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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熠炀有睡前看会儿书的习惯,床头有保护视力的定制灯。现在调了最低的“助眠档光线”,很是方便两人在床上缠绵。
余青桭的宽厚胸肌淋漓了汗珠,和李熠炀窝在被子里靠在一起。
“学长……”
寂静中听到一声低低的呼唤。
李熠炀懒懒拉长声音应道:“嗯?”
等了一会儿,他才听到回答。
“我还能再来吗?”
“呵……”
李熠炀轻笑一声,余青桭看不见他的表情,又听得一句意味不明的“贪心。”
冲动过后,他低下头,攥紧手,指尖颤抖着发凉,隐隐蔓延到心里去。比起被发现他是心怀妄念而被丢掉,他更愿意被以为是贪图富贵而被放心留下来。就是不知道学长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李熠炀却给了他一个,他从不敢想的后续回答。
“也是,你那么特别,”李熠炀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那些他没法视之不见的痴迷和滚烫的眼神都在大张旗鼓宣告着余青桭对他的不寻常,“特别的大胆。”
“我太纵着你了。”
让你留在我身边,有了一些我难以把控的可能。他几不可察地笑叹。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不动心,又哪会有什么“可能”。既然他动心了,那么再多“可能”就都是他想要的。
“想来就来吧。”
也让我看看你还能把这心思藏多久。李熠炀饶有兴致地想道。
余青桭低头拉起被子掩住自己半边脸,不想让旁边的他看到自己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运动过后睡得很舒服,第二天心情也会不错。所以即使是突然接到要立刻去出差的通知,李熠炀都没有太生气。
在助理还没有上门前,余青桭想给李熠炀整理行李,李熠炀应允,端着杯咖啡倚着墙看他忙碌。
余青桭时不时询问要带去的物品,李熠炀悠然应答。说话间,就有了寻常情侣过日子的感觉。
到机场送走了李熠炀,余青桭回到自己的住处,看下一部剧的剧本。
这次在剧里余青桭扮演一个传统手工艺的传承者,从浪荡大少爷到踏实稳重的当家大师兄,中间经历家庭和经济的巨变。这是李熠炀让助理递到他手上的本子,让余青桭磨练演技。
这次的导演相对严格和持有不小的话语权,剧组的人都疲于工作,无力勾心斗角,对共事的人的态度也就友好些。
“余哥,还不走?”
傍晚的深金色夕阳从大开的门口投射进来,深绿t恤的工作人员抬着拍摄工具路过,随口关心一下这个寡言的男主角。
“嗯,你们先走吧,我会记得关门的。”
余青桭这天只有上午的戏,他中午草草扒了几口盒饭就窝进备用器材室。
他这次的角色是非遗银器制作中的一类手艺人,剧组专门租了个有岁数的房子。为求真实,往里放了制作银器的所有工具。
余青桭也被要求学习完整的技能,为此他在手上磨出了点专业的薄茧。
他在总览那些手艺人的作品,提高对此的审美时,见到了一条带铃铛的精细银链。
轻轻一拨动铃铛就细细碎碎地响,很适合戴在脚踝上,余青桭回想着他学长那一掌可握的莹白脚踝,微暖的皮肤薄薄一层包裹着韧直的骨头,触手温凉……他总是想伸手去捉,叫学长无处可逃才好。
在厨房外的餐桌,两人吃完饭,李熠炀闲适地靠着椅背,晃着酒杯,顶上水晶吊灯折射的光落在酒杯上,折射出晕红色彩。
“学长,我想送你个礼物。”
“哦?是什么?”
