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余青桭还挺有力气地给李熠炀做好清洁,换了床单。
余青桭特意学习过男人之间怎么做爱,他愿意为李熠炀做承受者,因为怕自己受伤,也就学得很仔细。这时候给李熠炀做准备,也算不浪费学的东西。
听了李熠炀的话,余青桭就上手搂紧他的腰,让两人更贴近,像是怕李熠炀跑掉一样。他很喜欢握着掐着李熠炀的腰,找着机会就要上手抱。
得到过美食的小狗虽然没吃饱,但也没那么饿久了的狼狗模样。相比昨晚,余青桭克制很多了,胸腔里激颤的心却和昨晚没有差别。
余青桭的动作表达着:李熠炀的“鼓励”让他很高兴。他会努力让李熠炀更舒服的,他暗想。
手掌丈量过李熠炀的劲腰和长腿,余青桭从心底赞叹这傲人的优秀身材比例。他没有关于性爱的体验,他甚至不和别人有多亲密。因而,他心中对做爱的概念也只是李熠炀带来的。这是他的第一次,也可能会是唯一一次。
白天看得更清晰余青桭眼中的暖焰般的陌生情绪。漂亮的眼睛,看得他都有点莫名高兴,像挖到了什么宝贝,很新奇的体验。
李熠炀在其他人眼里见过虚假的欢愉,肉欲的沉沦,浅薄的恋慕,贪婪的逐利·····无一同余青桭这样的。他看得出余青桭对他的渴望,单纯的,热切的,被满足后的欢欣太明显,傻气又可爱,让他从心中就愿意容忍更多。
两人默契地选择了能一直看着对方的姿势。
李熠炀被诱得不断地去亲他,亲得最多的是他的眼睛。
喘息交织,冲淡陌生。
一个情绪高昂,一个有意放纵,这一闹就是两小时。
从过往的经历来看,李熠炀只喜欢“解语花”类型的情人。可能鉴于和余青桭的开始是因为他合眼缘,李熠炀也就不介意他在床上不够会说话的性格了。
李熠炀微沉的声线听起来凉风过耳似的。但有过浴室自慰经验的人都能知道,大量的冷水会压制性欲是没错,可一点凉水,只会让那里更兴奋,或者说会很期待一些热的东西去包裹它。
“我后面是第一次,你想再弄,还是得小心点。”
于是听到这话的余青桭,胯下的性器就大胆奔放地硬了起来,完全不顾它主人的尴尬和羞恼。
余青桭的脸瞬间升温变红,右手试图掩盖“激动”的性器。
李熠炀轻笑一声,拦截并拿住了余青桭的右手,引导他摸自己的臀。两人交叠的手擦过卵囊,余青桭顺势握住,指尖灵活地揉弄起来,待前面的阴茎翘起,冠头出了腺液,余青桭才去揉按后穴。
余青桭的身材该有的肌肉线条都很漂亮,李熠炀被弄得腰软,于是坐在了他微曲起的大腿上,臀与腿的肌肤相贴又多了层催情意味。
“你昨晚做得很好。”越是看见余青桭静默又饥渴的样子,李熠炀就越想逗他。
以往的情人都是费尽心思取悦他,他还不一定有兴致回应,而这余青桭倒是让他想捏着逗一逗,遛着玩一玩。
忍着修长手指入侵后穴的怪异,李熠炀倾身将面前青年的额发向后捋去,手掌顺过后脑,停在颈部,侧头在他耳边道:“我允许你在我身上留痕迹,但不要太贪心,让别人看得了,我和你这笔生意,就做不成了。”
余青桭只简单地“嗯”了一声,专心于开拓他即将进入的地方,寻找着昨晚发现的敏感点和前列腺的位置。李熠炀的臀部肌肉是饱满的,放松下来时,软绵绵地压着他的腿。
又湿又热的狭窄甬道里,软肉层叠推挤着他的手指。余青桭艰难地忍耐着内心的猛烈侵占欲望,为了以后而劝诫自己不能太放肆。
昨晚是戴了套的,现在再去拿,未免麻烦和扫兴,李熠炀谅这个小演员也不敢故意坑自己。有问题还敢爬他的床,出事的也绝不会是他,而是那不知死活的蠢货。
“嗯~啊······”
被摸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让他臀肉都颤了。
“不戴套了,你直接进去。”
李熠炀一手依旧在余青桭颈后,一手抚按他触感极佳的胸肌。
余青桭点点头,盯了几秒李熠炀的唇,自己抿了抿唇后移开了目光,生出些不好意思的羞意。
李熠炀奇异地接收到了他想被亲的信息,觉得有点可爱,说话都不由得泄出一点笑音:“挺乖的嘛。”
李熠炀咬了下他红红的耳尖,才去吻他。轻咬他的下唇,软舌从嘴角滑进去缠他的舌尖,刮过他敏感的上颚。痒得余青桭险些合上牙关,把在嘴里调情的舌给咬了。
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余青桭就向后穴送进了第三根手指,并拢起来,在那窄小的腔道转动。同时他屈膝的角度更小了,李熠炀原先坐在他大腿中间那儿的,现在就彻底滑下到趴在他身上,和他紧贴在一起。
他用手臂环抱住那精劲有力的腰,心里满足了一点,手掌沿着脊椎的曲线滑动,暗想李熠炀是不是太劳累了,都没有一点安逸生活能养出的肉。
', ' ')('李熠炀现在喘得有点吃力了,胸腔起伏,挤压着余青桭的,而余青桭还嫌贴得不够紧密。
可能要融为一体才好,他这样想着。在后穴的手却一点不犹豫地有指尖戳刺着敏感点,让怀里的人时不时地颤着腿,直至黏滑的液体多到流出穴口,一条长长的水线甚至沾到他手腕上。
其实余青桭的眼神是攻击性和吸引力都很强的钩子,没那么阳光热烈。李熠炀却觉得很喜欢,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呆板学生气。
李熠炀在余青桭怀里微微地抖着腿,后穴被手指又按又插的,一点收缩的力气都没有。
“呃嗯······够,够了···吧······”
长吻过后,李熠炀嘴唇被涎水沾得亮晶晶的,唇色水润艳红,
余青桭就着半插的姿势,翻身将李熠炀放到床上,让他侧身躺着,抬起他的一条腿,就开始冲刺。
李熠炀抓着余青桭的手臂,并不勉强地忍着,有感觉就哼出来。
“呼,舒服吗?”
余青桭喘着粗气,问他的感受。
李熠炀挑眉看他,红润的眼尾露出让人血脉偾张的艳色。
“嗯,还,不错······”
听了李熠炀过分坦诚的话语,余青桭心里一动,想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心意全盘脱出。但是不行,他深知圈里的人都不会想要一个麻烦。
他收回心思,专注于性事,每次都只把自己的性器抽出至剩冠头还埋在穴里,撑开褶皱,再深深浅浅地插进去,保证双方的舒适和愉悦。
看着李熠炀随动作轻微晃动的胸部肌肉,余青桭很想去亲那片白嫩,又怕他不高兴,于是只弯腰去用脸贴了贴他的锁骨。
然后他的后颈又被握住了,他抬头看李熠炀,李熠炀半垂眼睨着他,带着笑意“哼嗯”了一声,再道:“喜欢?可以。”
余青桭眼睛一亮,屈身上前一点,吮吸了下李熠炀的唇,高兴又有点羞涩地点头应声:“喜欢。”他也只敢借着这种机会说深埋心底的妄想。
在白皙的锁骨留下轻轻的咬痕,再往下,湿软的舌卷上褐红的乳尖,周围的乳肉一起被吸进嘴里,轻轻啃咬。
“嗯······”
小声的细碎呻吟落在余青桭耳里就是绝佳的催情药,他变着花样地顶肏开软嫩的后穴。
敏感处被不断地顶着磨,后穴传来一阵阵痒麻,紧接着是不自然地紧缩抽搐,他被余青桭包在手心的性器就射畅快地射了出来。
余青桭顿了一秒,随即加快了速度,不敢再多刺激他,只单纯地抽插到自己有想射精的感觉,就赶紧拔了出来,放下手里一直捞着按开的膝弯,抵着他柔嫩的腿根射了。
李熠炀抚了抚他后脑的发,稍稍有点喘,“缓,缓一下。”
余青桭又挨到他唇边,左边膝盖压进李熠炀两腿间分开他的腿。疲软一会儿后,又已微微硬起的性器慢慢从他股沟蹭过后穴,抵到卵囊,再和前端的阴茎相触,下滑,冠头和肉棒一点点沿神经分布密集的地方摩擦。
他抬手捻住李熠炀耳垂,试探性地开口:“但是我听说,如果趁着这种时候再来一次,会很爽。”
被蹭的呼吸急促地李熠炀只想再多纵着身上这只色气满满的“大狗狗”一些,对他的要求自是无不应允。那声慵懒沙哑的“你看着来。”妥妥的被男色迷昏了头的范儿。
余青桭两手抓着他的臀肉抬起,对准被肏得艳红的穴口就插了进去,顺利地进了一大半。本就不小的阴茎在穴肉的吮吸下又涨大一圈,翘起的冠头一下就肏到了爽点。
李熠炀想要重新又抓着余青桭的臂膀来固定自己,“啊···嗯······,你这撑得我好满···嗯······”
奈何他的腰被连着臀离开了床面,肩胛骨还躺着,他只好用腿夹上余青桭的腰。
一抬眼就能看见余青桭粗大的肉茎在自己腿间奋力进出,弓着的精壮腰腹覆着一层薄汗。
酒店是顶层,玻璃是单面的,他们昨晚就没拉窗帘,这时的晨光洇了一层在余青桭身上,衬得他坚毅的脸部线条格外帅气,加上他较精致文雅的五官,杂糅出独特迷人的风格气质。
李熠炀伸长手去碰他被阳光染金的发尾,余青桭顺从地弯腰低头,猝不及防的被吻住。
李熠炀完全放松了身体,任被狠肏的地方涌出一阵阵的酸麻酥痒,简直能冲昏头脑的快感,明明自己喘得不行,脑子空白了大半,还有闲心勾着余青桭有一搭没一搭地舌吻。
于是,惹得余青桭红了眼,发了劲,继被肏射不久后,接着余韵继续刺激高潮点,他坚持不了多久就彻底大脑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地失神了。这个体位摇晃的幅度大,他的阴茎又没有被握着,而是在一次次抽插中不断被压在余青桭腹肌下。一束白浊在猛烈的撞击中飙出来,射到余青桭胸膛又淌下来,徒增性欲。
余青桭学表演就是为了参演李熠炀导的戏,只不过从一开始的跑个龙套就行,到现在的妄想当一回他的男主
', ' ')('角。
加入李熠炀的公司后,他被塞到李熠炀看好的小剧组里磨练。顾忌着他的课业,没给他安排多少工作。到明年他毕业,也就这一个剧组,他甚至只是个男三,戏份少,角色人设不够讨喜。
