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那几十亿的项目他说撤就撤,王董更是直接流放,卸陈总左膀右臂,这是要-他死啊……好狠一男人,我单方面宣布和他离婚吧……】
【噗,说个更劲爆的,我听说江总这回撤项目,好像是为了给太太出口气顺便送个度假庄园,听说陈总那边惹他太太不高兴了……】
【噢,天呐,我又单方面宣布和江总复婚了,距离上一次做他太太,似乎还在几分钟之前呢。】
【江太太到底是什么神仙,能在几十亿的庄园里欣赏不穿衣服的江总……】
【噗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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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恕冷下脸,指间捏着根烟,单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回想刚才的闹剧,只觉得可笑。
他忽然很想给家里的温凝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
手机输入号码的时候,手上动作一顿,而后扯出一丝自嘲的笑。
两人之间因为小时定下的婚约有了交集,仅仅是短暂的相识,结了婚做了最亲密的事,却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甚至不曾做过最简单的自我介绍。
傍晚,江恕带着温凝回了御乾湾。
一进门她便发现,别墅里除了徐妈之外,佣人被彻底换了波新的。
江恕懒懒道:“连个佣人都能欺负你,你丢不丢人?”
温凝在他身后鼓了鼓腮帮子,这话虽不好听,可心里莫名觉得暖暖的。
徐妈在一旁瞧见了,边擦花瓶边笑。
江恕说完,上了二楼,而温凝却习惯性地回了先前住的一楼客房。
等男人扯掉领带脱了西服外套一回身,才发现一直跟在身边的小丫头没了人影。
他随意把外套往沙发上一丢,单手解着袖扣下楼。
温凝的房间门半掩着,江恕若无其事地经过,不由自主地推门而入,进门时,温凝已经换上件宽松的居家裙。
她背对着房门面朝窗外,两只手握着头发扎起个学生气满满的高马尾,逆着窗外洒进来的明亮,似乎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光。裙摆长到膝盖,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两根小吊带之下白皙的颈背一览无遗,看起来很是诱人。
江恕也没出声,就这么倚靠在门边看着,温凝回过身时被小小地吓了一跳:“怎么了?”
江恕难得一愣,他也不记得自己来找她是为了什么,好像下了楼就自然而然往这边走过来。
不过下一秒,他掏出手机,语气淡淡地报了一串数字。
温凝眨巴眨巴眼睛。
江恕:“手机号码,你存一下。”
小姑娘噢了声,手忙脚乱翻出手机打算存,输入第一个数字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我有呢。”
江恕扬眉看了她一眼,他这个私人号码十多年没有换过,但平时一般不给别人,哪怕是商业上重要的合作伙伴,也得经由任天高才能联系到他。
他没多想,眼神却忽然停留在温凝的手机上看,白色翻盖手机,干净却难掩陈旧,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你这手机哪来的?”
温凝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中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东西,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仰头自然地笑着说:“噢,前年在集市上买的,四百多呢。”她自己打工挣来的,四百多,对于温凝来说算是笔巨款了。
江恕想都没想,随手掏了张黑金卡丢到她床上。
转身想要走,却又忽然回过头:“我暂时还没有一结婚就分居吃素的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迎面向我们走来的是耀武扬威的江总:“和大家说个事,我呢,开篇就开荤了,听说隔壁几个什么傅总唐总之流,熬了几十章都没动静,在我这里,是瞧不起的。”
隔壁赚奶粉钱的几位抽空冷笑说两句:“呵,吃几顿饱的,好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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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温凝反应过来时,江恕已经走远。
她走到床边把卡捡起来,好奇地看看后,妥善地夹进日记本里。
随后打包了仅有的两三件衣服,乖巧听话地搬上二楼。
御乾湾别墅大,温凝先前只在一楼活动过,这回是第一次到楼上。
二楼布局和一楼差别大,起居室会客厅穿插在所到之处,甚至复道行空,主卧设计之初考虑到私密性,位置更是难找,温凝绕了好大一圈,才误打误撞走到门前。
房门虚掩着,她在站门口没敢进去,只抬手轻扣两下。
没一会儿,房门被人从里边打开,男人握着门把手,下面裹了条白色浴巾,上身赤着,头发微湿,偶尔还有水珠从黑色碎发处滑落,流经锻炼有素的胸膛,划过腰腹,最后没入看不见的地方,看样子是刚刚洗过澡。
温凝脸刷得一下红了个透。
她背着书包大小的行李,双手因为紧张攥紧了两边的背带,脑袋低到看不见脸蛋,整个人局促地站在门前,活像是被哪家丢出来的小不点儿,无家可归求收留。
江恕不自觉地勾了勾唇,样子有些痞:“进来。”
温凝乖乖跟着走进房,仍旧没好意思抬头。
江恕故意耍流氓:“怎么就能羞成这样,昨晚你除了哭哭啼啼喊着不要了,就没睁眼看看?”
