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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能感觉到这次的事情大概率与雾隐最近遇到的事情会有关系,也就是此次纲手婆婆交代他要做的事情,调查一下大名为什么会突然收回影的权利,与忍村和忍者的势力由亲变疏甚至于反目成仇。
以及另一件事,为什么榊原口中的傀会是佐助的模样。
两人与榊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被他察觉到。
鸣人在赶路的间隙问道,“你是不是认识这个榊原悠斗?”
“……是,我当然认识他,他原本是四代水影手下的人,当初绫子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可是他却视而不见任由那两个混账杀了绫子,他那副事不关己置若罔闻的模样我这辈子都记得,绫子的尸体就倒在他旁边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
健次郎眼眶中泛起一圈红色的血丝。
“以他的实力明明可以阻止那两个凶手,可他却眼睁睁看着,他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
鸣人回忆起水之国的血雾时代,那时的雾隐对于血继限界的忍者极为残忍,当时的四代水影也被带土所控制,到底是谁造成这一悲剧如今已经无法查证,这也导致健次郎的恨意都转移到水之国本身上,他认为这个国家就是一个残忍无情的国度,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对其他人手下留情,为了活下去什么样事都能做出来。
“你冷静一点,现在的雾隐跟从前不一样了。”
“那又怎么样?!死去的人永远都回不来了,漩涡鸣人,你记住,一码归一码,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我的仇我自己会报,你别管我,如果不是你答应了我会保护我妹妹,我刚才就会出手杀了他。”
“……”
鸣人知道他现在在盛怒状态,不再开口劝他。
不知赶了多远的路,鸣人感觉到对方停了下来,他抬抬手示意健次郎停下。
两人朝远处望去,前方是一处断崖,而在断崖对面的山丘制高点有一座很华丽的城堡。
断崖中间是一条河,从远处看那城堡的外部有精美的木雕和彩绘,一看就是贵族会居住的地方,看来榊原要直接将傀带给澪公主。
“你待在这里,我去。”
“能行吗?”
“放心,我派影分身潜进去就算被抓了也不怕。”
于是影分身一路躲开守卫的眼线,逐渐朝城堡深处探查而去,这些守卫只是普通人,以鸣人的脚力和反应速度,他们根本察觉不到有人侵入。
一路进入终于来到了御殿,这里一般都是贵族居住和接待外客的地方,此处和外面不一样,并没有人看守,因为是贵族们活动的区域。
“砰”的一声鸣人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好像什么重物被砸到地上的痕迹,紧接着就是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
“这不是我的傀!这不是我的傀!啊啊啊啊!我的傀呢!!我的傀怎么会变成这样!”
“公主殿下,这确实就是你丢失的那只傀。”
又是一声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这次的物体被砸的粉碎,应该是那位被称为公主殿下的女孩把房间内的装饰物摔碎了。
“榊原,是不是你,你对我的傀做了什么!”她的叫喊声之大让鸣人觉得她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他的眼睛原本不是这样的……他的眼睛……为什么,是谁干的,是不是你!”
那个声音依旧毕恭毕敬地道,“回公主殿下,这傀被找到的时候在两个忍者手中,属下拿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那女孩猛地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你的意思是,是那两个把我的傀弄坏了?”
“……属下认为是的……”
“好,”她的语气一下子平静下来,平静中带着冷淡,鸣人在墙角蹲着偷听,听到此处不禁微微皱眉,他总觉得这个公主是不是有精神病,为什么一会儿怒气冲冲一会儿又沉着冷静,“你去把那两个人给我带过来,毁了傀的人必须好好惩戒。”
没等榊原开口,一旁另一个女声就忍不住说话,“公主殿下,傀坏了就坏了吧,让使者给您送一个新的就可以了。”
咦,这个声音鸣人好像在哪儿听到过,是谁的声音呢……
“不!”女孩瞬间带着哭腔喊道,“我已经和我的傀相处了好多天了,我能感觉到,他好像开始有了心跳,有了呼吸,他马上就能活过来了!可是……可是他却被偷走了,还被人毁成了这样!这些时间都白费了……白费了!”
“公主殿下,请您冷静些,使者大人说过,您想要多少傀都可以,但是必须听使者大人的话。”
“啊……对,对,”女孩又一次从疯疯癫癫的状态中变得沉着下来,“照美冥,我命令你马上将使者大人送来的傀给我带过来,这次,我一定能让他活过来的。”
“是,公主殿下。”
照美冥?!那不是五代水影吗,对了,鸣人觉得熟悉的声音,那确实是照美冥没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名的女儿会对这种傀儡如此痴迷,而且为什么傀儡
', ' ')('是佐助的样子,难道照美冥没有发现吗?
鸣人悄悄挪动着,想要再凑近些观察那位公主和傀的状态,突然照美冥发现了什么往鸣人这边甩了一个眼刀。
不好!被发现了。
照美冥口中吐出一抹红色的液体,朝鸣人所在的方向飞驰而去,并且在脱离口的瞬间凝固成黑色的碳柱将鸣人的分身刺了个穿,其实分身已然感觉到对方的攻击,于是将计就计故意被打中。
果然砰的一阵烟雾过后障外早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照美冥上前一看,眉头微蹙,这是……影分身,被攻击后就消失了,记忆也回到了本体……
公主立马跟到照美冥身后悄咪咪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照美冥看着消失的分身头也不回的说道,“看来这位应该就是拿走您的傀的人了。”
公主却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照美冥,歪了歪脑袋。
影分身回归本体的那一霎那,鸣人立刻抓起健次郎就远遁而去。
“喂,什么情况?”
