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平行互换/老司机带带我作者:解语
第16节
大蛇丸觉得很有意思又有几分好笑，“你就那么喜欢他？”
“当然。”鸣人回答得很快。
“你倒是比这个世界的你坦诚得多。”大蛇丸嘲道。
鸣人说：“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我是怎么样的。不过喜欢佐助，想保护他，希望他开心快乐的心情是不会变的。”说完又想起佐助刚才铁青的面容，小声嘀咕了一句，“虽然他可能并不需要我保护。”
大蛇丸发出桀桀的笑声，这孩子倒是有趣，“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佐助从刚才开始，脸色就很不好看。从他冰冷地训斥鸣人不要为他做任何事，到大蛇丸要求单独聊聊，他赌气般的跟鸣人说你爱去就去，缺胳膊断腿了就不要回来了。从头到尾都板着一张脸，弄得连香磷都不敢和他乱开玩笑了。
最让人无奈的是，那个白痴小鬼居然笑呵呵的摸着脑袋说：“我怎么会缺胳膊断腿呢，我很快就回来。”然后就傻乎乎地跟着大蛇丸去了。
香磷分明看见佐助听见他真的走了的时候，那一瞬间想冲上去拦住他的微小动作。
是说气话吧。不过也只有那个白痴才能这么随便的让佐助哑口无言无可奈何。
就在气氛十分压抑凝重的时候，佐助站起来往前方走去，他眼睛看不见，走路虽然不至于踉踉跄跄，但是也十分缓慢。他刻意保持自己和正常并没有区别的步伐，是属于宇智波的佐助的坚持和骄傲。
香磷想去扶他，却被水月一把拉住，她回头刚想对水月大吼大叫，却被水月认真的眼神注视着，又硬生生压了下去。她看着佐助的背影，心里涌上难以言说的酸楚，彷佛又重新见到了那个独自在黑夜行走的佐助，孤独、沉寂，如死水一般。
香磷看到佐助的脚下有几块碎石，想出声提醒却已经来不及。
“佐助，你小心点呀我说。”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把向前踉跄的佐助抱个满怀。香磷在心里惊呼一声又安下心来。
佐助也没有推开他，只是扶着他自己站好，冷冷地说：“你个白痴，在这里无聊死了，我们走吧。”
明明就是担心那个白痴受委屈吧，香磷无奈地想。看着这两个人，她产生了错觉，鸣人的身边彷佛自带着温暖的光芒，把佐助身边的阴冷黑暗一瞬间都驱散开来。就像当初的佐助一样，他的笑容如一道阳光照入了自己的心中，从此她就再也无法自拔。
“为什么要走？你无聊了吗？对不起，不应该留你一个人。”
“……”佐助冷淡地说：“反正我不想在这里了。”
“你生气了？佐助。”
“我没有。”
“可是你分明就是生气了。”
“我没有！”
水月在香磷的背后托着腮，听着这两个孩子幼稚的对话，叹了一口气。重吾却温柔的开口，“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香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轻轻应了一句：“是啊。”
“死女人，你转性了？”水月忍不住挤兑她。
是，也许这样也不错。不过香磷还是回过头，冲着她最讨厌的水月吼道：“才不会呢！佐助是我的！其他人都别想抢。”
水月看到她厚厚的眼镜片下，双眸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故意抱着胸开玩笑道：“可是人家已经是一对了，不要做第三者哦。”
“你给我闭嘴！”
“为什么？”
“总之你闭嘴。”
“我不。”
重吾无奈地看着他们俩，刚才还笑那俩孩子幼稚呢。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看来幼稚这个东西，跟年龄无关。
只看和谁在一起罢了。
大蛇丸看鸣人佐助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地车轱辘，最后终于忍无可忍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鸣人君，你还打算替佐助换眼睛吗？”
“当然了！”鸣人赶紧说道，他扭头看着佐助，“佐助，大蛇丸答应帮我们了。”
佐助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他反而很怀疑地先问鸣人：“你答应他什么了吗？”
“没有啦。”
佐助的疑虑没有因为他简单的一句话就消除，“那他怎么就突然肯帮我们了？”
鸣人摸着脑袋，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虽然我这个人是不太擅长说教，但是大蛇丸先生人真特别好，我跟他聊过之后，他就被我们感动了。”
“……”这话你自己信吗？就不说开头那个槽点满满的我不擅长说教了。