她根本不敢回想昨晚,脸红得发烫,放好行李,逃命般下了楼。
男人轻笑一声,表情与今早在公司的清冷漠然判若两人。
走进衣帽间,眼神正巧扫到西服壁柜最角落的地方,三两件女孩子衣服孤零零地挂在最里边。
衣服是温凝的。
干净却陈旧廉价,看起来穿了不少个年头,被他边上成列的昂贵高定衬得可怜巴巴。
江恕收回眼神,随意取了件纯黑的t恤往身上套,比起穿西服时候的一本正经,宽松的居家服更显慵懒,随性中还带着点淡淡的痞气。
晚上徐妈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江恕晚来一步,温凝则像个小学生似的端坐在位置上等他,整个人有些拘谨,算起来,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江恕吃饭算不上儒雅,虽然身家骇人,可很多习惯上并没有富二代公子哥们的做派,叛逆桀骜,不循规蹈矩,有些时候也挺接地气,吃东西的时候不挑剔,不讲究所谓各式礼仪。
温凝偶尔抬头偷偷看他,觉得他吃饭的样子也和从前一样,让人看着莫名满足。
江恕切了块小羊排,抬眸时正巧看到对面这小不点儿就这么愣愣地盯着自己瞧,男人低笑一声,也没不自在,倒是觉得挺有意思:“吃饭呢还是看我呢?我身上有吃的?”
温凝回神,立刻埋头塞了口菜。
江恕不依不饶地逗她,沉了沉嗓:“想吃别的,晚上给你。”
小姑娘面红耳赤,呛得咳了半天。
席间,江恕接了个电话,全程英文交流。
对方是个公益爱好者,过一阵来国内,打算办场慈善义拍活动,邀请的都是寒城商界名流,希望江恕也能带着新婚家属来卖个面子。
江恕表情淡淡答应下来,抬眸瞧了眼温凝,见这小不点儿又用那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莫名有股愉悦:“听得懂吗?”
温凝有些难为情地摇摇头。
江恕吃好了,没解释也没走,就这么懒懒地坐在椅子里,两条长腿分着,姿态相当随意,想起方才下楼时衣帽间里的情形,随口问了句:“你那两件衣服穿了多少年了?”
她还真算了算:“姐姐上完初二就给我了。”
她长这么大就没穿过新的,一穿就穿了好多年。
江恕扬了扬眉,合着还是捡别人穿剩下的。
“有空去添置点衣服,之后一些场合你要跟我一块出席。”
他轻笑一声,又说:“别人看了还以为我养不起你。”
温凝抿抿唇忙点头,脸上表情有些尴尬,她给他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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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江恕没等温凝便自行回了书房。
他表面上吊儿郎当,肆无忌惮,可对待工作上的事向来一丝不苟,没有成功是偶然发生,能力是他的天赋,勤奋抑是刻进骨血。
这些年江老爷子身体大不如前,江恕父亲手上没有太多实权,江氏根脉下埋藏了不少烂种,江恕回公司接手的第一天,便强势开始斩草除根。
这事说来对他不难,只是需要费些时间。
温凝见江恕吃完走了,心思便也不在饭桌上,眼神一路追着他离开,筷子就没再动过。
边上徐妈看了发笑又心疼:“太太多吃点儿,太瘦了,我家孙女才上初中,那胳膊都要有您腿粗了。”
温凝弯眼笑了笑,听话地再吃了几口饭。
徐妈欣慰:“哎,这就对了,把身子养好了,以后给先生生个圆滚滚的小崽子,趁徐妈年轻啊,还能帮你们带到上学呢。”
“徐妈……”她一下红了脸,唇角却掩不住笑,他们才刚结婚,她都没想到过这些。
“您和先生长得都好看,这小孩儿生出来不论像谁,都肯定是小帅哥小美人儿。”
她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埋头胡乱吃了好几口饭,思绪却不住地往那事儿上飘。
晚饭过后,温凝守在餐厅没敢上楼,徐妈知道她的害怕,忙说:“太太要是有空可以去陪陪先生,你们俩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少,多培养培养感情。”
温凝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江恕又不是个好相处的男人,她一直没胆主动。
“先生这会儿应该在书房里办公,您带点水果上去和他一块吃,也让他多注意休息。”
小姑娘眉梢染上一抹欣喜,兴冲冲地切水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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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江恕蹙着眉,手里的烟冒着微弱的星火,灰烬散落一地。
几分钟之前,父亲江建川打来的电话,刚一接通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
骂他不知道帮自己兄弟,胳膊肘往外拐,翅膀硬了想飞,狂妄自大自有天收。
江恕表情漠然,唇角扯过一抹嗤笑,要说胳膊肘往外拐,谁能有他这个亲生父亲能耐,从小到大,一如既往地偏向陈理,似乎陈理身上才流着和他相同的血。
烟燃到最后,烫进指间,江恕眼皮子都没掀,直接将烟头掐灭。
他起身上了三楼,进了那个常年上锁的房间。
房内陈设温馨梦幻,一看便知是用心布置过的。
江恕心烦意乱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睨着照片出神,表情这才比方多了几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