“说来话长,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告诉你。”
鸣人选择直接往雾隐村的方向赶去,如今他知道五代水影在刚才那座府邸中,现在赶去雾隐对方不一定能比自己快,说不定能快一步到先调查一番。
“咕咚咕咚,呼,”鸣人大口大口灌下好几杯茶水,“我听到的就是这样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傀儡是水影给公主的?还说这傀儡养久了能变活人?”
鸣人点了点头。
健次郎眉毛挑了挑,“你不会是在唬我吧。”
鸣人不服气道,“谁唬你了,我亲耳听到的,而且水影似乎有很多这种傀儡,她说使者大人能提供很多这样的傀儡。”
“使者大人又是谁?”
鸣人摇了摇头,感觉脑子都要隐隐作痛,这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太多了,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到雾隐,而且刚才的影分身其实已经暴露了自己,以照美冥的眼力大概率已经发现是他了。
健次郎见鸣人的模样也不再说话,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金属的圆形照片锁,打开后眼神惆怅地看着里面的照片。
“这是……”
“……是我妹妹,”健次郎珍惜地抚摸着照片上的人,“自从我被雾隐赶出村子以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了,我真的很想念她……”
鸣人沉默片刻,“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的。”
“……我相信你。”
这是到雾隐前的最后一晚,鸣人到不了村镇里,只能决定在林中住一晚。
这几天为了赶路不眠不休,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鸣人看了眼帐篷,呆坐在那里不动,健次郎正在拿出睡袋铺着,看了眼鸣人发现对方一动不动。
“你在干嘛?”
“呃……我,我在看这个帐篷,占的位置会不会太多了……要不然”鸣人有些心虚的瞟了他一眼。
“……”健次郎看着鸣人那副扭捏的模样一脸无语,“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撒谎的样子很假啊。”
“我哪有……”
“好了好了,”他立马摆摆手,“我去对面那片草,这里……让给你们。”
鸣人闻言才直起身一把勾住健次郎的肩,“兄弟,够义气。”
“切,拜托你有点出息,才几天没和你那位宇智波亲近,就把你憋成这样?说出去丢人不丢人啊,救世主?”
鸣人立马狡辩道,“喂,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明明还没有跟佐助怎么样啊!
健次郎一脸嫌弃,不想搭理他,“打住,我不想知道你二人的种种,更不想知道你们发展到哪一步,”直接用话堵住鸣人的嘴,“既然你不让我待在你们边上,那前半夜你来守吧,后半夜再来喊我。”说着便抱起睡袋朝远处走去。
倒是让鸣人不好意思起来,他真的没有想要怎么样,只是确实好几天没睡好,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他只想抱着佐助一起睡而已。
自从上次药泉事件过后,鸣人已经开始放肆自己的这种行为,他甚至很享受现在佐助昏迷的状态,至少他能一直在自己身边,同时这种心境的变化让他对自己产生一种厌恶的情绪,现在的鸣人就处于一种矛盾之中,这种情绪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从小到大他要做任何事情都是果断的,不带一丝犹豫的,唯有佐助,只要有关他,鸣人就会停下脚步,会思考,会忧心,会纠结。
[或许你是一个天生不用做选择的人,你的人生从一出生起就注定了,因为没法改变命运,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拼命地向前跑,直到冲破所有禁锢你的东西]
原来做选择是如此困难的事情吗……佐助……虽然我曾经说过我能感受到你内心的痛,但是毕竟我没有经历过,或许你心中的苦要比我想象的苦上一千倍一万倍,可你还是放弃复仇了,你是为了我吗?
[我不想和你一起死……]
你真的是为了我而放弃复仇吗?我真的很想知道
', ' ')('答案,你是不是对我……
鸣人不自觉的抬起手触碰上佐助的脸颊,看他就静静地躺在自己面前,夜间森林里吹过的冷风拂过他的发丝,佐助的黑发左右飘动着,好像在代替他说话一样。
鸣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佐助,“佐助,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他凑近了一些。
“你是不是能听到我说话?”
又凑近一些。
“你能听到的话就睁开眼睛。”
再凑近就能碰到佐助的鼻尖。
视线移到佐助透明的唇上,鸣人咽了口唾沫,两人的呼吸互相交缠着,然后……
“喂。”
“啊啊啊啊啊啊——唔!”
健次郎用力捂住鸣人的嘴巴,“闭嘴啊!大半夜叫这么大声,你疯了?”
“唔……”鸣人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用力把健次郎的手指掰开,“呼,呼,你,你要吓死我啊你!”
“拜托,你自己做贼心虚,谁知道让你守个夜还要看到这种苟且之事啊,我还想叫呢。”
“喂,我什么都没做好吧!”