有要磨练他的意思,但也有余青桭拒绝了给他安排经纪人的原因在。表面上,余青桭本身有实力,以后是会考话剧院的编制,往深里说,他的师父是个人物,还得看佛面。公司给出差的李熠炀说明情况后,对余青桭也就撒手不管了。
余青桭想得很明白,他不用大红大紫,能跟在李熠炀身边就行,再贪心些,就是做一回他电影里的男主角,让李熠炀也“用心调教”他一番,他们的名字有机会一起出现、被记录。
在剧组里,余青桭既是来拍戏的,又是来学习的,还是来帮忙的。这李熠炀在剧组投了钱,给他分配工作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似的随口说,让他这个高材生对剧组的事看着提点提点。余青桭低头听讲,心想,把他捧这么高,也不怕他摔着。
也因着这个缘由,余青桭在剧组里干得很卖力。有能给点建议的地方都不吝啬教导,有能帮忙的地方都搭把手。看着处处热情,最终却也没得个靠得近点的朋友。余青桭本身就是这样疏离的人,别人识相点不靠近他,他乐得自在。
“余老师,过来一下。”
一个副导把正在帮忙布置场地的余青桭叫过去。
穿过几圈拍摄器具,余青桭见到了李熠炀。
出差半个月,李熠炀回来后就去剧组看他新收的余青桭。
遮阳棚下,李熠炀转着手里的冰水,余青桭坐得离他只有一臂之距。
“有什么收获。”
余青桭皱眉回忆:“和学校教的不太一样,和剧院的也不一样。而且影视新人……”
“呵,”李熠炀被他的欲言又止引得想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那是不满意这个剧组的某些“演员”的演技,“非科班出身的需要练习,科班出身的需要调整对剧组的认知。”
李熠炀看着这个年轻人,“你做得很好,我看过你的那部分。”
余青桭的戏份集中在后半部分,面前拍得不多。他回想自己的表现,撇开眼有点羞赧。
终于被看到了啊。
他知道李熠炀会去看话剧,以此来找灵感。故而他从不着急进入娱乐圈。他也是想用普世意义上的搞艺术的“演员”身份来认识李熠炀。娱乐圈,总让人想到“戏子”,台上台下都在逢场作戏,不够体面。
等了三四年,他都没能和李熠炀有半点交集。那次机会实在难得,他也捉住了。
莫名鼓胀的情绪甜蜜又忐忑。
他得到过很多肯定,但都不如眼前这个男人给他的,让他欣喜,让他飘飘然。
追星,追的是信仰。这么多年,支撑他熬过家庭破裂,熬过努力学习、谋生的七年日夜。
从成为李熠炀情人开始,他的梦得到了超出很多倍的实现,之前的计划都被推倒,他的喜悲,都掌握在另一个人手里。
工作了半个月,就是中秋节,剧组放了三天假。
余青桭没计划要用这个假期去做什么,回到公司汇报工作,公司又要给他安排经纪人。李熠炀在办公室里,余青桭去打个招呼。李熠炀问他想发展的方向,是专攻演绎,还是其他娱乐的节目都想尝试。
余青桭再次拒绝了安排经纪人,并表示自己暂时不会接除拍戏之外的工作。
李熠炀目光沉沉地对上他的眼。他的公司不缺钱赚,不必消耗这个他看好的年轻人。“随你。”
两人的关系在学校晚会那天后算是落实下来了,李熠炀明显对他很满意,连自己长住的别墅的钥匙都给了他一把,方便有时让他先去那里等自己。
中秋夜,余青桭给李熠炀发信息祝福,后面实在没忍住,多发了一句:“想见您。”
李熠炀想到余青桭这时可能是有点低落地垂着眼,本打算自己过的中秋,他回了一句“过来吧。”
余青桭穿起外套就去了。
卧室里,李熠炀穿着黑色的真丝长袍,腰带松松系着,冷白的裸足踩在灰蓝色地毯上。他手里还捧着杂志,看到余青桭进来,下巴抬起向浴室示意,“去洗洗。”
余青桭被这副模样的李熠炀击中,心里的悸动只得用表面紧张来掩盖,洗到后面才发现里面没衣服,“先生,里面没衣服。”
“嗯,洗好就出来。”
余青桭身上的水滴被他用浴巾擦得半干。他没好意思全裸,把浴巾围在了腰间,遮住那蠢蠢欲动的性器。
李熠炀这时已放下书,坐在了床边。
他走到李熠炀身前,李熠炀慢悠悠敞开腿,余青桭自觉地蹲下在他腿间。
两人身上是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自然而然地,气息相融。
李熠炀脚尖碰了碰他的膝盖,冷感的声音命令,“跪下。”
余青桭也顺从地跪下,解开黑色睡袍的腰带,就看见了静静蛰伏的阳
', ' ')('具。浅红的肉色,一只手握上去,中指和拇指可以圈起。
他先伸出舌尖去试探,嫩红的软舌卷起冠头,很顺利地激活了阳具。从正面舔舐上去,细密的睫毛下垂,看它挺立、翘起。像吮吸糖果般耐心地把它尽量地含进嘴里。李熠炀洗澡的沐浴露是淡淡的薄荷叶的冷香,他却尝出了点如梦似幻的甜味,也许是李熠炀在他心里是甜味的,才会出现这一厢情愿的幻觉。
“……嗯。”后脑突然抚上一只手,微凉的指尖按着发根,让他顺着力把头抬起,对上了李熠炀眼底盛着情欲的脸。
“……嗯!”一声短促的鼻音。
余青桭被捏着后脖子插到咽喉,底下的浴巾被李熠炀脚尖撩开。发现余青桭早就硬着了,李熠炀轻笑一声。
柔软的脚心压上去,圆圆的脚趾尖勾进鼠蹊,浅浅划一下,性器就半翘起了,青年的呼吸也乱了。李熠炀漫不经心地眯起眸子,那里也是很敏感的嘛。
翘起的性器被冷白的裸足反复踩下,越踩越硬,足心上下摩擦着肉棒。偏余青桭还得控制着自己,不能被快感冲昏头脑,小心伺候着嘴里的“棒棒糖”,也起了点胜负心,更卖力地用技巧去舔舐挤压嘴里的阳具,尽管嘴已被塞满撑圆。
感觉余青桭有意让自己射在他嘴里,李熠炀反而推开他的肩,余青桭肩膀一偏开,吐出了被他伺候得舒爽的性器,浓精就射在了他脸颊上,直往下淌,长直的睫毛都沾了点白,他眨了几下眼,自下而上去看李熠炀,这被精液弄脏的年轻人平添了点可怜。
李熠炀弯腰扯下余青桭腰上快掉下去的浴巾,抬起他的下巴,动作轻柔地给他擦去脸上的精液。
余青桭闭上眼享受着,觉得自己像被主人洗脸的宠物。不自觉地,哼出点舒服的鼻音。
李熠炀一愣,丢开浴巾,话中笑意满满:“不爱说话,嗯?”
余青桭自己羞赧得红了脖子,睁开眼发现李熠炀离自己极近,两人差一点就可以亲上,他脖子上的红立刻蔓延到了脸上,喃喃道:“没有。”
李熠炀垂着眼看他,手指搭上他的脖颈,拇指指腹用点擦过他的喉结。
余青桭干咽一下,被逼出来一句潜意识里想叫的称呼:“……学长。”
李熠炀心头颤了一下。啧,一直觉得余青桭身上有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青涩味道。这声“学长”加深了这种感觉,又多了点不一样的,像是余青桭是为了他,才向往象牙塔外的世界似的。
挺多人不喜欢的这种人,因为麻烦。不懂成熟的体面,于是天真地纠缠,让人不忍心,又不耐烦。
李熠炀不想沉浸在那种像气泡水一样的感觉里,他把余青桭拉起来,拉向自己,让他随自己向床倒去。膝盖滑过余青桭绷紧的腰肌,李熠炀调笑回道:“学弟,别浪费了,可以用来······”
他揽着余青桭肩膀,腰胯轻轻撞上余青桭的。他贴着余青桭耳侧,吐气灼热:“当润滑。”随即含住了充血通红的耳垂。
余青桭本就被折磨到极致,忍得下腹肌肉紧绷,被这么一刺激,精关大开,畅快地射在了李熠炀腿间,爽得他脑袋都空白了一瞬。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李熠炀吻住。
落地灯暖光融融,被子还不算凌乱,身下是自己念了多年、想了多年的宝贝,余青桭不需要任何撩拨,只被他看一眼,就情难自禁。
余青桭隔着黑色丝绸捧着软滑的臀肉,半抬着李熠炀的腰,半阖了眼看他,目光像个钓着糖的钩子。引诱得李熠炀追着去,靠得太近让热度升腾,他长睫颤了又颤,仍是不舍得闭眼。
留恋地衔着他的唇,轻轻舔刮过他的上颚,把这个泠泠月光般清贵的人逼出隐隐呜咽,不知何时移开的眼神是不易察觉的迷离。
“嗯……哼!嗯……”
耳边的呼吸声断断续续,吮吸舌尖时会有小声惊呼……余青桭奇异地觉得李熠炀被吻出点羞意,放软了腰任他摆弄。也许是李熠炀从前对情事并不热衷。余青桭很有些乐观精神地在心中闪过这个想法。
这样看来,李熠炀这被吻得动欲的情态当是他的战利品,只有他能得到,只有他能看见。
又一次推着余青桭的肩,侧开脸喘息,却是给了余青桭机会亲上他暴露无遗的冷白颈侧。他有点吃不消余青桭的热情,却笑出了声,说出的话也不再平静冷淡,“还想不想进入正题了,你这亲个没完的。”
余青桭啄了啄他的唇角:“要的,学长。”
李熠炀指尖刮腿间的浊白液体,覆上余青桭手背,“再不撑开它,我腿就要挂不住了。”说着,收紧不知不觉中已经搭上余青桭后腰的腿,把自己往上送。
余青桭被挑逗得心里火热,动作也急了点,手指匆匆带着精液在那柔嫩后穴抽插过,初步拓宽了腔道,就一秒也不耽搁地把自己的阳具怼上去。
说是想用来当润滑,可精液要比润滑液更浓稠些,李熠炀努力放松身体,让后穴尽力吞吃缓缓抵进去的肉茎。
丝滑的睡衣没有被完全剥落,缠绵的亲吻后,温热
', ' ')('唇舌在冷白的肩颈留下激情的痕迹。
顶住了敏感点,怀中的人猛地一颤,余青桭停了停,才按着之前摸索出来的规律,在这温柔乡里驰骋。
“呃……嗯啊……嗯…………”
李熠炀没压抑过自己,舒服就哼出声。殊不知这声音听在余青桭耳朵里是如何的甜腻,直让余青桭想更用力地肏他,以听得更多。床的软度让李熠炀感觉自己像在浪涛之上,只好用力地抓着余青桭后背。