“是一条链子。”
余青桭掏出西装内袋里贴身放着的,被他的体温捂热的银链的,半跪在他脚边,弯腰给李熠炀带上。
李熠炀坏心眼的绷直了脚背去蹭余青桭脚踝、小腿,银链上的铃铛和链子相碰,一动一响。
然后余青桭起身又低头,凑得很近,“学长,我可以抱抱你吗。”
李熠炀卷上两圈他的领带,把他拉得更弯下腰,手中的红酒喂给他,戏道:“你抱的还少吗。”
余青桭难得红了耳根,李熠炀看得稀奇。
他还会害羞了?李熠炀纳罕了,看他脸上那微微的坨红,配着这被红酒浸润过的嘴唇,整个人更显诱惑。
李熠炀松开领带,勾着他脖子吻他。吻到两人都因缺氧而微喘,他才开口:“抱、我。”
……余青桭把李熠炀抱起来,一手抱腰一手托着臀部,就把人捞进怀里。
他手臂肌肉隆起,李熠炀对他的身材很满意,是很少见的匀称精壮,他情不自禁地搭手在上面捏了捏。
挺硬啊,李熠炀又不着痕迹地用手掌收紧轻轻拍按,仔细感受这个弹劲儿。之前看他拿东西的时候就想捏了。捏腹肌的机会多,捏手的机会……嗯,也是他之前没注意到,不然也不能算少。
在他趴在床
', ' ')('上的那些时候,就常被这排会变得又湿又热的肌肉贴着顶着,余青桭总是要和他碰到一起……
思绪放空的几个呼吸间,他被青年放在桌子上亲,李熠炀挂了银链的足搭上青年的腰,足尖舒适地放松……
余青桭的手流连过李熠炀的腰、臀,往下握住他的脚心。西装裤的挺括布料触感到脚踝上一点便截止了,接下来是细嫩的肌肤。
这个薄皮白嫩的地方对上男人的手真的不算大,余青桭握住后,修长的手指环绕在脚踝上,还能轻轻拨动铃铛。
脚被捉着,仿佛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李熠炀扣着余青桭后脑,手指收紧,红唇擦过他的脸颊,“可别把我摔着了。”
余青桭不满地逮回偏离的唇,一亲一啄间回答他,“不会的,学长,摔我都不可能摔你呀。”
低沉轻声的最后拉了个小提音,听得李熠炀觉得他是在撒娇。
李熠炀敛眉,手指揉着他的后颈,感受到那渐渐攀升的热度,不用看就知道,余青桭的脖子胸膛红了一片了吧。
随后他放下一只手去解余青桭的衣扣。
“去洗澡吧。”
余青桭再吮了吮李熠炀的唇,沉重的呼吸彰显他炽热的情动。
洗澡的时候脱下来,余青桭就明显很舍不得,在床上和李熠炀做的时候,又哄着李熠炀带上。
“学长,再戴一戴,好吗?”
余青桭挨着人,小声求着。
“学长好嘛?哥,哥哥?”
被伺候舒服了,本就纵容余青桭的男人更好说话了。
“戴吧戴吧。”
刚把链子扣好,李熠炀就被覆上来的青年压个结实,链子一阵叮铃当啷地乱响。
在浴室扩张润滑后的穴还湿着,余青桭先顶进去一点试试,然后再吻着男人慢慢肏进去。
李熠炀喉中不断溢着呜咽和低喘的呻吟,与此同时的,还有他搂着余亲桭肩背的手臂不断收紧。
后穴被入侵的时候,还要大张着腿的动作,是需要刻意去控制的,李熠炀从不需要这样去调整自己,有余青桭帮他就行。
他垫高了臀,方便余青桭动作,可以不用他一直抬着他的腰,省点力来肏他,也方便余青桭俯身来和他缠吻。
在上瘾般频繁的亲吻间隙,两人的粗喘声,银链的铃铛声,都增加了情欲的味道。
李熠炀是风流些的,对这种小东西不太介意,还饶有情趣调侃两句,“在床上玩过了,我还能带出去吗,嗯?”
“在公共场合中,你要是看到了我带这链子会不会当场硬起来呢?”
但其实李熠炀不是风骚诱惑或者活泼钓系的风格,是不会带这种叮叮当当的东西的。
余青桭看他的眼神,偶尔会漏出点没隐藏好的虔诚仰慕,让李煜炀又奇怪又好笑,常常爱逗余青桭,看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何时翻车。他自觉余青桭对他是存在不少幻想的。
“青桭,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余青桭想慌乱掩饰,要么赶紧转移话题,要么直接往他怀里一埋,当鸵鸟。
他现在选最后一个,纯白的被褥拉高过鼻子,他一副就要睡了的神情。
“诶,别乱蹭,”李熠炀摁住装睡的小狗,有点品味到逗人的乐趣,刚做完,两人都没穿衣服,只是清理过后,就躺床上了,“别又蹭出火了。”
小狗要睡了,他却没能睡得这么快。
李熠炀以前见到过一个小明星,因为不愿意委身给富豪,偏是爱财好名利,自己演技好,,便催眠自己是戏里的人物,而不是现实中的活人。以此来逃避自己堕落的事实。
那点小心思,李熠炀看一眼就清楚了。
若不图利益,又怎么需要这样煞费苦心来自欺欺人呢。
而余青桭就不像是需要为利益骗自己的人,看他时那隐含热烈的眼神就说不过去。
更何况,尽管李熠炀不在乎余青桭晦暗难辨的心思到底是什么,他也不得不被余青桭和他上床时那由衷的欢愉带动。
不勉强地说,他喜欢和余青桭上床,这是个很合格的情人。
余青桭做这个脚链,要烧银水和用工具敲敲打打,在手上磨出了点茧子。他先前还想藏一藏,怕李熠炀嫌弃他变糙了,但洗澡时就还是无可避免地碰到了李熠炀的腰。
李熠炀“嘶”了一声,抓开他的手细细的端详过,道:“挺有男人味儿的嘛,不用藏着,也没多粗糙。”
余青桭红着耳朵,“嗯。”
被淋湿了的头发让李熠炀揉了好几下,“好乖啊青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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