“哼,我看是还没来得及做吧。”
“你!”鸣人被他一吓感觉都耳鸣了,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好,好,我说不过你,你来!我去睡了。”
顺手就把佐助抱起来放到帐篷靠里面的位置,然后自己也睡下。
一夜无言。
健次郎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听着帐篷里熟睡后的呼吸声,内心十分宁静。
他将照片锁打开,照片上的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紫发女孩开心的笑着,而锁的背面刻了一个神龛像,乍一看只是一个神像的模样,但仔细观察似乎有点像一个女子的脸,脸的表情却有点扭曲,有些古怪有些神秘,又或许只是雕刻人的手艺不精才会让神像的模样显得怪异。
漩涡鸣人,其实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至少你爱的人还活在这个世上,你还有希望,人最怕的就是失去希望,愿你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这场路途能认识你,我还挺高兴的,能把妹妹托付给你,我很放心。
好好享受今夜的平静吧,明天或许有一场好戏要看,谁知道呢。
健次郎将手中的照片锁扣上,放回袖子中,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看了一整夜。
项链摘下来,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有注意这个徽章还是愿意带在身上,这几天徽章佐助一直带着,但按理来说他应该不知道徽章的作用。
鸣人依旧将徽章给佐助带上,如果他不问的话就这样吧……
他太阳穴隐隐作痛,仿佛有一根针在脑中穿行,不安和焦虑同时占据自己的情绪,鸣人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擅长思考的人,但是遇到佐助的事情他就不得不考虑更多,他讨厌这种试探,真的讨厌。
但是,他害怕被拒绝……
他重重叹了口气,将被子掩了掩,出了门。
没想到这一出门就遇到两名不速之客。
“这位客人,抱歉,有两个人指名道姓要见您,现在已经在会客厅候着了。”
鸣人推门进去时,看到的是两张陌生的脸,原本他以为会是水之国派来兴师问罪的人,可是没想到,两人腰间的皮革上镶的护额是木叶的标志。
看来他们两人就是卡卡西老师口中所说的“高层”。
鸣人脸上原本的焦虑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防备与警惕。
两人见鸣人走进来,其中一个深棕色短发的中年男人立马起身说道,“漩涡鸣人,终于见到你了。”
那人身穿一件深蓝色的和服,和服上绣有简单的白色云纹图案,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宽腰带,而腰带的皮革上醒目的露出木叶的护额。
鸣人看着那云纹图案,老觉得好像似曾相识,还未等他多想男人伸出手来示意要跟他握手,“我叫二式,这位是我弟弟,九式。”他指了指仍然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他看起来就年轻许多,黑色的长发留到腰间,发尾微微卷曲,给人一种不羁的感觉,而他同样腰间带着一条黑色腰带,上面挂着几个小配饰。
两人衣着风格却完全不同,看上去并不像是兄弟,九式穿着墨绿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都镶有金色的边线,看起来就是个富贵公子的模样,而这位哥哥就朴素多了。
鸣人有点难以想象这样两个人能够成为木叶的高层,他轻握了下二式手,“两位就是如今木叶的高层吧,我听说大名应该派了三位来木叶,为何今天只来了你们两位?”
“嗤,”那位坐在沙发上的九式发出一声不削的嗤笑,“凭你的身份还不配见他。”
鸣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从方才起他就没有站起身看过他,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敢问这位九式大人,此话何意?”
九式这才偏过头轻蔑地看了眼鸣人,“难道不是吗?我记得漩涡鸣人只是个下忍吧?等你当上火影,再要求见那位大人吧。”
“好了,九式,别忘了我们此行来的目的。”二式在一旁狠狠瞪了
', ' ')('一眼他,示意警告之色。
虽然这两人性格分明,看起来长相与能力也比较符合大名挑选的标准,但是鸣人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就好像,好像有些过于分明了。
二式对鸣人说道,“我们此来是想见见,宇智波佐助。”
果然和卡卡西老师说的一样……
“佐助还未醒来。”现在的鸣人撒谎的功力已经更上一层楼了。
二式挑了挑眉,九式争先问道,“你这些日子难道没有想过办法唤醒他?”
“你们想问什么?”
“先前水影的提议你拒绝了,他们想利用宇智波的眼睛来解决目前的困境吧,你既然不想让佐助失去眼睛,那为了能让忍村的问题得到缓解,就只有唤醒宇智波佐助了,反正四战的时候你也将他打败了,如果唤醒他可以让他为你所用,效果也是一样的,你难道没有这么做?”
鸣人有些吃惊,“你怎么会知道?”
这句话自然是在问明明在水之国与水影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两个会知道。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门外传来一声“咦”,随后鸣人隐约听到了脚步声站在门口,他连忙打开门,发现一个使者站在门外。
“发生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先生,只是看您的门没有关牢,所以想替您把门关上。”对方说这话时眼神好像没在看鸣人一样,双眼没有焦距。
鸣人皱了皱眉,不明所以,说完这话对方便离开了,他奇怪地看了看那人的背影,又好像没什么事,回头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也没看到什么,只得回到房内。
“你继续说吧。”鸣人对二式指了指。
“既然宇智波佐助还没醒,漩涡鸣人,我就告诉要怎么解除他封印。”
“什……什么?难道封印是你下的?”
二式笑了笑,“封印当然不是我下的,可我知道要怎么解,你答应过火影,只要宇智波佐助醒过来就带他回木叶,你只要用最纯粹的阳之力注入他体内,他的封印就会解开。”
“……”
如今佐助的封印早已经解开了,他自然猜到解除封印的方法,可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掌控,难道解开封印反而是……害了佐助?
而九式脸上的笑意带着些许狡黠,“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和佐助一起回木叶吧,木叶有了你们两位,在整个忍界的地位更是如虎添翼,我们也会在大名面前多多美言,你何乐而不为呢?”
鸣人双眼轻合,须臾后才回答,“好,不过我也有条件,既然我和佐助要回到木叶,你们作为木叶的高层必须支持我为宇智波正名,且宇智波佐助永远不会被定义为叛忍。”
二式与九式面面相觑,鸣人强调,“我说的并不是木叶内部,而是我会向全世界通告宇智波一族多年前的真相还有团藏对宇智波做下的那些事情,我要求你们两位包括今天不在场的那位能够全力支持这件事情。”
二式犹豫了一下,“这,我们需要向,他捡了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给佐助戴在脖子上。
佐助默默由他给自己带上,“这是水之国的种植番茄的大户给的,有了他以后吃番茄都不用付钱了哦,你不是喜欢吃番茄吗,送你的。”
“嗯……谢谢。”
鸣人笑了笑穿戴好准备开门出去,“我去收一收行李,你好了就出来吧。”
佐助点了点头。
鸣人离开后他对着脖子上那块徽章看了许久,突然他手中一个用力将绳子扯断了,拎着那块铜皮悬在浴桶的上方,停着。
然后手一松,徽章噗通掉进了浴桶,沉了下去。
佐助整理好自己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间浴室。
波之国之行就这么持续了一段时间,自从上回佐助主动之后鸣人心中的那道心理防线彻底卸了下来,他完全沉浸式的享受两人相处的时光。
虽说波之国不是个忍者会聚集的国家,但佐助怕他们两人一起行动还是比较醒目,从鸣人的行李中翻出一顶假发,递给了他。
佐助朝他挑了挑眉。
你带?