满满地撑开了肉圈的褶皱,时而翻出点红艳艳的嫩肉,伴着声声并不如何娇软却格外能激发他兽欲的沙哑喘息,最后肏到穴口的软肉被简单碰到都觉得火辣辣的。
“别弄了,嗯?”李熠炀握住又有想硬起来的趋势的阳具,收缩后穴时感觉又辣又热的,安抚性质地亲了亲身上的青年,“做多了对身体不好。”
不想说自己受不了,可这话一出口,他又感觉自己是在说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余青桭将他搂进怀里,沉默着用头拱了拱他的肩窝,侧脸贴在他颈上。
李熠炀抓着他头发向后推了推,调笑道:“这么有力气,把我抱去浴室。”
闻言,余青桭把他拦腰抱起,稳稳地朝浴室走去。
“嘶……”
被轻轻放进冰凉的浴缸,李熠炀有些不适,靠上浴缸壁,动动腿,抬起左腿无力地挂上浴缸缘,敞着腿间的隐秘,艳红吻痕、指痕,以及床上的碰撞造成精液溅射痕迹,他晃起润着粉色的足尖点点余青桭的膝盖,挑起眼尾看去,懒懒地命令:“你肏的,给我洗干净。”
余青桭被戏弄得耳朵红,可面对这样色气的李熠炀,他又觉得想要更多……想要弄哭他……想要他向自己求饶……
“愣什么,进来呀。”
因为要抱李熠炀进浴缸还弯着腰的余青桭被拉着手腕,扯进了浴缸。浴缸地方够大,但李熠炀也霸道,让余青桭跪坐在自己大张的腿间。余青桭和他大腿挨着点儿,之前就还半硬着的阳具怎么都消不下去。
李熠炀松开青年的手腕,拿下旁边的喷头,用喷水的硅胶面撩了撩青年的阳具,那物被一阵迟滞的酥麻刺激得跳了跳,余青桭不自在地抿唇,想用手遮,却被李熠炀抬手用喷头拦了一下。
“别挡。”
李熠炀微凉的指尖轻轻慢慢地在充血红胀的阳具上面画着圈,像在玩什么别致的玩具。他对余青桭的身体很满意,不介意给他些“小奖励”。虽然余青桭是唯一他用后面上床的人,但他就是觉得余青桭的尺寸有些过大了,他每次纳入都被塞得很满。现在用手实在地握住,他才明确余青桭的尺寸是有些天赋在的。他能被这么粗的东西肏舒服,算是因为余青桭技术进步得很快了。
余青桭被心尖上的人撸动着阳具,很有些不自在的羞耻,觉得这么硬在他面前,太冒犯了,想要又不敢要,还被李熠炀眼神镇得只能任他施为,快感冲击得他眼睛都难以聚焦,好想抱面前的人,不想离他那么远……
“啧。”
余青桭听到这一声的同时被揽到了浮出些凉意的胸膛上,他神志清醒了些,知道了自己刚才把心里话呢喃出来了,僵了身体,直把脸埋到李熠炀肩上,连被趁机加倍刺激他阳具,把他玩射,都顾不上了。突然收紧环抱了李熠炀的手,浑身一颤,咬住下唇,却还是泄露了舒服的呻吟。
“哈哈哈哈……”李熠炀抚着幼犬般呜咽出声的青年的后脑和肩颈,笑得停不下来。
他从未在情事上感到什么特别和快乐,只是公事公办地给他们一个和他睡过的身份。格外讨他青眼的解语花,都没能勾起他真正的性趣,他一度怀疑自己是性冷淡。
新收的这个,倒是很不错,无论是青涩笨拙,还是热情莽撞,都很让他喜欢。
细细的温水柱喷洒在李熠炀胸膛上,溅起水珠,沿曲线滚落。余青桭看得眼睛都直了,喉结滑动,这种情况下,吞咽的声音很是色气。
李熠炀看得好笑,“和你洗个澡,跟玩调情游戏一样。”
余青桭通红的耳朵、游移不定的目光,让李熠炀完全停不下逗他的心。
热水在浴缸里积蓄,余青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注视那个地方,它一下一下地收缩着,本就是闭合的,吞吐不出什么。
浓白粘稠的精液更像是被热水浸泡出来的,染脏了热水。
他修长的手指被李熠炀拉过去,点在那温热、湿润的粉红艳处,“把你射在里面的弄出来吧。”
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余青桭就着边缘轻压,顺精液的出路滑进去,在里面微微撑开,让精液出来得更快些。
柔嫩的肉壁真的很敏感,李熠炀又升起些欲念,握住余青桭的手腕,“往里面再插一些。”
对比起穴肉,指腹是粗糙的,有坚硬骨节的手指也和阴茎的感觉不同。
被指尖抵住那一点时,余青桭力度适中地揉按起来,快感如巨浪上卷撞击头脑,让他一阵发晕,李熠炀猛然深呼吸才忍住,没有叫出声。糊里糊涂又用后穴爽了一次
', ' ')(',里面残留的精液也彻底弄出来了,李熠炀没到能用后穴带前面射的程度,但他看着身前肌肉流畅的青年,觉得那一天也不远了。
两人舒舒服服地泡了回热水澡,第二天余青桭走的时候才记得问候那句迟了一晚的“中秋快乐。”他犹豫一瞬,加了声,“学长。”
李熠炀柔和了眉眼,让他等一等,进厨房再出来,给他塞了个小巧精致的袋子,“中秋快乐,昨晚忘了请你吃月饼。”
余青桭接过袋子,目光灼灼地看着李熠炀,喉咙干涩,“学长。”
“嗯?”
“我想,我,可以要一个临别吻吗?”
他话音刚落,就被按着后脑吻住,猛烈的攻势让他傻傻地只能被动直至结束。
李熠炀松开他,“别愣着了,走吧。”说着,拍了拍他的肩就和他拉开距离,带着点笑意睨了他一眼,转身回房间去,“我再回去补个觉。”
余青桭回去的路上,唇角的笑都下不来。
学长他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啊,虽然有些变化,但余青桭并不那么在乎。
余青桭在床上喊了一次“学长”之后,私底下就一直使用这个称呼了,这于他而言是有点试探在里面。李熠炀也没让他改。研究生学弟喊他一个本科生为学长,其中调情的意味浓得要溢出来了。李熠炀在每次被叫了学长后,目光瞬间柔下来轻扫一眼余青桭。两人之间就有了那种别人插不进话的氛围。
拍摄的工作结束后,余青桭申请了半个月的假处理学业上的事情。公司开在影视城旁边的写字楼,但如果不是他去汇报工作,都不会见得到李熠炀,偶遇什么的是没可能的。据他对公司方向的推测,很久不操刀导戏的李熠炀仍旧是到处忙。
入了深秋,渐渐下起雨来。天气说不上阴沉,但也总见不得灿阳。他没被天气影响心情,想李熠炀只是一个多年习惯。
快傍晚了才停下淅淅沥沥的小雨,太阳用最后的机会留半边天空的瑰丽晚霞。
他收起伞,把手中的两小袋青菜换到拿雨伞的手,掏出手机,想把晚霞拍下来。如果有机会的话,要给学长看看,他想。
手机刚举起来,就有电话打来,备注只有两个字——“学长”。
放下手机,划开屏幕接听,余青桭的余光瞥见远处云端弯着道小小的彩虹。
他一张口便是,“学长,我看到彩虹了。”
“……”还是个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学生呢。李熠炀心情轻松了不少,但他没打算寒暄,“嗯。你在哪呢?”
“学长……”
“去吃饭吗?”李熠炀敏锐地捕捉到那点迟疑,他难得体贴人,没什么情绪地说:“有事的话就算了。”
余青桭急忙澄清:“不是的,我在买菜。”
“……”李熠炀没经历过这样接地气的情人,他也没亲自联系过谁,只一个余青桭意外地让他有些不同的想法。
他突发奇想道:“那你来我家做菜吧。”
余青桭一口应下:“好啊,学长想吃什么?”
“会做鱼吗?”
晚风很快就把晚霞卷走,带来些秋凉。余青桭被吹得衣角猎猎,心里却滚烫着。有段时间没见学长了,他是很想念的。以前没吃到嘴还能忍,这一开了荤,他就颇有些被勾得神魂颠倒的魂不守舍。
明明李熠炀不仅不是爱玩的风流浪子,平时还是冷硬上位者的绝情作风,他就是惦念得不行,想到就感觉渴得慌。
余青桭刚从雨中走出,身上笼着潮气,又被他的体温蒸着,湿了他微长的发梢。因为最近的戏里的角色不是很精致的人设,他就没及时把头发修短,额发蓬松,半遮眉眼。
他买了新鲜的淡水鱼,想着给做学长他想吃的红烧鱼的步骤。进门看见是一身睡衣的学长,他嘴里默念的配料一停,心情放松了下来。
李熠炀站在门口看他提了好几袋菜品,觉得他是个实心眼的,这些菜一顿是吃不完的。
李熠炀被自己心中小小的q版的余青桭形象可爱到了,眼带笑意,伸手要帮他提,被他后退半步躲过,“给我吧,不然你不好换鞋。”
“会弄脏学长衣服的。”
李熠炀双手抱臂,好吧,就只好继续辛苦他了。
余青桭把菜都放到左手提,对抗向下的牵拉力使手臂肌肉变得粗大隆起。李熠炀看着心痒,就想上手摸摸。
他应该力气很大吧,看着不像健身房出来的花架子,可以给他安排武打的片子,会吸引很多喜欢他肉体的粉丝吧。李熠炀的思维胡乱发散了一下。
换了拖鞋,余青桭直奔厨房,李熠炀在后面慢悠悠跟着。
先淘米,把饭煮上……余青桭需要一样厨具就问一句,李熠炀也没有不耐烦,一次次答着,方便拿的就直接拿了递给他。
“……学长,这个米量够吗?”
“够啊。”
“学长有打蛋器吗?”
“有,在你右后方的白色柜子……等下,我给你拿。”
', ' ')('……
最后的成果是家常的白灼青菜、丝瓜炒蛋、胡萝卜炒牛肉和红烧鱼。李熠炀是一直站在旁边看的,余青桭颠锅的手法帅气娴熟,他时不时被投喂试菜,很有些参与感。
到了饭桌上,余青桭头一次正儿八经坐在学长家里,桌上是自己做的菜,他这时才忽然生出点不好意思,不再像刚才在厨房还闲适轻松地扯几句别的。
李熠炀看他有些局促,随口问道:“怎么会想到自己做饭呢,我记得你们一般没什么私人时间的。”
你们……余青桭眨了下眼,盖去一瞬的失落。
淡然道:“老师说,要多体验生活。”
“是你硕士导师?”李熠炀夹块鱼,看到长长的鱼刺扎在里面,顿了顿才继续把它夹进碗里。
“是的,她很欣赏学长,说学长的公司开得特别好,是业内认真做剧做电影的清流。”
“那你觉得我的公司好在哪里?”
