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楼的时候,白马探只给他看到他的背影,颀长挺拔,却有那么一丝能触痛人眼睛的萧瑟,他看着门外,工藤新一却看不到他视线里的东西。
这个男人,白马探!
他略微忌惮,却十分头疼的男人。
他可以以一副明明没什么资格却碍眼地立足在他的视线里。
眼睛微微眯起,他终于走到了他身后的茶几边,以一副嚣张跋扈的主人姿态打量这个不速之客,“不知——白马先生到访有何指教?”
那出神地看着门外的男人听道这句话是,缓缓转身,恰恰正好,俩人的目光交汇,却闪电一般收回,似乎谁也不想与对方深情款款地对视良久。
白马探样子有点吓人,脸色很不好,眉头深锁,却是一股怨愤:“工藤新一……”他喊了一下他的名字,便突然没了下文。
“她在我这儿而且,她永远会在我身边,你若是想打听这个那么你知道了……”
他确实是没说完的,不曾想白马探少见的急性子一般打断了他:“永远?”他冷笑一声,仿佛是在笑他痴人说梦。
工藤新一皱了皱眉,盯着他,瞪着他等待着下文。
“你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没有永远,没错,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拥有了她又怎样,她都不会告诉你!你是多么不值得她信任!”他话里带刺,如寒气彻骨的冰针刷过他的心房,他的话让他警觉,让他——都生寒意。
他多多少少了解这个男人,这个某种程度上可以与他比肩却始终次他一等的男人,不可能故弄玄虚,他能如此笃定乃至严肃的事情必然不会是子虚乌有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宫野志保!
他霍然起身,直逼白马探:“她怎么了,告诉我!”
白马探却无声地笑了,那种笑容是看自己不顺眼的人痛苦的样子。
工藤新一几乎发狠的目光里,是他扭曲地笑意,而那笑容里,藏着他深爱的女人不想告诉他的秘密,他能被这逼疯。
工藤新一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声音是从未有过地愤怒:“你究竟知道什么,快说!”
白马探始终无动于衷地轻轻笑着,眼里却有着与他不搭调的忧伤,仿佛只有这么轻轻地笑一下,他才能缓缓他心中翻滚的痛意。
他终于承担不了那能令他摧心彻骨的笑,渐渐扭曲地容颜竟是悲伤得无法自已得表情,仿佛要哭,却干涸了泪腺。
他抬眼,厉眸扫向工藤新一,咬牙,也揪住了他的衣领,势均力敌,分庭抗礼地两个男人,以极端相似地表情怒瞪着对方,战火一触即发!
白马探想着,宫野志保所有的痛苦都是来自于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为了他,她不会变成如今的状况。
工藤新一在这一刻发话,却软了语调:“你今天来,要是想让我痛苦,那么你做到了,可是如果还想我再痛苦一点,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了。再说今天如果不是想把这个她不愿意说的信息传递给我,你也不会亲自跑这一趟的吧。”
他慢慢松手了,任白马探以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揪住他的衣领,工藤新一却缓缓低下了头,等着他的答复。
白马探不屑于看见他这副不属于工藤新一的表情,撒气地放手:“你不是很能推理吗?那么你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你个懦夫!”
工藤新一瘫坐在沙发上,将手盖住眼睛,是。他是一个懦夫,工藤今川的病,那位医生曾透露过是母体残留药物毒素,这个孩子的母亲想必身体内积累了很多药物残渣。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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