鸣人直摇头。
他又朝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
鸣人连忙从他手里把假发抢了过去。
上回就是因为给佐助男扮女装才被健次郎掳走的,万一波之国也有这种人怎么办。
他倒是完全忘了,佐助现在封印已经解了,谁能有这个实力毫发无伤的掳走他呢。
佐助摊了摊手,只得大大咧咧地往一旁的饭馆里走进去,鸣人连忙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去。
两人从坐下来之后两边桌上坐着的女孩就一直朝他们这桌侧目偷看,佐助的目不斜视都丝毫没有阻碍他们朝他抛媚眼的大胆行为,而他似乎对这种关注习以为常。
鸣人很不爽地注意到周围的目光,轻咳了一声,“佐助,看来你的魅力不减当年啊。”
可恶,刚刚就应该让他男扮女装,然后自己当他的男友不就
', ' ')('行了吗!
“这一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鸣人抬起头看到佐助眼中含着的笑意,顿时如鲠在喉,瞪了他一眼,刚想说些什么,一旁的服务生给他们送上了茶水,刚放下杯子举着托盘挡在面前凑上前对佐助挤眉弄眼,“帅哥,你想吃点什么和我说哦。”
鸣人坐在对面对于对方对自己无视的行为目瞪口呆,他磨了磨发酸的牙根,举起佐助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抢过那个服务生手里的托盘往佐助脸侧一挡,自己探过去半个身子嘴巴就着含着的水口对口给佐助渡了过去。
因为托盘挡着,其他桌的人没有看到那后面的景象,不过站在他们身旁的服务生因为离的距离近看得一清二楚。
她呆呆地看着鸣人吻上佐助的唇将口中的水渡到对方嘴里,佐助被堵着嘴巴只能把水吞了下去,她嘴角抽了抽,大喊一声,“打扰了!”然后转身跑开了。
佐助用力把人推开,擦了擦嘴角,“好玩吗?”
鸣人怪笑了一声,“好玩。”
一顿饭吃的吵吵闹闹的。
佐助手腕上盘着一串带黑色条纹的淡黄色手环,只见他用筷子的尾部轻轻敲了敲那条手环,突然手环动了一下接着一个黄色的脑袋探了出来,原来是那条小玉斑锦蛇缠在佐助的手腕上。
佐助夹起面前的一块生肉递到它跟前,小家伙吐了吐信子,高兴极了一口吞下了生肉,佐助一连喂了好几口。
鸣人见小家伙吃的这么开心,有些吃味,“佐助,你就这么喜欢这条小蛇啊。”
“顺便喂一喂而已,怎么。”
见鸣人摇头,佐助反问道,“我还没问你,当初怎么会捡了条小蛇回来。”
鸣人挠了挠头,“它当时受伤了,不好就把它丢在那儿就只好带回来了,奇怪,蛇不是独居动物吗,为什么老爱粘着你?”
“不是和你现在一样吗?”
“……我……”
佐助放下手里的筷子抬起头看他,“其实你不应该和它一样,你应该回村子里和你的伙伴们在一起,而不是和我。”
“佐助,你不要这么想,现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可以和我们一起……”
“或许你错了,我还是我,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佐助?”
佐助却只是脸色平静地看着他,“你打算留在多久?”
鸣人显然不想谈这个,“我们还可以多待一段时间啊,纲手婆婆是同意的,没关系的……”
佐助不再说话,这顿饭就在两人的沉默中结束了。
吃完午饭后他们在街边散步,鸣人伸了个懒腰,“真是好久没来了,这里还真是跟五年前完全不一样了啊。”
“是六年了……”佐助轻声道。
“诶?”鸣人回过头,他这才反应过来,如今已快要入冬了,原来四战之后已经一年又过去了。
带着佐助离开村子竟也不知不觉过了这么久了,怎么会过得这么快呢……
不管他们两个还有多少时间,鸣人都不想浪费和佐助独处的时光,他只想佐助能看到他的诚意,心甘情愿地回到村子,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好吗,他现在根本不想去想那些。
不知不觉两人又走到那座大桥前,佐助仰头看着那写着“鸣人大桥”的几个大字,抬起脚步朝桥上走去,鸣人一愣,立马跟了上去。
只要过了这座桥,另一边就是火之国,再朝南边赶一天的路就可以达到木叶,这条路似乎就近在咫尺了。
两人走着走着,桥上迎面过来了一顶轿子,那顶轿子本身是用上等的红木制成,表面涂有光滑的漆料,在阳光下闪耀着深邃的光泽,大小看起来至少能容纳两个人。
轿子由四名健壮的仆人抬着,他们都穿着统一的制服,如果是几年前鸣人会惊讶波之国会有如此的贵族来到这片土地,但如今波之国的经济逐渐昌盛,有这种富人进出国境也十分寻常,因此他也并无惊奇。
两人只是一前一后地从轿子侧边走过去,忽然听到轿子里“咦”的一声,之后那个声音便唤停了那几个抬着轿子的人。
果然轿子停了下来,那丝绸制成的帘子后面走下来一个女子,女子的发髻高高挽起,用一根镶有珍珠的发簪固定,发髻周围点缀着几朵新鲜的樱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的脸上施着淡妆,她步下轿子,脚下穿着木屐,发出清脆的响声。
下来后她便朝轿子旁的佐助指了指,“你,”她的神色在看清佐助的脸之后瞬间变得兴奋起来,“你难道就是我想找的完全体的傀?”