“我也有分析过,只是核心想法还是从老师那里听来的……”
聊着聊着,认真倾听的李熠炀发现自己碗里多了些剃除鱼骨的鱼肉。他笑了笑,接着评价余青桭刚才的想法,说:“看来你的管理意识挺好的,为什么不去做管理?”
“做管理会比做演员要轻松多了。”
自然是因为做管理不知道要奋斗多久才能见到学长,做演员就机会大多了。余青桭低头暗想着,往嘴里扒拉两口饭拖了拖时间。
“老师说我的天赋在演戏,这对我才说会容易和轻松一些。”他说完才想到,做演员才会有他爬这位大导演床的事,这可不就是轻松些嘛……正欲解释,又怕多说无益,却听见李熠炀笑了两声。
“是有导演狠狠地夸过你的天赋,你是个值得培养的,他说我赚大了。”
自余青桭参演了那个戏份后,那个导演朋友见猎心喜,给李熠炀发信息,对余青桭大夸特夸。
李熠炀从不吝啬给有才华的年轻人机会。他对这个爬床走捷径,却意外合他喜好的年轻人有点教导新人的兴趣。
几年前,他拿回导演自己作品主动权之后就开始带同一师门的同样走导演路的新人,他们后来有转行演员的,有转行编剧的,还有转行制作人的。
有了李熠炀的全面培养,他们的转行都还算顺利,成功把“导演”这个专业变成了助力而不是鸡肋。
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只要对余青桭的兴趣持续下去,重拾“调教”不是什么难事。
之前有了空闲去看过余青炀演戏,余青炀展现出来的,还能被导演调教而契合导演拍摄理念的样子,牢牢地吸引了李熠炀,他想起那个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男主角,被他遗憾搁置的剧本。或许余青桭会合适。但余青桭还不是最合适的时候,得给些时间让他成长出自己的风格。
酒足饭饱后,李熠炀洗过澡出来,看到他还坐在沙发上,心中暗抚一刹,走过去,拍他的肩,“客房有浴袍。”
待余青桭也出来,李熠炀把目光从平板上移开,看着他想了想,“最近有个适合你练手的本子。”
最近的角色是不怎么晒太阳的,给余青桭把肤色捂得偏白了。
余青桭本是暖白的肤色,晒几天就会是很有活力的浅麦色,在房子里待几天就又白回来。现在是躲太阳久了,白得过头了,嫩生生的。
可能是洗澡的水用得热了,血管扩张的粉红毫不保留地透出肌肤,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皮囊。
俊俏青年笔挺地立在几步外,发梢眼睫都沾着湿气,水润润地茫然回望李熠炀。
李熠炀是有些想按着他狠狠亲上一亲的冲动的,他也就这么做了。
他招手让余青桭靠得更近,攥住他衣襟拉下,另一手按在他的后颈,限制着他的动作,李熠炀便吻住了他。
贴上余青桭浴后湿润的唇,李熠炀轻轻吮了下他那不明显的唇珠,舌尖抵入唇缝,探索搜寻。
李熠炀按在后颈的手下滑,揽着青年的腰靠近自己,再一用力,余青桭不得不跪上沙发,双腿岔开在李熠炀的腿边。
他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手掌撑到了李熠炀的肩膀,又像被烫到似地弹开,不知道该放哪里。
李熠炀松开他的衣襟,揽在他后腰的手下压,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和自己胸膛相贴,牵起他的手腕,引导他抱住自己。
那毫不掩饰的控制欲是从没对别人出现过的,所以李熠炀也并不能掌握得好分寸。
不过没关系,余青桭很乖,比他教过的任何一个晚辈或导戏时调教的演员都要乖。
让张嘴就张嘴,让闭眼就闭眼。被缠着舌头,欺负到合不上嘴,透明津液从嘴角流出都不敢推开人。
李导演的手从浴袍的掩襟处伸进去,揉捏那放松下来的柔软胸肌,对于其上的小小红樱,他也没放过,两指捏着反复把玩,直到它硬成花生大小,李导演才放过它,去勾画下方的腹部肌肉线条,全然不顾会让余青桭硬的可能。
被心爱的人这么
', ' ')('按在怀里上下其手,余青桭隐秘地欢喜着,也忍得难受。
但他怕就这样硬起来会让李熠炀觉得自己是个容易精虫上脑的人,怕李熠炀不厌弃自己。
于是余青桭心里冒着酸甜的雾气,忍得红了眼眶,只敢在唇舌上热情回应。
长吻毕,李导演把手从青年浴袍里抽出,抚平青年的衣襟,安抚性质地抱着他静了片刻,才让他下去,接着从沙发起身走向书房,示意余青桭跟着。
李熠炀从办公桌的一堆文件中找出一个淡蓝色的文件夹,转身递给余青桭。
余青桭和他不过一个小臂的距离。
“刚好我这有基本的全部剧情,你看看。”
剧组给演员的往往只有粗略大概和演员那部分的剧情。有时会用春秋笔法掩盖一些缺陷,等演员签约进组后才发现,那演员退组要给违约金,如果演员没后台,就只能吃这个闷亏,不过导演的名声也臭了。
余青桭不多问,点头应下来。在之前几次安排看来,学长是较为照顾他的,他并不担心会有娱乐圈常见的压榨演员的事。
李熠炀转身后,发现两人站得极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了。拉过余青桭的手臂,李熠炀在他脸上亲了口响亮的。
亲完,李熠炀眼中盈着戏谑的笑意。因为他看到余青桭刚消退红色的耳垂瞬间又红了。
余青桭接过文件夹,继续被李熠炀拉着手臂到办公桌左侧的老板椅,“坐这看吧,有什么疑惑也可以及时问。”
李熠炀则坐在办公桌后,打开电脑处理事情。
十几封邮件看下来,关闭邮箱,李熠炀从工作中回过神,侧目看余青桭认真的样子。
他想到原本今天他只是想找余青桭吃顿饭。自从得到余青桭,他就忽然觉得以前那些解语花有时也不怎么样,甚至于有时会话多,惹他不耐。余青桭的外形不是明星最出众的那种,作为演员便是很足够的,有自己独特味道的同时能够多变。
李熠炀看了余青桭好半晌,放松片刻后再次进入工作状态。
待余青桭粗略看完那近十万字的剧本,和李熠炀聊了几个他的疑惑之处,时间已经很晚了。
李熠炀神态中有些疲倦,纤长手指掩口打了个哈欠,一句“今天先这样,你之后去面试过关了,在仔细研读吧”结束了话题。
这一晚余青桭是在客房睡的。客房的布局和主卧区别不大,两张床的放位也一致,余青桭睡在柔软的天鹅绒被里,想的是他学长又是怎样睡在隔壁的床上。是睡在正中间还是偏好一边,又是怎样的睡姿……想着想着,他陷入沉眠,遗憾的是没有梦到学长。
这个城市的秋天下了雨,第二天早上就会起一层薄雾。
余青桭起得早,出门跑了个晨跑后还精心给李熠炀挑了早餐。是找了排队的顾客最多的一家早餐店,还打探了其最受欢迎的餐点。
他回到楼下,有个身材高挑的灰蓝色t恤男人也在等电梯,戴着遮小半张脸的墨镜和口罩,手里拎着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礼盒,像是低调的拜访者。
余青桭扫了两眼,隐蔽观察后简单分析,抬手看手机时间,这时已经九点左右了,但作为拜访来说,还是早了。
电梯来了,他和那男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他想等那男人先按楼层,却发现那男人按的楼层正是李熠炀的楼层。可这地方单层单户,要么是他按错了,要么是他要去拜访的正是学长。
或许是那男人猜出了余青桭的目的地和他相同,侧头打量了余青桭几眼,他摘下了口罩和墨镜。
这下余青桭认出来人了,是李熠炀连导三部戏带出名的影帝,他大大方方地伸出空着的手,微笑道:“林先生,我是前不久进公司的余青桭。”
林则远礼貌回握,同样客套的微笑,没有多说什么。
余青桭感觉林影帝是认识他的,却暂时没有明显证据。
余青桭看过这个影帝的戏,前两部商业片是男二,后一部半文艺片是男一,林影帝用那个“美强惨男主”一举夺奖。
他看过李熠炀导的所有片子,仔细揣摩过李熠炀的风格,一度想按李熠炀的风格去演戏,但被老师训了一顿。
他回忆起那个威严雍容的老师告诉他的……
“我知道你的初心是他,有我在,你想和他有交际很简单。”
“但你想和他在演戏上有交流,想去见识他最为优秀的地方。”
“你就得走自己的路。”
……
“咔哒!”李熠炀穿着睡袍给他们开门,衣领合得紧,遮去锁骨,头发还有点蓬松凌乱。
余青桭从记忆中回神,向李熠炀点头,“学长早上好。”
李熠炀没回话,林则远倒先笑了声。
“早上好,李导,你这新收的小朋友好古板学生气啊。”
李熠炀给余青桭回了声“早”,随后给林则远的肩膀碰上一拳,“少逗他,快进来。”
余青桭进了门,把早餐往餐桌方向提高一
', ' ')('些,示意李熠炀,“学长,我给你带了早餐,放桌子上可以吗?”
“嗯,我一会儿过去吃。”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给林则远泡杯茶,茶具在厨房。”
接着李熠炀让林则远坐沙发等他吃个早餐,他们两个再聊,就进房间了。
身姿挺拔的青年拿了完整地一套茶具出来,弯腰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待烧好了水,在水雾袅袅中泡茶、烫杯……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周围那客气的尴尬消解了不少。林则远看余青桭的目光也带上了欣赏。
林则远端起茶杯浅酌后,被味道惊喜到了,看余青桭的目光便是浓浓的好奇。
余青桭没卖什么关子,谦逊微笑,直说是因为自己老师好这茶艺,又因为老师认为这可以磨练心性,便让他练了这一手。
林则远就着茶道和余青桭聊起来。
余青桭虽应对自如,心里却泛起嘀咕,他印象中的林影帝是个话少的酷哥,连关于他角色的采访也只是一针见血地简单说。
谁知第一次现实中见面,林影帝就客气友好地和一个大导演的情人聊起来……
余青桭选了做情人这条路,便没在意过别人的看法,而现在他对林影帝的态度很是好奇。
为什么在电梯里还是个酷哥,知道他和学长的关系后就能开玩笑了呢。
而且,还是那个想法,林影帝知道他。
“林先生,冒昧问一下,您不是少言的人,但怎么感觉您和荧幕上的不太一样。”
余青桭当然知道演员镜头里镜头外不同是正常的,但林影帝刚说过他学生气,那么他从心发问,想必影帝不会生气的。
“您问什么没有对饰演过的角色说您自己的见解呢?”