“大蛇丸先生说，你换了这个眼睛之后，就会变成永恒万花筒，再也不用担心用眼过度的问题了。”鸣人兴奋地说。
佐助却用自己根本看不到的眼睛，深深注视着他，“你真的没答应他什么奇怪的条件吗？”
鸣人也认真地说：“真的没有。你相信我一次，你看我现在还好好的。”
佐助心里不信，但是他此时视线受阻，能力有限，如果真的能得到永恒万花筒，凭他和鸣人的实力，联合起来就算大蛇丸想要什么，大不了就毁约就是了。
其实他这个人看起来沉默寡言，略显阴沉，但心里却是至澄至净，很少玩什么花花肠子，一向坦诚直接。与其说是不愿，还不如说是不屑。但是对于鸣人的事，他却不惜放下一些所谓的原则。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便不再多说。
“在佐助心里，我似乎不是什么好人呢。可是听说在另一个世界，我似乎名声还不错。”大蛇丸见他如此不信任的模样，开口说道。
佐助回应道：“我不会道听途说来评判一个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大蛇丸微笑，“果然很可爱呢，小佐助。”
“当年的你在换上自己哥哥眼睛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佐助。”佐助在黑暗之中听到大蛇丸的声音。
在想什么。其实佐助也会好奇，这个世界的自己究竟要如何一个人来面对这一切呢。在失去光明的时候，佐助曾以为自己会坦然而勇敢的面对这一切。然而事实证明，他也是害怕的，他不害怕黑暗，害怕的是自己的弱小与无能。
这个世界上的哥哥已经死了，被自己亲手杀死了。
他需要力量，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佐助的手慢慢握紧，握紧。
“佐助。”鸣人在他的身边轻轻喊他的名字。他不肯离开，无论如何要在这里看着佐助。
大蛇丸取出一个盒子，蓝色的液体里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活器官。
鸣人却丝毫没有害怕，他盯着那东西，握紧了佐助的手。
这是佐助的眼睛。
“我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如果有哪里不对，告诉我。”大蛇丸正经而严肃地说。佐助点点头，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鸣人，你先出去吧。”
他不想让鸣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虽然他对自己的忍耐力有自信。
“不。”鸣人几乎是没有考虑就拒绝了，“不行，我在外面会更难受。拜托你，佐助，让我在这里。”嘴上说着拜托，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他就是这样的人。
说着和善又温柔的话，骨子里却执拗又霸道。
但是佐助有时候很感激他的这一个性格，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两个人才能互补而走到一起。
他很痛。鸣人知道。
虽然佐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他额头的冷汗和紧绷的肌肉暴露了一切，身体的应激性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的眼睛会流血，鲜红的血液，就像曾经无数次在他面前那样，肆无忌惮地涌了出来。
第一次佐助在自己面前用写轮眼到流血的时候，鸣人体会到了什么叫钻心的疼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一片一片地割着自己细碎的心头肉，割完了还要残忍地碾过。而此时，他的心比那时还要痛上千百倍。
他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彷佛都被剥夺了，像被抽离到了一个没有氧气的狭小空间。
“鸣人。”他听到佐助在喊他。
他从混沌中找到自己被切开的灵魂，然后拼命地汇集到一起，握住佐助的手，大口地喘着气。
“你是白痴吗？”佐助冲他吼道，这个白痴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呼吸困难了，什么都看不见，还要听着他的急促呼吸声，知不知道让他……
让他有多担心。
“我……”鸣人愧疚地抬头看着佐助。
“我还没正式开始呢。”大蛇丸看着他们俩执手相看泪眼的模样，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