然而佐助却对她突如其来的反应视若无睹,可鸣人却皱了皱眉心中狐疑。
傀?佐助?
他转头看了佐助一眼,他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下一秒,从轿子上又走下来一个人,哦不,是一个傀,他的衣着虽然完全不同,但是相貌却和佐助有着七八分相似,那东西出现在两人面前时,鸣人的脸色霎时大变。
', ' ')('这只傀的灵活性远远超出了他之前在水之国所见的那一个。当初,他从那位商人手中购得的傀儡,不过还是一具普通的木质人型傀儡,就像是风之国的勘九郎会使用的那种。然而,眼前这只傀儡却能自如行走且不需要查克拉线来控制,它的皮肤质感也与之前大相径庭,已经达到了可以与人类的皮肤匹敌的境界,但明显它行动的时候总带有一丝停顿感,并不能像人类那样流畅自如。
那个女孩却依旧兴奋异常,冲上前来想要抓住佐助的手臂,佐助侧身一躲让她扑了个空,鸣人一个大跨步向前将人按住,没想到她指着佐助对身后的傀喊了一句,“给我抓住他!”
鸣人暗道一声不好,只见那傀身形一晃,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向佐助扑去,它的手臂如同利刃般伸出,而佐助却在原地分毫未动。
鸣人才压制住那女孩的动作,没有多余的手帮佐助,眼见下一秒那东西就能抓住佐助了,却猛地停了下来,写轮眼的纹路在佐助眸中显现出来,可他眼神中却带有一丝鸣人看不懂的讶异,很显然佐助方才并不想对傀儡使用写轮眼,他的目标应该是那个女孩,可眼前的傀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而朝鸣人的方向冲了过去。
鸣人一惊,手里的力道松了半分,抬起腿朝迎面扑来的傀儡踢了过去,没想到它突然毫无征兆地往后一缩,转了半身向鸣人手下被压制住的女孩探了过去,它一把抓住女孩的领子,振臂一甩,直接把人甩了出去,女孩被抓住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随着一声“噗通”,人已经淹没在河水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鸣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身旁有人指着佐助大喊,“写轮眼!这个人有写轮眼!”
“写轮眼不是宇智波一族才有的吗,难道这个人是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还活着!”
“刚刚他是不是用写轮眼控制了那个傀儡,你们都看到了吧!”
“听说宇智波佐助不是失去写轮眼的能力了吗?”
众人纷纷朝四周四散后退,刚刚还暴起的傀儡突然一下垂直倒地,狠狠砸在地上,没了反应。
“啊呀呀,把我的傀儡弄坏了。”
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鸣人却觉得有点耳熟,只见那顶轿子里竟然走下来呢,”一边问一边在耳后舔舐着,“怎么没带?”
佐助原本茫然的眼神在听到问题时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嘴巴微张,“那东西我以前从未带过,太醒目了,就摘了收在别处了……呜……”
话音未落,鸣人狠狠在佐助股间又用力顶弄了一下,接着两人就这么前胸贴着后背一点点挪动到沙发旁,鸣人搂紧佐助的腰肢朝沙发上一躺,佐助被他带的一屁股坐在那硬物上,好像隔着裤子都埋进了臀缝里。鸣人舒服地喘着气,腰部往上慢慢的带有节奏的顶着,手里也不闲着,精准地抓住佐助胯下的那物,已然半硬了。他上下搓弄着那藏在裤子里的性器,直到它完全变硬。
他将佐助的裤子半褪下来,性器完全贴合着臀缝前后摩擦着,鸣人被那柔嫩的臀肉夹的在佐助耳边直喘,手里不停地上下撸动着佐助的,直到顶部吐出透明的粘液,沾了鸣人满手都是。
逐渐的,佐助口中不住的低沉之声抑制不住,鸣人只觉自己的性器上一片湿漉,那缝隙中的小洞在没有被插入的情况下已经淌出了许多淫水,好像自己时刻准备着被入侵一般。
鸣人暗骂一句,手在他手下捞了一把,摸出一手的水渍,举到佐助跟前,“好淫荡啊佐助。”
佐助却一语不发,身体不住的颤抖。鸣人也不着急,掀起佐助的上衣在那凸起的蝴蝶骨上不住的亲吻着。
很快身上的人就受不住了,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渴望对方的侵犯,“嗯……进来……鸣人,”他的腰缓缓往上抬竟想自己将鸣人身下的巨物吞进去,而那根肉棒角度也十分配合没有被鸣人扶着就精准无比的对着那肉缝捅了进去。
“啊……哈……”都没有进行过扩张鸣人的性器就着淌出的淫水直接插进去了一半,两人舒服的喘息出声。鸣人则不再忍耐,握住佐助的腰胯下用力朝上一顶整根插了进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佐助原本的惊呼一下压在喉咙里,只听得门外小樱的声音顺着门缝传了进来,“佐助君,你在吗?”
沙发上紧紧相贴的两人一动都不动,几秒后又听见,“奇怪,鸣人?在吗?”然后又是几句嘟囔,“纲手大人说和鸣人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呀怎么还没回家吗?”
佐助突然感觉体内的硬物又开始抽插起来,“呜……”,他一把抓住捏在自己腰上的手,“不要……停下……”
“佐助君?我有事想找你,你在吗?”