余青桭看过林则远的采访发言都很官方,既不炒cp,也不拉什么人设番位风波,是圈里公认的谨慎和敷衍。也是各导演都喜欢的能放心用的演员,曾引起过几次导演抢人事件。
被没抢到人的导演在社交平台上开玩笑说“是要缘分的金宝贝”,他也是酷酷地回敬一句“看来目前是缘分未到。”
余青桭问的既是他真心想知道的,又不是非知道不可的。
没想到能得到一个答非所问的却是更有趣的答案。
余青桭不是个喜欢故意挑战前辈威势,从而彰显自己的人。那么他到底有几分是因为李熠炀和林则远传过绯闻的过往,才说话直白到有攻击性……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安静下来的客厅,气氛逐渐沉凝。
低头慢饮香茶,眼睫深深遮盖余青桭的情绪。他听到林则远回答那个问题说,没必要。
他不由地发散了一下思维:是林影帝在李熠炀手下拍戏,被教导好每个场景怎么拍就行了,没必要揣摩人物;还是没必要和媒体说他对人物的见解?
还是说,更多的其他的含义?
没等余青桭思考出结果,李熠炀走了过来,打破了这说不清是对峙还是尴尬的场景。
他在余青桭身侧落座,伸手一揽余青桭的肩,两个身形相差不大的男人便靠在一起。这一幕因颜值而赏心悦目,居家休闲感十足。
他随意起了个话头,“你两聊得怎么样?”
“我这学弟初出茅庐,得仰仗着你的光芒啊,青桭再给前辈敬茶。”
李熠炀捏着余青桭的肩,话虽说得客气,却没有真松开余青桭的意思,余青桭也不好就这个姿势给林则远敬茶。
李熠炀又闲闲道:“他现在青涩得很呢,人情世故都不懂。”
林则远纳罕地啧了声,半是笑半是骂:“你家这个哪里还算青涩,那《蜉蝣》的剧组仅有的三个老前辈给的戏,他全接住了。各个在朋友圈感慨后生可畏呢。”
“在剧组装小绵羊这招过度谦虚,实际上简直就是和你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的自傲。
说到一半,林则远倏忽听出了李熠炀的意图,立即闭了嘴,哼笑着给李熠炀翻了个白眼。
这千八百个心眼的李熠炀,拐着弯让他夸这小学弟呢。
看鱼儿轻易上钩,李熠炀没忍住坏心得逞的得意。笑得林则远又给了他一个白眼。
旁边的余青桭悄悄红了耳朵,掩饰性地低头饮茶。
他从餐厅门口走过来时,隔着段距离睇一眼,就看得出余青桭平静宽和表象下那点微妙的情绪。
面对损友,李熠炀没有太多客气的礼貌,张口套了两句林则远,结果就把林则远看过余青桭的戏这事套了出来。
看到了余青桭和李熠炀的相处,知道了李熠炀的深意:他把余青桭这样和他以往口味不一样的人留在身边,是喜欢和惜才,两人最后还能保留一个朋友身份,而不仅是风流无情的露水姻缘。
林则远被损友拿来逗弄情人,脸上满是无奈、嫌弃又揶揄。
林则远就知道这余青桭的才华不仅是有点演技那么简单了。他很乐意和李熠炀看好的人相处,凭他和
', ' ')('李熠炀是好友,那这个能被李熠炀另眼相待的余青桭,基本也能合上他的交友标准,他乐意给李熠炀这个面子——和余青桭交个朋友。他调出微信的二维码,让余青桭留个联系方式。
回归主旨,林则远这遭是来给李熠炀送礼物。
拿到影帝名头两年了,他没再拍出自己觉得达到期待的作品,于是决定去国外做为期两年的进修。
今天是李熠炀生日,他来送个礼物,顺便和好友告别。
“一定要去吗?”
倒不是李熠炀舍不得好友,他是想到了林则远如今可不是能说走就走的孤家寡人。
自林则远喝完第一杯茶,就拿手机看了看时间,随后锁屏却不放下,就捏在手里。现在他听出李熠炀的话外音,又打开手机看了看页面。其实如果有资讯,会有专属那个人的提示音和震动;没有资讯,他看再多次也只是徒劳。
“诶,不提出去的事了。生日快乐啊,这是我今年给你的礼物。”
现在林则远面上是很明显的苦恼,指尖转着手机,“祖宗,这回我可尽力挑了,不求激起您老人家的灵感,只求您别挑毛病太多,我的玻璃心承受不住。”
李熠炀被他这话一噎,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挑过他,倒是林则远那位同为艺术原创者的男友说过一些话,然后自己为打趣林则远而狠狠附和。大概是嫌弃林则远在艺术上的感知力差得像直男之类的。
李熠炀并不对那个礼物能给他带来的灵感有什么期待,靠在沙发上单手抱着他的小学弟,假意安慰道:“你不用这样,我自己都找不到几样能让我有想法的好东西。”
“……”
林则远本是个散漫货色,也就是被他男友念叨多了什么“送创作型朋友礼物却没激起对方的创作灵感,那等于不用心”。
他男友是个主攻民谣的原创型音乐人,艺术天赋出众,年纪轻轻得了个“天王”的名号,比他小上半轮,从家人、恋人、粉丝方方面面都被宠着护着,时常会说出一些大智若愚的话,不关涉大事的,像关于礼物的功能和用心程度的,林则远不加思考地就听了。
可怜他现在才发现,激发艺术家们的灵感是一件多么为难他的事儿。
正午了,几人喝了半肚子的茶水并不抗饿,李熠炀寻思着来不及让余青桭去买菜了,不如订个餐。
他刚拿起手机就听见了电话铃声,是朴质的出厂设置。
循声看去,是林则远的。
林则远看见手机屏幕的名字,面上浮现出简单的欣喜又压下,接通电话,声音语气都轻柔起来。
李熠炀从他的神色中明白了这正是他盼了一上午的来电——估计是和林则远吵架了的他男朋友。
从林则远单方面的语言中,李熠炀大概拼凑出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他们的通话很快结束,林则远无奈地复述了他和男友的交谈,觉得这事实在不好办。林则远男朋友也是李熠炀的好友,同样记得他的生日。因为太忙而无法亲自给他庆生,所以打算让林则远代买礼物并传达祝福。但林则远手脚太快了,人已经在他家了,再去多买一份礼物就有些滑稽和尴尬。最关键的还是,林则远自己实在是送礼苦手。
李熠炀想的倒是另一遭,他那音乐天才好友是按着小王子来养大的,心思通透得很,也不是不知道林则远在挑礼物上的能力,很显然是在给林则远台阶下,让林则远去问他该怎么挑礼物才是目的。没想到林则远早选好礼物送了……
李熠炀暗暗笑了笑,给林则远点通了他男朋友傲娇可爱的小心思,让林则远不要客气,就着这个机会,赶紧买个礼物去哄天王。
待林则远恍然大悟地出门去哄他男友,李熠炀笑倒在余青桭身上,直道这两人的小学鸡恋爱谈了五年了,日后还不知要谈到什么幼稚程度去。
天王有傲娇心思的时候,林则远看不出来;林则远耍帅的时候,天王察觉不到。某种程度上的完美错过,互抛媚眼给瞎子。
李熠炀和余青桭半搂半抱着,说着说着就没声了,两个人对视到一起,余青桭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欲望,只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李熠炀半眯着眼看他像凑近什么迷惑心智的幻境一样倚到自己颈侧。他顺势亲了一口余青桭浅笑的唇,默了两个呼吸才道:“以后有机会,介绍你给他认识认识,你的声音不错,应该能让他给你写几首歌。”
余青桭应下,计划着把自己在本科时学习的声乐再复习复习。过于信任学长,从而习惯性跟着学长思路走的他没察觉李熠炀亲吻前的沉思。
现在余青桭的工作强度不算太大,公司没安排照顾生活的助理。
而基本全公司高层默认的是,李熠炀正是宠余青桭的时候。于是虽然不给他接立人设耗精力的捞钱综艺和广告,但有绝顶的代言合适机会,都会过问李熠炀要不要带他一手。
李熠炀看了几个公司的培训部门送到他眼前的,余青桭拍了几个尝试新风格的小短片之后,让他出国帮林则远拍个代言的v,
', ' ')('林则远是那个大牌的全线代言人,v里缺个小配角,李熠炀就让余青桭去顶这个露脸的肥差。
余青桭和林则远在国外合作半个月,敬业有很有专业能力的两人处成了不错的朋友。
两人之间的话题除了演戏、时尚之类娱乐圈的,也就只能聊李熠炀了。在老油条林则远面前,余青桭藏不住那份恋慕。
林则远看出了余青桭的心思,没多管闲事说出主意什么的,就只是说,有些事情就自己心里掂量着。
“你是个聪明人,感情的事,你自己看着办,阿炀是很不错的对象,别把事情闹难看了。”
余青桭淡淡地“嗯”了一声,算作答应。心里却想着,学长那么好,他怎么会舍得学长为难。
工作不够繁忙的一大苦恼在于,他会有很多时间思念李熠炀。
昏暗灯光下的光滑脊背,夹着散漫笑意的眼尾,用力拥住他的手臂,微凉的指尖,总是在他梦中出现。
远走异国一个星期了,余青桭从还能给展望v最终拍摄效果分出心思,到后来全心全意盼望能够尽快完成工作后,能回到公司,去见李熠炀。
在工作之余,他便放纵思绪缠绕那个不知在何处的人。异国寂寥的秋都快叫他染上思念的时候,他得到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李熠炀竟然又一次来给自己探班了。
在剧组后台,余青桭还没卸妆,李熠炀的手悄悄摸进他的上衣,那是波西米亚风格的宽松亚麻上衣,李熠炀的动作不明显。却还是被余青桭隔着布料按住了,因为他拨弄得余青桭胸前的红豆都硬成两倍大了。李熠炀遂他的意放过那可爱的乳首,向下给紧绷的腹肌带去温暖。
“学长,别在这儿,有监控。”
“我就碰碰,”李熠炀下巴搁在他肩头,眯起眼看着镜子里的余青桭,手上放慢了速度,“不干别的。”
异国的人工作不像国内那样积极,下午三四点便招呼着收工。李熠炀这次来,顺便把林则远男友捎带过来了。同影帝夫夫告别后,李熠炀带他的小学弟去预定了的餐厅吃饭。
这是当地专卖特色菜的餐厅,没有西餐厅传统的乐曲、鲜花,但余青桭已满心甜蜜。
晚饭过后,两人携手漫步异国街头。异国下班早,街道上的商店当然一样,基本没什么国内步行街那样热闹的夜生活。
可傍晚还是有美景可赏的。步行到鲜花公园,暂时在花圃边的长椅歇歇脚,几个年轻人背着琴聚集到公园里。
