“步美……”她就是“步美”。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女生,柯南的眼神迷茫了一瞬,博士说……他喜欢她?
“记得我吗?”见他犹豫,步美高兴地看着他。
“啊,抱歉,我并不记得了。”柯南回过神来,对步美歉意地一笑。
这个小女孩,真的是他喜欢的人吗?柯南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按道理来说,步美长得很可爱,他应该会喜欢的啊,以一个小学生来说……等等,什么叫做以一个小学生?他本来就是小学生啊!柯南思维有些混乱。
可能是没有什么印象的原因吧。最后,他找到一个理由。
“看样子伤到了神经组织,这下麻烦了。”灰原哀皱了皱眉。
“你是哀……”柯南觉得对别人都是直呼名字,应该对她也是叫名字的,可是,他的后背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脑中模糊的画面一闪而逝,他脱口喊到,“灰原。”
习惯了柯南对灰原哀的称呼,众人并没有发现这其中有什么不对。
“你还真是多灾多难啊……”灰原哀双手交叠在胸前,对他表示无限的同情,“毛利兰呢,你不会连她也忘记了吧?”
“咦?”柯南呆了一呆,她话里的意思……
“啊,小哀的意思是你天天都受小兰照顾,不该把小兰也忘记。”博士急忙圆道。随即他将灰原哀拉至一旁,说:“新一他现在失了忆,认为他自己只是个小学生,还是不要将事情弄得太复杂的好。”
灰原哀看向他,“毛利兰马上就要来了。”
“或许新一失忆是件好事。”
“阿笠博士!”
“小哀,你听我说,我实在无法接受‘柯南’跟小兰在一起,……不过,我们可以打一个赌,不是你跟我,而是我跟神的赌,如果新一他在失忆后还能继续这段恋情,我就不会再阻拦。”阿笠博士小声地,但充满坚决地说道。
灰原哀心怦怦跳起来,她发现自己竟因阿笠博士的话有些动摇。
“小哀,我们都知道柯南跟小兰之间有多少的不可能,我不能看着两个孩子陷入深渊。小兰或许会痛苦一时,但她以后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阿笠博士继续游说。
灰原哀沉默了片刻,她并不认为他们俩相恋会是错误,但是,她想看一下,他们两个之间的羁绊究竟有多深……“如果他们俩再在一起,博士你不能够再阻止了。”灰原哀妥协地道。
“小哀!”博士欣喜地叫了一声。
“博士,你们究竟在说什么,那么神秘!”跟柯南说话的光彦好奇地问。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哈。”博士笑着站直了身。他终于了却了心事,以他对小兰的了解,她是决计不可能对失忆的柯南说什么的……虽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博士还是深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小鬼醒了没?”正在此时,一个活泼的女孩伴随着大大的嗓门走进病房。
柯南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短发的女孩朝气十足地走了进来。不是“兰姐姐”,他失望地想道。
“园子,不要这么大声,会吵到柯南。”无奈的柔软女声随即飘了进来,一个长发的纤细美丽女孩闯入柯南的视线。
就像一道闪电划过,柯南的大脑竟瞬间一片空白。
她就是“兰姐姐”。
不用谁来告诉他,他也可以明确地知道。
柯南开始烦闷起来,他迫切想知道自己跟她从前的回忆,可是得到的却只是一团迷雾。
“啊,柯南,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兰看向已坐起来的柯南,展露笑颜,一边发问一边走向他。
“我……”柯南愣愣地看着她走近,一种安心从心底蔓延。
“我看看,”兰柔软的手贴向他的额,“嗯,好像没有发烧。”
扑鼻的香气让柯南心跳加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柯南?你还好吗?”见他不回答,兰担忧地问。
眼前的漂亮眼睛弥补了额上失去的温暖,他情不自禁地点点头,“嗯,我没事,兰……姐姐。”
以为他是在众人面前如此唤她,兰也没有在意,她松了一口气,柔软的双眼像要滴出水来,“太好了,你没事……”她握着他的手有些发抖。
“兰姐姐……”柯南眼里闪过异光,脑里一片混乱。
“兰姐姐,柯南并不是没事!”元太突然大叫道。
“兰姐姐,柯南失忆了!”光彦接过元太的话,报告似的对兰道。
“你说什么?”兰紧握的手僵了一僵。
柯南心里划过一丝莫名疼痛。
“兰姐姐,博士说柯南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步美在她身旁解释道。
兰明了其中的意思,无措地看向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