门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黑夜中不断的炸响。
“你停下……是小樱……”
鸣人叼着他的耳垂身下的抽插未曾停下,深入浅出地朝佐助深处探索着,乐此不疲。
鸣人从佐助的脑后看到他的脖子上红了一大片一直蔓延耳朵和脸颊,别把他逼急了……
', ' ')('鸣人心道,双手托在佐助的膝弯从沙发上站起身,下身还插在佐助体内,就这么朝房间里走去。
一路两人下体还连在一起,悬空感令佐助内壁用力一夹,鸣人倒吸一口气,快步走进房间内。只看到原本自己略有凌乱的屋子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床铺上连一丝皱褶都看不到,他手臂用力一抬将人压到那一丝不苟的被褥上,佐助整个人陷了进去,鸣人俯身压了上去,一言不发开始做起了活塞运动。
床铺的整洁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第二天佐助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酸痛,昨晚他被鸣人折腾到大半夜。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看到自己的黑发垂在眼前,随着身后人的动作一晃一晃的,那抹黑色晃得他只感到一阵眩晕,口中断断续续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呢喃声,身后的人炽热的胸膛与他的后背紧贴着,耳边听到鸣人的低语,“连房间都帮我收拾了,这么迫不及待想住进来吗。”
他还没来得及反驳几句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而始作俑者今早正躺在自己身边,手环过他的脖子穿过背正搭在他的腰上,脸整个埋在自己下巴和锁骨的空隙之中。
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醒过来的感觉佐助依旧没有习惯过来。
这家伙……不热吗……
看了一眼睡得凌乱的床单和被子,或许他昨天就不该替他整理房间。
他将鸣人轻轻往后推开一点,自己脱身出来,床上的人还熟睡着,他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没有要醒的意思便起身离开。
清晨的木叶,空气中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味道,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
佐助不知不觉散步到了忍者学校门前的秋千那里,一大早天蒙蒙亮,学校都还没有开门,耳边只能听到小鸟清脆的歌声。
他坐上那个秋千,手扶在两边的绳子上前后缓缓地晃动着,好像回到多年前另一个人也是坐在这里,而刚刚失去家人的他在一旁看到同样落寞的人,那种同病相怜的人看到彼此时内心的恻隐隐隐骚动的感觉,佐助一直记忆犹新,直至今日。
今日的两人已然走向了完全不同的路,可是为什么,明明自己走向一条独木桥,另一个人必须走上阳关道,命运还是将他们拉在一起。
……
“佐助君?”
佐助抬起头,发现忍者学校门口,小樱惊讶地看着自己,手中提着一个大篮子不知道放的是什么,正准备进学校,却看到不远处秋千那里自己正坐在那处,不禁叫出了声。
看到一脸惊讶的样子,佐助嘴巴微张,想问些什么,想起昨晚自己和鸣人在房里的事情,当时小樱就在门外,虽然两人后来进了房间,但佐助不敢保证她在门外什么都没有听见。想了一下,还是起身朝对方走过去。
“佐助君……?诶,佐助君怎么,这么早来这里?”
不管怎么样,小樱确实是很久没有看到佐助了,虽然没有曾经佐助离开木叶去到大蛇丸那次的时间久,但是在早晨意外的相见还是令她心中颇感喜悦。
村子都对佐助和鸣人的去向避而不谈,她甚至以为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某一天两人就突然回来了。
“醒得早罢了。”
“是,是这样。”难得和佐助两人单独的相处,小樱不禁有些局促起来,“哦,我今天是要来摘取一些曼陀罗的花,因为摘下花的时候花茎的汁液会产生略微的致幻效果,所以得趁一早没什么人的时候来。”
小樱提着种植袋的手指用力捏了捏,才开口道,“那个,佐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佐助没什么犹豫,点了点头,“好。”
两人并排朝花圃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小樱的脚步缓缓慢了下来,就变成她在佐助身后落后半个身子的跟着他,也许是这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太过刻意,佐助突然停了下来。
小樱刚踏出前的一步一下子顿住,又收了回来,“佐,佐助君,怎么了嘛?”
他微微侧过头道,“你来带路吧,我不认得。”
“诶!”小樱愣了愣,“啊,对哦,不好意思……”她微微垂下头,耳垂略微有点发烫,自己内心却知道,她只不过想偷偷在佐助身后看他罢了。
小樱有些恍惚,佐助是真的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身边了,回到木叶了,他们第七班真的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和佐助说点什么了,还没等她措辞就听到佐助在一旁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佐助知道昨晚小樱有到鸣人的住处找自己,对于第七班的成员来说,他会住在鸣人家一定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昨晚那种情况没有办法给她开门,直接问的话就证明佐助知道她来找自己了,但是他却没有开门。
“啊,我确实昨晚有去鸣人家找你,不过你们好像都不在的样子。”
“什么事?”
“也没什么啦,只是想到佐助君你刚回村子,可能很多事情都还不习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嗯,如果你当时有
', ' ')('空的话,一起去吃个饭也不错啦……”小樱的声音逐渐变小了,印象中她的个性不应该是这样,这样胆怯,这样谨小慎微,好像怕说错什么话一样。
佐助打断了她,“为什么?”
“诶?”小樱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说话要这样小心翼翼的?你应该不是这样的。”
小樱一下子愣在原地。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吗?