“应该是附近音乐学院的学生。”
听了一小段音乐,李熠炀对余青桭附耳道。
余青桭侧头看他,用疑惑的眼神,氛围很柔和悠闲,不着急问。
李熠炀没有吊人胃口,“是很标准的学院派演奏方式。”接着解释了一番这种演奏方式的优点,说到兴起,那些学生刚好是在奏一首舞曲,他起身邀请余青桭共舞。
在这个无人认识他们的异国公园,伴乐随心而舞。李熠炀作为邀请方,余青桭便自动自觉跳起女步。
他努力回忆女步的跳法,却被李熠炀搂着腰,近得快要贴上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发挥空间,只能被李熠炀带着走。
两个身量相差无几的大男人贴在一起跳舞的视觉效果其实都是靠颜值撑起来的,但不耽误两人玩得开心,这样大方坦然的快乐也引得路过的情侣心动。
于是在他们周围多了一对两对……同样起舞的情侣。奏乐的学生吹得更起劲了。
他们却悄悄从人群中借着舞步转出来,沿着街道,牵着手跑掉。
李熠炀住进了余青桭的酒店房间直到拍摄结束。平时他们都不太敢放开来玩尽兴,干脆就不做。只是简单的搂抱着进入沉眠,余青桭就已很喜欢了。
因为不想耽误第二天的工作。而且有时是在半夜或凌晨拍摄,为了满天星辰或刹那日出。
最后结束时,有些大胡子的外国导演招呼去有活动的酒吧喝酒。那是个有驻唱歌手的清吧,环境好是在这一片地方出了名的。
余青桭和李熠炀说了导演的想法,李熠炀有点感兴趣,就和余青桭单独去了,没跟导演的组。影帝夫夫也是单独找地方玩去了。
余青桭本想着不会喝醉的,他也就放心喝了。他怕醉了给李熠炀添麻烦,但那里的饮料都有轻微的催情。李熠炀看他喝粉色的饮料那微微新奇的样子,觉得又是和平时温润君子不一样的可爱。于是点了不少色彩丰富但度数不高的饮料给他。
七八杯漂亮的冰饮料下肚,余青桭却凭空觉得燥热起来,他今天穿的是圆领衫,没法开更大领口来通风。
李熠炀和他相对而坐,轻易发现了他的异样。他摸着余青桭的侧脸和脖子,感受到了略高的温度,他稍稍倾身过去,余青桭就贴到他身上,像从他身上汲取能量一样抱得紧紧的。“学长,我难受,好热……好像……”
好像中药了,他大口喘着气,后面的字音破碎,他根本没力气说完整出来。
李熠炀皱眉,听见这声音都是带着茫然
', ' ')('的无助和脆弱了,他连忙拍着余青桭的脊背安抚。
同时他厉声问调酒的服务员,为何出现这种发热的情况。服务员忙不迭地回答,这个酒本身就是为今夜专门准备的,有些微的兴奋催情的作用,十杯的量都不伤身体。
李熠炀暗悔自己掉以轻心,低估了国外的疯狂。他只好在静静抱了会儿余青桭,让他安稳地缓一缓之后,扶余青桭回酒店了。
熬过了药效最上头那阵,他现在渐渐平复了呼吸,剩一股股腹火乱烧,一进房门,他就把李熠炀按在门上亲吻,仿佛李熠炀嘴里的空气和液体是解药一样疯狂涿取。手臂勒紧了李熠炀往自己身上提,细细啃咬过他的唇舌,又舔过他每一寸敏感的上颚……
李熠炀虽是心疼他,现在也被他吻得情动,在配合他亲得够劲后才偏过头,提醒他去浴室。
余青桭听话地点点头,横抱起李熠炀走向浴室。李熠炀腾空而起,心里一惊,看余青桭抱得稳也就不和他计较了。来这好几天了都没做,他也馋得很。
进到浴室放下人,余青桭就开始扒人家衣服,一边脱一边乱亲。李熠炀感觉自己在以身饲一只过于热情和激动的大狗狗,抬手狠摸了几把狗狗的脑袋,他搂抱着人往浴缸方向走。稍稍一推,余青桭就被绊倒在浴缸里,李熠炀单腿跪进去。
下一秒却被余青桭抱着反压在没放水的浴缸里。浴缸的瓷壁冰凉,李熠炀被刺激得“嘶”了一声,余青桭还以为自己弄疼了他,忙问怎么了。
李熠炀揉着他的头发说:“没事,是这浴缸太冰了。”
余青桭蹭蹭他的手心,低头去亲他,“等我多亲亲学长就不冷了。”
他挤到李熠炀腿间与他紧靠着,长臂穿过他腋下扣住他另一边的肩头。李熠炀也双臂交叉搭在他脖子上,仰头回应他的索取。
光裸的肢体交缠,不知是谁分心扭开了放水的开关,温热的水缕缕溅出。
水流够慢,余青桭就由自己的欲望驱使着从男人高挺的鼻梁一点点吻到胸膛。
当大片乳肉被含进湿热口腔的时候,哪怕乳头不是他的敏感之处,李熠炀还是感觉那里酥麻到了心脏,他顺着余青桭的脊骨摩挲,鼓噪的心脏任他怎么深呼吸都没法平复下来。
感知到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微冷,他单手掬起热水淋到余青桭背上……
青年的膝盖顶着李熠炀大张的腿间暴露的紧皱小穴挤压,那富有弹性的肉感和坚硬的膝骨相对抗,李熠炀本在门口就被点燃的情欲现下就像烈火燎原,肉穴内部如同有肌肉记忆一般,自动自觉地蠕动摩擦了起来,却不见满足,反而加倍空虚。
这使得李熠炀伸手向下去触那带给自己别样欢愉,能满足后穴,填补空虚的肉棒。
捉到了余青桭的阴茎,他技巧性地挑逗起来,很快就摸得流出点湿滑的腺液,让它彻底硬挺了。
再随便给自己做到了四根手指的扩张就勾着青年大腿,邀请他进来。
余青桭此时也是个没分寸的,学长邀请,他捞着学长光滑的大腿,怼准地方就莽进去了。
“嗯啊!”李熠炀又深又急地喘了声,仰头伸直了脖颈才缓过那一下子被撑大绷开的刺激。
幸好他们对彼此的身体足够熟悉,余青桭没两下就找到那敏感的小点,钻着它猛肏,半截进不去也不着急。
“啊,嗯……哈啊,嗯,嗯啊……”
在李熠炀的声声低喘下,他终于感觉到久违的湿润粘稠粘上他的肉棒,才深深地彻底地埋进去,长呼一口气。
李熠炀等了几秒,才觉得腰臀的肌肉没那么酸麻了,拍了拍青年的腹肌,握上他的腰,“可以了,动一动。”
“学长~”余青桭亲昵地用唇蹭了蹭他的颈侧,撒娇般用唇含他的肩,磨了又磨。
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不含糊,深深浅浅地凿着那口让他欲仙欲死的肉穴,漫到腰际的水流随着他的动作凭空生出波澜。
有时撞得太猛了,打出水花来,水滴溅起,再顺着他鼓动的肌肉滚下来,摔碎在李熠炀身上。
李熠炀看在眼里,水光晃在他心头,晃得他晕乎乎的,像半沉在水中却又保有维持生命的呼吸。
在浴缸里做总也是不那么舒服的,李熠炀不爱这种刺激,过了最迫切要与对方深入接触的那个想头,他就是没到想射的那个点,便想去床上做。
“青桭,去床上,哈啊……嗯啊床上,舒服。”
他拍拍余青桭结实的臂膀,手下的肌肉让他走神了下,想到余青桭这个肌肉量上镜不显瘦的……在下一秒就被余青桭的撞击拉回思绪。他又轻声劝了几句。
“青桭,听话啊。”
好不容易哄着余青桭从浴缸里起来,在跨出浴缸的时候,把那根仿佛不会疲软的东西从身体里拔出来,余青桭不乐意了,贴着人紧走几步,又把李熠炀推到墙上,半开的浴室门就在一步之遥。
“学长,我还没射,我还想要。”
李熠炀被他从后面揽着腰,他转头反手要拉余青桭
', ' ')(',却被青年牵手亲吻指骨,他被这个撒娇的小把戏弄得没脾气了,咬了口余青桭的下唇就向后倚在他身上,随他吧,中那种药了确实很难忍。
解决了李熠炀的推拒,余青桭捞起他一条腿的膝弯,展开那个隐秘的地方,就插了进去,软滑湿嫩,很顺利地一插到底。
李熠炀被插得往前一颤,被抱着腰稳住身体。
“啊,你,怎么这么……嗯哈直接,进来了。”
李熠炀想夹紧了后穴逼他出去,却让他绷住了腹肌快速地操弄了几十下,肏得没了力气,只能撑着墙,别让自己被身后饥渴的青年撞到墙上。
这让他有些苦笑,“有这么急吗,一小会儿,都,都等不得,嗯……”
“学长,别拒绝我,求你了,学长……学长……”
余青桭叼着他后颈的软肉,有一声没一声地喘着唤他,他的心便一软再软,也觉得先陪他爽完再出去好了。
没想到这一心软,就让他被肏到腿也软完了去,最后是让余青桭抱着出的浴室。
他在浴缸里没达到的巅峰被余青桭捞着腰顶着射的时候,强行带了上去。
这家伙也是够坏啊,退了一半多出来,粗圆的冠头顶着他前列腺在的地方射,又烫又酸麻,一股股地冲击着,让他从尾椎开始好似被电击了一样,直直酥炸上头顶。他都幻听到自己猝不及防的惊呼和似喘似尖叫的声音了。
不过,从余青桭沉沉的笑声听来,他应该是真的有尖叫出声。他有点后悔太纵容余青桭了,他再可怜再好看,这样做也是过于恶劣了,李熠炀无奈想道。
一从余青桭怀里挨上床边,李熠炀就一个挺身接打滚去到床的另一边,顺带扯了小半边被子试图裹住自己。但这一套丝滑的连招不算太成功,因为他被握住了脚踝。
这个逼得他落荒而逃的罪魁祸首还要眨出一双水眸,眼角红红、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那满身的控诉和谴责都能把他淹没了。
李熠炀心中暗叹,自己真是没办法对他狠下心,连拒绝求欢都不忍。
“学长,我难受……”
安分了几个呼吸装样子后,余青桭出声了,他没敢拉掌心手感极佳的脚踝,又舍不得松开,便另一只手去拉被子。
这大狗狗努力扒拉主人的样子击溃了李熠炀心里本就不坚固的防线。李熠炀放开了拉着的一小块被子角,向余青桭伸出手,“你节制点……”
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拖进欲望的漩涡。
余青桭把他正面压在床头,肉棒亲亲密密地找上几分钟前还嵌合着它的小穴,没受什么阻碍就再次深埋进去。
李熠炀配合着放松,一点一点往里吞。后穴被入侵,前面的乳豆又被叼住。从在浴缸就被吸得微微肿起的乳豆这次被欺负得更惨。
余青桭深谙让他学长舒服的方法,李熠炀瞬时就沉沦了进去,只知道随着他的节奏在床上起伏。被用力压开的双膝,被啃咬得微微破皮的乳首,都全然顾不上了。
待余青桭停下第一轮,李熠炀才惊觉自己的腿已经隐隐颤得厉害了,不借助外力就很难在五分钟内自己合起来。
他又气又笑,抓住余青桭头发拉到自己面前,啃了一口脖子,咬出个深红印子,才道:“狗崽子,不知道点分寸,我这个年纪是能那么弄的吗。”
