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当麻来了我家,他母亲寄来了很多橘子和蔬菜,说要分给我一点,我坦白说自己不会做饭,只会用土豆、胡萝卜和洋葱煮咖喱,他抱着纸箱,一时间进退两难,大概是觉得给我添麻烦了,我也很难为情,忙请他先进来坐。
当麻说:“我把你把这些东西都煮掉吧,放在盒子里,可以吃两叁天。”
我尴尬地笑了笑,摊手说:“我没有保鲜盒。”
“那我就再带回去吧。”
他说话间便起身准备走,我有点意外,便问:“一会儿有急事吗?”
他抓抓头发,显得更局促了,支支吾吾半天讲不出个所以然,我们俩一时间倒不知道谁才是外国人了。
其实昨夜的狂想早该结束了,可我因为睡眠不足,仿佛依旧身在梦中,总觉得吴优在身边,总想要他在身边,如今当麻来了,我自然不愿他离开。
我怕我会忍不住再去找他,所以先抓住了当麻的手。
结果他说:“虽然没有,只是这个时间跟你独处,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好奇怪,我竟然没有面红。
我佯装镇定,“什么嘛,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觉得我的房间很乱,待不下去了呢!”
“完全不会,很干净,不过有好多头发。”
当然算不上干净,因为打扫卫生的人这周过生日没有来。
我对当麻说:“因为很长嘛,我一直想剪掉,可是不知道要换成什么发型。”
“下次我们一起去美容室吧。”
我点了点头,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下了箱子拥抱我,我希望他留下来,于是很自然地回抱他,两个人的毛衣蹭在一起,生了静电,有细细麻麻的噼里啪啦声,然而这电流只在皮肤表面却不往我的心里去。
我问他:“真司,想做吗?”
他的手沿着我的腰线摩挲,这次并没有掩饰他下体的热情,他微微松开了我,“当然想了——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做吧。”
趁着我的身体还有对他的温度的记忆。
他突然大笑起来,歪倒在我的床上,还一边吐槽道:“什么呀,做什么呀,这是游戏吗?”
我说:“某种意义上也跟游戏一样不是吗,男与女之间的游戏。”
当麻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顷刻间便反客为主了,我被他拉进怀里,这胸膛的厚度不太相同,我跟哥哥在我进入青春期后没有真正拥抱过,因为胸太碍事了。
但我看得到,也想象过,虽然最终只有背靠上去过,但我明白,那是不同于当麻的稳靠。
那里是我想要的。
我感觉到他的手已经焦躁起来,不再仅停留在腰间,或许是我不小心把衣裳卷上去了,他顺着腰间的空白慢慢沿着那条密谷探下去,从来没有人这样子对我,当麻越来越放肆,我竟开始恐惧起来,他每动作一次,我的身体都会不自觉地抖动,他贴耳道:“律真的好可爱。”
大概是可怜吧,刚才还斗志满满,但由于经验的匮乏,刚上阵就露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