“那个,或许佐助君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吧,”小樱的眉眼中含着笑意,可是嘴唇却有些颤抖,“这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不是小心翼翼,而是紧张,是忐忑。佐助君,我喜欢你。”
她突然笑了起来,“对不起,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真的很不合时宜,但是佐助君,对于我来说,压抑自己内心的感情是很困难的。你好不容易回到村子,可以和我们一起继续生活,我真的很高兴,所以我还想再努力一下,试着让你喜欢上我。”
“所以在试探你的心意的时候,我可能会表现的有点奇怪,”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佐助很长时间一言不发,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很久之前佐助其实就知道这个女孩一直喜欢自己,可那个时候的他整颗心都被复仇填满了,他无法接受任何人的爱意,而现在的他似乎依旧无法接受……
佐助看着自己面前满眼真挚的小樱,他很清楚,自己给不了她任何回应。
“对不起。”
他很想劝这个女人,不要再继续爱他,不要再对他好,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佐助的一生没有体会过爱情,只有家族的悲剧,对哥哥的憎恨,对木叶的失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只能一直往前冲,直到冲到头破血流。
可是他没有体会,就真的不懂吗。不,他比谁都要懂,就是因为对家人的爱,对哥哥的崇拜,对同为木叶伙伴的珍惜之情,越是深刻的爱意,带来的痛苦同样也越深刻。
可是他又真的懂吗?
小樱对他的爱情和他对家人的爱是一样的吗?
或许一样,又或许不一样。
佐助只知道他体会不到小樱的痛苦,他想告诉她只要不将心思放到自己身上,她就不会痛苦。
然而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鸣人的脸,那张愚蠢的无害的脸,时而冲自己咧嘴笑着,时而冲自己发怒,时而冲自己凝视。那双盯着自己的湛蓝色眼睛,总是认真地看着他,仿佛只要一直看着,自己就会一直在他的视线里跑不开,还有他的触摸,他的拥抱,他的吻……
佐助猛地一眨眼,心中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恐惧,将他的思绪中那个平静的湖面完全扰乱了。
目光又回到小樱的身上,口中的话语好像一把尖刀一样落在她的身上,“不要再喜欢我了。”
看到眼前碧绿色眼眸逐渐睁大,然后溢出一股令佐助无法忽视的失落。可是他别无选择,自己的路注定是不平坦的,不能再害这个女人跟自己一样搅入这深渊里。
她垂下不断闪烁泪光的眼帘,像要掩饰什么,“嗯,我明白的,佐助君,”她摇了摇头,“我并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回应,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但是你让我不要再喜欢你……我真的做不到……”
“继续喜欢我只会害了你。你知道的,我是个罪人,甚至新的罪名快要坐实了。”
小樱抬起头看着佐助,看他在眺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佐助?”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为什么佐助会这么说?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拒绝她的吗?
小樱定了定神,“你放心,火影大人还有鸣人,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还你清白的。”
佐助只是摇了摇头,“不需要了。”
“诶?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佐助的神情一下子淡了下来,“走吧。”
两人很快就到了花圃,小樱知道佐助似乎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就没有再提,但是却在她内心埋下了疑问。
她走到那片曼陀罗花的花团前,那股浓郁的花香冲入两人的鼻腔,花瓣上还有清晨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花团中,除了纯净的白色,还有淡淡的紫色和柔和的粉色曼陀罗,花丛中偶尔还能看到一些黄色蝴蝶穿梭其中。
佐助第一次看到用于入药的曼陀罗花,静静听着小樱在一旁说道,“佐助君,你不知道吧,这种花的花茎里有一种汁液,会在空气中蒸发,普通人如果闻到了会起到致幻的作用,如果不小心食入的话会导致人昏迷。审讯部他们经常会用到这种花的汁液,专门对付一些擅长解除幻术的忍者,这种作用于生理上的药有时比忍术更有用处。”
佐助跟着小樱弯下腰,看她将花茎沿着根部折断,然后仔细地放进种植袋中保存,佐助问道,“这种如果误食了对人体有害吗?”
小樱摇头道,“不会,它虽然是一种毒素,会对人的神经起到麻痹作用,但是很快随着人体代谢很容易就排出体外了,连外置解药都
', ' ')('不需要的,这也是这种药的方便之处。”
“可以给我一株吗?”
“诶?啊,可以呀,”小樱将手中容纳一株刚摘下曼陀罗花的种植袋递给了佐助,他接过后道了声谢。
小樱又摘下几朵放入另一个袋子中将口扎紧,“好了,我要将这些东西送到审讯部,佐助君……你,还要跟我一起去吗?”
“审讯部吗,我去恐怕不太合适。”
“没关系,佐助君,你不进去就好了。”她只想可以跟佐助多待一会儿,一分钟也好。
佐助低头思索了一番,竟然没有拒绝,“好吧。”
两人心照不宣的都不再谈论之前的事情。
“对了,前两天鸣人带回来的那个贵族女子,现在还在木叶吗?”佐助问道。
“贵族女子?哦,你说她啊,她一开始有点溺水的迹象,还是我帮她治的,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小樱抬头回忆了一下,“我记得好像就是昨天鹿丸说要把她带走的,貌似就是带去审讯部……”
“哦?她可是大名的侄女,木叶怎么敢对她进行审讯?”
“与其说是审讯,不如说是换一种治疗方式吧,”小樱顿了顿,“其实一开始是我们医疗队负责她的康复治疗的,我当时发现她的身体仅仅只是有轻微溺水的症状,当肺部的水分被去除之后她也确实是醒了过来,可是没想到她醒来后便彻底疯了。”
“疯了?”
“嗯,”小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她开始整天整夜的一言不发,只是呆坐在病床上,和她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有一天她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柄短刀二话不说就向自己的膝盖扎了下去,好像要把自己的腿砍断一样。当时被制止了之后我们就知道凭借普通的医疗手段没办法再对她进行治疗,所以鹿丸想用山中一族的忍术侵入她的脑部查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佐助眉峰一挑,短刀?木叶是个忍村,要说武器这里会出现手里剑,苦无,千本,唯独不应该有短刀。
那这把刀又是哪来的呢?