“学长对不起嘛,我太难受了,忍不住,呜,对不起……”
之前为了扮可怜而蓄在眼眶里的泪,现下终于派上用场了,可以落下来了。
可偏偏李熠炀知道他不是真心要哭,还是心里一刺,见不得他哭。回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对他别样的纵容和不同了,总之这种从未有过的专属于对待小学弟的情绪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
“好了,我没生气,”李熠炀偏头吻去他的泪水,“怎么说两句还哭了呢,我又没怪你。”
余青桭乖乖给亲,之后便抱紧了他,在他肩颈处挨挨蹭蹭。
“我怕学长觉得我做得太过分,就不要我了。”
李熠炀闻言,揉着他的后脑安慰道:“别乱想,不会的,我真想拒绝,你做不下去的。”
“嗯。”余青桭低低地应声。
抱得久了,李熠炀突然发现,贴在小腹的肉棒又有崛起之势,他懒得惊讶了,只再三强调一定要及时换姿势。
余青桭自然是无不答应,但实际操起来嘛,余青桭能不能及时忍住那爆发般的欲望就很难说了。
李熠炀有时会看见余青桭没掩饰住的混沌迷蒙的神情,他觉得有点熟悉。在一次无聊的聚会上,他看见一个富二代盛情邀请一个成名已久的演员吃饭,他恍然,那学弟竟是把他当偶像来追了么……那这算不算他私人饲养了只可爱的男友粉……
公司每次安排工作都跟余青桭商量着来,他也认真挑剧本,而且是像刷题一样不间断地一部接一部拍,还能给自己挤出来一些消化和学习的时间。这时忙起来了,就不得不接受一个帮助协调生活和工作的助理了,哪怕以余青桭的成长经历造就的性格来说,
', ' ')('他很排斥被入侵私人空间。
助理找个脑子灵活,手脚麻利的就差不多了。他一直拖延到现在都空置的经纪人,才是极需磨合与相处的,他不愿废那时间。故而没有被完全安排行程的他推了所有能推的应酬,但今晚是他需要按合同去宣传影片的,没法推辞。
他不关心今晚来了多少有名的艺人,台下的闪光灯更没能分走他的心思,引起半点对娱乐圈表层的光鲜幻想。
余青桭三指掂着杯利口酒站在不招眼的角落,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他看到了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
李熠炀亲自配给余青桭的助理陪余青桭出席晚会,当然是给李熠炀见过面,考察过的,他也看到了李熠炀。
李熠炀身边带了一个明艳的小男星。
助理陪着站在角落,他开导自己现在的直属老板,“你不可能要求金主只有一个情人。但事业是你一个人的。”
余青桭平静点头,“我知道。我没想过。”
助理还想再说两句。
余青桭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再把目光转向李熠炀那里,似叹息似欢喜地说:“他对我好我知道,他不想我沾黑料。”
不然站在李熠炀身边的就该是他,他会霸占李熠炀身边最亲近的位置或长或短的时间。然后带着他能够得到的最高的奖项,最好的代言,独自功成名就,满载声誉离开这个人,届时或许也离开娱乐圈这个捞金地。
假如不在意情人的名声,又能有多在乎这个情人?
任由一个人独自承受风雨,再漠然旁观一个人狼狈地向他摇尾乞怜,见泪落得好看了,随手抛三瓜两枣打赏;和把一个人藏严实,用心照顾又明指前路。哪个更受他李熠炀重视,这圈里的个个是人精,没谁看不清。
见到了就该去打个招呼,余青桭不愿意放过每个和他说话的机会。而且,过往的经历证明了,只要他出现,那天晚上李熠炀床上的人仅会是他。想到这里,余青桭还有点开心。
“先生,”在外面,余青桭谨慎地没暴露他们关系的亲密,“晚上好。”
“余老师,”倒是李熠炀身边的小明星先开口,一副惊喜的样子向余青桭伸出手,“公司里都说签了个超厉害的帅哥,不仅演技好还是神颜,今天看见了余老师,传言不虚啊。”
“你好。”余青桭没想和这位同事寒暄,敷衍地碰过他的手,就见他用手机调出二维码。
“加个联系方式吧余老师。”
小明星比余青桭矮一个头,他仰着脸笑,做出纯真开朗的神情。
于是面对那小明星要微信的行为,他没有情绪波动就给了。那小明星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恨不得把半个身体都贴上李熠炀。李熠炀按着他的肩,把他推开,让他自己去拿些东西吃。
旁人看见李熠炀身边没多少人了,便围了上来。
李熠炀走近余青桭半步,在旁人即将靠近之前,轻触了下余青桭手背,“去玩儿吧,结束再给你信息。”
余青桭弯着唇角点头,也去和其他合作过或即将合作的导演之流打招呼和闲谈。
晚会即将结束,余青桭收到简讯,李熠炀让他去停车场等自己。
余青桭找到李熠炀常坐的车,司机已经等在里面了,他摇下车窗,问道:“余先生要不要先上车?”
余青桭本想等一等的,转念间还是上了车。
李熠炀出会场的速度也不慢,上了车便让司机往公司附近的公寓开。
两人在宴会上或多或少都喝了点酒,不醉也有点晕,李熠炀进了门就扯开领带,去厨房调蜂蜜水。余青桭则把自己和学长的外套挂上衣帽钩。
端出两玻璃杯的浅金色蜂蜜水,李熠炀示意余青桭在沙发坐下。随后他递一杯给余青桭,自己也坐到他身边。
室内是一种催眠的安静,但不会静谧到压抑,因为余青桭和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只隔了两层衣服,他无可避免地想到了那衣服下柔韧温暖的触感,和缠在自己身上的滋味。
他喝蜂蜜水的动作不像解酒,倒像是解渴。仰头大口咽下,他放下杯子,“学长,我……”
他话音未落就被李熠炀偏头吻住,接着又被抓住手按在沙发上。
唇舌交缠间,似是把蜂蜜的甜味彻底激发,余青桭感到甜蜜更甚。他就愈发想要,于是愈发向他的学长求索,挺起胸难耐地向上磨蹭……
李熠炀上半身几乎全压在了他身上,一手捧着他的脸,模拟着性交的频率深深地吻着,水液和空气的震动交织出色情的声音。动作粗暴了些的时候,还能听到余青桭的零星呜咽……
过了十多分钟才不那么激烈地转为温柔吮吸,最后分开时,他们的唇都是充血的鲜红,这一场吻让两人背上都微微有点汗液。
在进房间时,余青桭低着头出神,回味着刚才被压在沙发上承受的吻,那种迅猛的欲是很少能在学长身上看见的,仿佛和那年初见他时的无畏意气一同埋葬在温和的外表下。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李熠炀身后,不知不觉就跟到了浴
', ' ')('室门口,李熠炀转身曲指敲了下他的额头,把他敲回神。
他只捂着额头,茫然地看着李熠炀,随后被李熠炀握着手腕拉进浴室。
“干脆一起洗吧。脱衣服。”
李熠炀是喜欢泡澡的,他几乎每个房子都放了浴缸。
余青桭第一次帮他做后方的清洁。
“学长,我来吧。”
“你会吗,”嘴上这么说,李熠炀还是诚实地把润滑液给他,“上了这么多次床,你应该会了吧。”
看着学长毫无羞涩地在他面前转身弯腰,还把一条腿跪上一个高至大腿根部的小平台,方便露出那个隐秘的幽径。
两瓣因体脂率合理而浑圆可爱的臀股在他眼下,被修长而筋骨分明的手从中分开,根处那个暗粉的菊穴紧皱着……
余青桭第一次在这样明亮的灯光下观察这个无数次容纳他阴茎的地方,他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液,不小的声响引得李熠炀瞬间发笑。他被这笑声臊得脸热如火烧,胯下的阴茎却丝毫没有受到主人的羞恼情绪影响,硬得理直气壮,毫不含糊。
李熠炀反手精准地捉到那滚烫的肉棒,大拇指揉着冠头,差点让余青桭舒服得呻吟出来。
“灌得快点,你也就能早点肏我。”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又给余青桭放了一把火,但他不打算灭火,而是调戏了一把跃跃欲试的阳具后,就松手任它自生自灭了。
余青桭一口火气憋上胸口,热得他心烦意躁,但面对着李熠炀,他有无限的耐心。
余青桭不仅是会,而且做得很好,没让李熠炀有一点不适。为此,他还得到了学长奖励似的额吻,亲近有余,亵昵不足,让余青桭心里翻不同的水花。
在余青桭数次碾按到那个让他无比舒服的点之后,李熠炀强撑着摇摇欲坠的理智道:“好了,去床上吧,床头柜有套。”
几根手指固然可以舒服,但难以满足尝过粗壮肉棒的后穴。那不是简单的对高潮的期待,那是肉欲……
所以在被久违地填满的那一刻,李熠炀放松全身长叹一声,结实地抱住余青桭,更多面积地去亲近,去感受彼此。
而余青桭无意识地显露自己独特的魅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对镜子练过,才这么熟练且自然。
在勾引金主这条路上,算非常成功。
他开始律动后,拱起肩胛,手臂撑在李熠炀两侧,又半是不好意思地微垂着头,不长的额发打下一片阴影,遮了眉眼。
李熠炀清晰地看见,他半干的头发还是有水滴,滴落在肩颈上蜿蜒出水迹。
李熠炀看中的就是余青桭的脸,和他超越年龄的沉稳气质,现在看他显露自己优越的躯体,像个开屏的小孔雀一样,李熠炀眸中笑意渐深。
“你喜欢肏我吗?”知道他敢做不敢说,李熠炀偏要逗他说。
窥见了太多他痴迷仰慕的眼神,李熠炀难得地玩心大发。
余青桭沉默着挺动腰胯。
“怎么?我会吃了你?这都不敢承认?”
哪怕被余青桭隐隐加重的力道逼迫得说话都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呻吟,他还是双膝夹了夹他的腰,仰头看他,“每次我嗯啊…看你两眼,你都要……啊……嗯哼…忍不住硬了吧?”
“不知道有嗯…嗯……啊嗯…没有机会……哈哼……嗯…被我看到……忍不住……射精?”
李熠炀没想用他深藏的心思刺激他,但是这种床上的骚话,他没说过也是知道不少的。
“叫我……学长,我又是……啊嗯……你喜欢的……”
他感受到余青桭瞬间的僵硬,连在体内规律进出的肉棒都像是失去掌控,变得不够舒服起来,他这才笑吟吟地吐出下半句:“是你喜欢…嗯呢…的导演,你是不是……哼嗯……很喜欢……下位侵犯上位的感觉?”
“这,会让你,啊哈……很兴奋吗?”
说到这里,余青桭几乎是咬着牙发出的低沉回应终于来了。
“不是的,学长……”他说。
李熠炀也不追问,他只是想调情而已。
素白的手指在余青桭胸肌上滑动,向上游走,捏住余青桭的耳垂,指尖传来突升的热度,李熠炀不禁笑了声。
于是他毫无防备地遭遇了余青桭的猛攻,胯下振动如潮水突袭,余青桭仿佛要把自己未尽的话语一笔一划刻在绞住自己的肉壁上,顾不来肉穴主人的凌乱低喘有多狼狈。
也是怕从那张红唇流出的幽微话语,让他手足无措像个初尝情爱的暗恋者,没有属于他的心,他却义无反顾地赠尽所有意……
李熠炀有睡前看会儿书的习惯,床头有保护视力的定制灯。现在调了最低的“助眠档光线”,很是方便两人在床上缠绵。
余青桭的宽厚胸肌淋漓了汗珠,和李熠炀窝在被子里靠在一起。
“学长……”
寂静中听到一声低低的呼唤。
李熠炀懒懒拉长声音应道:“嗯?”
等了一会儿,他才听
', ' ')('到回答。
“我还能再来吗?”
“呵……”
李熠炀轻笑一声,余青桭看不见他的表情,又听得一句意味不明的“贪心。”
冲动过后,他低下头,攥紧手,指尖颤抖着发凉,隐隐蔓延到心里去。比起被发现他是心怀妄念而被丢掉,他更愿意被以为是贪图富贵而被放心留下来。就是不知道学长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李熠炀却给了他一个,他从不敢想的后续回答。
“也是,你那么特别,”李熠炀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那些他没法视之不见的痴迷和滚烫的眼神都在大张旗鼓宣告着余青桭对他的不寻常,“特别的大胆。”
“我太纵着你了。”
让你留在我身边,有了一些我难以把控的可能。他几不可察地笑叹。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不动心,又哪会有什么“可能”。既然他动心了,那么再多“可能”就都是他想要的。
“想来就来吧。”
也让我看看你还能把这心思藏多久。李熠炀饶有兴致地想道。
余青桭低头拉起被子掩住自己半边脸,不想让旁边的他看到自己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运动过后睡得很舒服,第二天心情也会不错。所以即使是突然接到要立刻去出差的通知,李熠炀都没有太生气。
在助理还没有上门前,余青桭想给李熠炀整理行李,李熠炀应允,端着杯咖啡倚着墙看他忙碌。
余青桭时不时询问要带去的物品,李熠炀悠然应答。说话间,就有了寻常情侣过日子的感觉。
到机场送走了李熠炀,余青桭回到自己的住处,看下一部剧的剧本。
这次在剧里余青桭扮演一个传统手工艺的传承者,从浪荡大少爷到踏实稳重的当家大师兄,中间经历家庭和经济的巨变。这是李熠炀让助理递到他手上的本子,让余青桭磨练演技。
这次的导演相对严格和持有不小的话语权,剧组的人都疲于工作,无力勾心斗角,对共事的人的态度也就友好些。
“余哥,还不走?”
傍晚的深金色夕阳从大开的门口投射进来,深绿t恤的工作人员抬着拍摄工具路过,随口关心一下这个寡言的男主角。
“嗯,你们先走吧,我会记得关门的。”
余青桭这天只有上午的戏,他中午草草扒了几口盒饭就窝进备用器材室。
他这次的角色是非遗银器制作中的一类手艺人,剧组专门租了个有岁数的房子。为求真实,往里放了制作银器的所有工具。
余青桭也被要求学习完整的技能,为此他在手上磨出了点专业的薄茧。
他在总览那些手艺人的作品,提高对此的审美时,见到了一条带铃铛的精细银链。
轻轻一拨动铃铛就细细碎碎地响,很适合戴在脚踝上,余青桭回想着他学长那一掌可握的莹白脚踝,微暖的皮肤薄薄一层包裹着韧直的骨头,触手温凉……他总是想伸手去捉,叫学长无处可逃才好。
在厨房外的餐桌,两人吃完饭,李熠炀闲适地靠着椅背,晃着酒杯,顶上水晶吊灯折射的光落在酒杯上,折射出晕红色彩。
“学长,我想送你个礼物。”
“哦?是什么?”
“是一条链子。”
余青桭掏出西装内袋里贴身放着的,被他的体温捂热的银链的,半跪在他脚边,弯腰给李熠炀带上。
李熠炀坏心眼的绷直了脚背去蹭余青桭脚踝、小腿,银链上的铃铛和链子相碰,一动一响。
然后余青桭起身又低头,凑得很近,“学长,我可以抱抱你吗。”
李熠炀卷上两圈他的领带,把他拉得更弯下腰,手中的红酒喂给他,戏道:“你抱的还少吗。”
余青桭难得红了耳根,李熠炀看得稀奇。
他还会害羞了?李熠炀纳罕了,看他脸上那微微的坨红,配着这被红酒浸润过的嘴唇,整个人更显诱惑。
李熠炀松开领带,勾着他脖子吻他。吻到两人都因缺氧而微喘,他才开口:“抱、我。”
……余青桭把李熠炀抱起来,一手抱腰一手托着臀部,就把人捞进怀里。
他手臂肌肉隆起,李熠炀对他的身材很满意,是很少见的匀称精壮,他情不自禁地搭手在上面捏了捏。
挺硬啊,李熠炀又不着痕迹地用手掌收紧轻轻拍按,仔细感受这个弹劲儿。之前看他拿东西的时候就想捏了。捏腹肌的机会多,捏手的机会……嗯,也是他之前没注意到,不然也不能算少。
在他趴在床上的那些时候,就常被这排会变得又湿又热的肌肉贴着顶着,余青桭总是要和他碰到一起……
思绪放空的几个呼吸间,他被青年放在桌子上亲,李熠炀挂了银链的足搭上青年的腰,足尖舒适地放松……
余青桭的手流连过李熠炀的腰、臀,往下握住他的脚心。西装裤的挺括布料触感到脚踝上一点便截止了,接下来是细嫩的肌肤。
这
', ' ')('个薄皮白嫩的地方对上男人的手真的不算大,余青桭握住后,修长的手指环绕在脚踝上,还能轻轻拨动铃铛。
脚被捉着,仿佛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李熠炀扣着余青桭后脑,手指收紧,红唇擦过他的脸颊,“可别把我摔着了。”
余青桭不满地逮回偏离的唇,一亲一啄间回答他,“不会的,学长,摔我都不可能摔你呀。”
低沉轻声的最后拉了个小提音,听得李熠炀觉得他是在撒娇。
李熠炀敛眉,手指揉着他的后颈,感受到那渐渐攀升的热度,不用看就知道,余青桭的脖子胸膛红了一片了吧。
随后他放下一只手去解余青桭的衣扣。
“去洗澡吧。”
余青桭再吮了吮李熠炀的唇,沉重的呼吸彰显他炽热的情动。
洗澡的时候脱下来,余青桭就明显很舍不得,在床上和李熠炀做的时候,又哄着李熠炀带上。
“学长,再戴一戴,好吗?”
余青桭挨着人,小声求着。
“学长好嘛?哥,哥哥?”
被伺候舒服了,本就纵容余青桭的男人更好说话了。
“戴吧戴吧。”
刚把链子扣好,李熠炀就被覆上来的青年压个结实,链子一阵叮铃当啷地乱响。
在浴室扩张润滑后的穴还湿着,余青桭先顶进去一点试试,然后再吻着男人慢慢肏进去。
李熠炀喉中不断溢着呜咽和低喘的呻吟,与此同时的,还有他搂着余亲桭肩背的手臂不断收紧。
后穴被入侵的时候,还要大张着腿的动作,是需要刻意去控制的,李熠炀从不需要这样去调整自己,有余青桭帮他就行。
他垫高了臀,方便余青桭动作,可以不用他一直抬着他的腰,省点力来肏他,也方便余青桭俯身来和他缠吻。
在上瘾般频繁的亲吻间隙,两人的粗喘声,银链的铃铛声,都增加了情欲的味道。
李熠炀是风流些的,对这种小东西不太介意,还饶有情趣调侃两句,“在床上玩过了,我还能带出去吗,嗯?”
“在公共场合中,你要是看到了我带这链子会不会当场硬起来呢?”
但其实李熠炀不是风骚诱惑或者活泼钓系的风格,是不会带这种叮叮当当的东西的。
余青桭看他的眼神,偶尔会漏出点没隐藏好的虔诚仰慕,让李煜炀又奇怪又好笑,常常爱逗余青桭,看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何时翻车。他自觉余青桭对他是存在不少幻想的。
“青桭,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余青桭想慌乱掩饰,要么赶紧转移话题,要么直接往他怀里一埋,当鸵鸟。
他现在选最后一个,纯白的被褥拉高过鼻子,他一副就要睡了的神情。
“诶,别乱蹭,”李熠炀摁住装睡的小狗,有点品味到逗人的乐趣,刚做完,两人都没穿衣服,只是清理过后,就躺床上了,“别又蹭出火了。”
小狗要睡了,他却没能睡得这么快。
李熠炀以前见到过一个小明星,因为不愿意委身给富豪,偏是爱财好名利,自己演技好,,便催眠自己是戏里的人物,而不是现实中的活人。以此来逃避自己堕落的事实。
那点小心思,李熠炀看一眼就清楚了。
若不图利益,又怎么需要这样煞费苦心来自欺欺人呢。
而余青桭就不像是需要为利益骗自己的人,看他时那隐含热烈的眼神就说不过去。
更何况,尽管李熠炀不在乎余青桭晦暗难辨的心思到底是什么,他也不得不被余青桭和他上床时那由衷的欢愉带动。
不勉强地说,他喜欢和余青桭上床,这是个很合格的情人。
余青桭做这个脚链,要烧银水和用工具敲敲打打,在手上磨出了点茧子。他先前还想藏一藏,怕李熠炀嫌弃他变糙了,但洗澡时就还是无可避免地碰到了李熠炀的腰。
李熠炀“嘶”了一声,抓开他的手细细的端详过,道:“挺有男人味儿的嘛,不用藏着,也没多粗糙。”
余青桭红着耳朵,“嗯。”
被淋湿了的头发让李熠炀揉了好几下,“好乖啊青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