听完小樱的解释,二人不知不觉来到审讯室门前,而一旁不远处卡卡西正顺着鸣人的目光朝他在注视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佐助与小樱。
由于两人并排站着,而卡卡西与鸣人在他们侧方的位置,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好像他们在牵手。
“鸣人?”卡卡西发现身旁少年的停顿,有些不明所以。
在小樱没有注意的时候,佐助手中的种植袋的封口处开出了一个小口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淡淡的幽香不断从袋子中飘了出来,佐助只觉眼前的景象突然晃动起来。
他眯起双眼,闭了闭,等再次睁开时,视线中变得漆黑一片,好像自己处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之中,房间的中央只有一把孤立无援的椅子,房间四周都没有门,没有人可以出去,也没有人可以进来,只有侧边的墙上有一个窄小的窗口,而他正一步一步走向房间中间的那把椅子……
直到窗口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小樱看着佐助好像无意识地朝前走去,刚想拉他一把,没想到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向后倒去,她正要扶住他后背的手刚伸出去,一道黄色的身影便抢先她一步搂在对方的腰上,将他往自己怀里一靠。
就在那双手触碰到佐助的那一瞬间他便醒了过来,抬眼看到眼前的鸣人在自己咫尺之间,怔愣了片刻,随后猛地将他一把推了开来,鸣人被推的后退了两步,本要再次靠上前去的身体却微微顿在了原地。
小樱莫名看着二人的动作,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她倒是极快的反应过来将佐助腰间的种植袋用力一扎,把口彻底封了起来。
“要小心点,佐助,曼陀罗花茎的汁液在空气中蒸发如果闻到了会出现幻觉的,你没事吧?”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佐助甩了甩头,才彻底从方才的幻觉中清醒过来,这种与忍术截然不同效果的幻觉令他有些措不及防。
“我是来给审讯部送曼陀罗花的,”小樱回头看了眼佐助欲言又止道,“至于佐助……”
“我没事,既然花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了,可鸣人却一路跟在他后面,留下小樱和卡卡西两人面面相觑。
“呐,卡卡西老师,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怪怪的?”
卡卡西道,“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诶,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卡卡西摇了摇头,“很可惜,我并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如果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自己有能力解决。”他看向小樱,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
可小樱却低下头沉吟,“真的是这样吗……可我总觉得这次佐助苏醒之后和我们的关系好像疏远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卡卡西沉默,果然这种感觉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察觉,佐助确实有种令人越来越看不懂的意味。
他拍了拍小樱的肩膀,“别太担心了。”就连他此时
', ' ')('也不知道该如何劝眼前的女孩,他能明白小樱的感受,这种抓不到摸不着的不安全感。
佐助知道鸣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走了一段路后他停了下来,“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不放心你,看着你回去了我才走。”
佐助冷笑道,“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你是怕我会去杀了那个贵族女人,才要盯着我吗?”
“……”鸣人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个女人现在就在审讯室,谁也不知道木叶会从她的脑子里发现什么,怎么,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
“我害怕……什么?”鸣人一把抓住佐助的肩膀,“佐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害怕是我控制了她,”佐助并没有挣扎,反而将嘴巴凑到鸣人的耳边,“然后再杀她灭口。”
鸣人的瞳孔微颤,心脏砰砰砰地猛烈跳动着,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一般,似乎曾经自己在大蛇丸的据点时隔多年找到佐助时是一样的。
[那时我放过你,是因为我心血来潮,今天同样我也可以心血来潮而把你杀了。]
“否则你又为什么要着急把我拉回来?”佐助声音如同咒语一般在他耳边回荡,“只要我走进那个审讯室,有写轮眼的力量,根本不需要什么山中一族,也不需要什么曼陀罗花,你在着急什么呢,鸣人?”
“我!”鸣人一把推开了他,眼中尽是震惊与不解,“我只是看到小樱和你在一起,我……我怕你是对小樱……”
佐助脸上那种异常的平静之色似乎凝固了,他的嘴巴微动了一下,接着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呵呵……”随后收起了不明意味的声音,将紧紧绑住自己的手一点点掰了下来,“你放心,我不会和她在一起,在这个村子里,我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
“……”
佐助反手抚摸上鸣人的脸颊,“可是你不一样……”
鸣人感觉到一双冰凉的唇吻了上来。
……
审讯室中。
黑发女子被禁锢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被皮质的手铐牢牢固定。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试图适应这种不寻常的束缚状态,又或许只是在尝试挣脱。
她的双眼也被一块柔软的黑色眼罩蒙上,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如此便是木叶审讯的标准配置了,而接下来自会由山中一族的人对女子的大脑进行深入的探索,从而得知她疯癫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井野一直在一旁等待着,当她看到女子疯癫的样子时内心的疑惑升起,那人听不进旁人对她的言语,对自己被囚禁在此处的事实也视若无睹,只是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着什么。
她觉得这种状态十分不正常,“听说她被救上来之前不是这样的是吗?”
鹿丸点了点了头,“是,据鸣人所说,刚见面的时候她可以自主地与人交谈,只是表现得略有些疯癫罢了,但是跟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同。”
“鹿丸,说句实话,这种状态下我很难保证能够读到有用的线索,她的五识像是受了损。”
“五识?”
“没错,所谓五识,即眼识、耳识、鼻识、舌识和身识,它们通过接触外界的色、声、香、味、触这五种对象,产生相应的认识和感受。如果这种能力被损坏的话就无法感知到外界状况了,忍者所使用的幻术实际上就是通过紊乱人的五感五识让他们感知施术者想让他们看到听到的东西。可是这个人她的五识不像是被紊乱了,而是已经被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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