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变化让卡卡西无法控制的感到一阵心惊。
佐助方才经历波之国的事情后,被带回木叶按理来说总会担心自己后续是否会面对相应的处置,或者想要了解事实的真相,人的这种焦虑的情绪多多少少都会影响他们的行为。
可是佐助,可以在五代目与六代目分别找两人谈话的时候依旧闲庭自若地下完和卡卡西的这盘棋。
这其中的原由卡卡西无法去深究,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种变化或许会给鸣人带去不小的影响。
也许纲手大人的担心是正确的……
“这段时间,你就和鸣人住在一起吧,鸣人早晚会继承七代火影的位置,希望他可以给你带去一些积极的影响吧。”
卡卡西起身准备离去,如今他失去了写轮眼,面对佐助时间长了没来由的会有一股压力,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曾经人人都畏惧宇智波力量的原因之一。
“对了,你的行动暂时不会受到限制,除了离开村子,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在我们和高层都没有拿出有力的证据或者找到真凶之前。”
“这算是特权吗?”
“你就当做是吧。”说完便离开了。
……
“出来吧。”
纲手对面前空无一物的地方说道。
几秒后一旁的暗门里走出来一个人。
鹿丸走到纲手面前微微弯了弯身,“纲手大人。”
“怎么样?”
他摇了摇头,“那两人应该与九尾没有关系,鸣人,也并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
纲手叹了口气,“我就怕那家伙是为了让佐助苏醒过来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纲手大人,鸣人带回来的那位小姐,由于溺水,现在还在昏迷,我恐怕大名那里不好交代。”
“无妨,溺水而已,也不是死了。”
“可要是他们若向我们索要凶手的话……”
纲手轻笑了一声,“那便让他们派人自己来抓吧。”
鹿丸一怔,“诶?”
“如今这忍界除了鸣人有谁能对宇智波佐助做什么?退一万步就算就佐助下的手,他们也拿他没办法,而我们此时对他的管控放松,正好方便了他的行动,借此我们就才能知道他是不是控制傀的人,亦或是与背后那个控制傀的人有什么关系。”
鹿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倒是个办法。”
……
不限制一个人的行动自由,他就真的自由吗。
如卡卡西所说,佐助在村子里行动自如,没有任何人会阻拦他,却难免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在他看不到的角落,人们会捂着嘴说三道四,佐助却丝毫不在意这些。
他来到宇智波地界之外,看着那门口拉着的封条,视若无睹地走了进去。那块区域附近多年以来本就无人靠近,自从佐助离开村子后更是从未有一人踏足过,自然也不会有人去管如今谁进了那片区域。
那熟悉的街道在佐助眼前呈现,唯一的区别就是现在它们都无比的荒凉与破败。
佐助缓缓地走在这条街道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过往的回忆上。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多已经倒塌,只剩下断壁残桓,昔日的热闹与温馨早已不复存在。原本他或许有机会和自己最后一个亲人回到这里,可那个机会也最终被他亲手扼杀。
他的目光在这些废墟间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继续前行,来到了家族的宅邸前。宅邸的大门敞开着,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归来。佐助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回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他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就这么穿过整个宅邸,来到了后院,那里是一处他们家族修炼用的小型修炼场。
修炼场一直往里走有一处低洼地块,中间有一处小型湖泊。佐助一个闪身跃了下去,走到那湖泊前,弯身拾起一块石头往那水中一扔,“噗通”一声石头沉入了湖底。
等了几秒,只见水中突然冒出了几个小泡,接着咚的一下那块刚刚被佐助扔进水里的石头又从水中被砸向岸上,佐助抬手一接便是接在了手里。
那湖水中央冒出一个白色的脑袋,不是水月又是谁,他朝佐助露出尖尖的牙齿,“喂,佐助,又把我当工具人了是吧。”
“没办法,木叶有结界,你的术可以出入自由。”
“哦?我知道了,”水月坏笑地眯起眼睛,“木叶不让你出去吧,嘿嘿,你也有今天啊。”
“别废话了,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喂喂喂,佐助大爷,你真把我当苦力啊!”
佐助手中雷遁之力闪烁起来,水月立马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说就是了。”
“据我的调查呢,五大国的很多富商和贵族确实都有养傀,最近这个东西打的很是火热啊,不过我却没有查到它的源头,只知道最早的傀是在水之国出现的,不过似乎养傀的那些人现在已经逐渐疯癫了,而被养的傀也已经报废了,可能被人
', ' ')('给毁了吧据说已经养到可以开口说话的程度了呢。”
“所以喽,因为养傀人会因为傀的状态而发生精神上的问题,所以近期其实养这东西的人在减少。可是这样一来就更难查到来源了。”
“除了写轮眼,还有什么东西可能控制它们吗?”
水月摇了摇头,“诶,就算有其他东西可以控制它们,可是就凭那些木偶的样子做的这么像你,也很难让别人相信吧。”
“它们是故意被做成那样的。”
“所以你已经有头绪了?”
佐助低头看了看泡在水里的水月,“我在等他自己来我。”
“你知道是谁了?那你干嘛不直接告诉木叶?”
“我在被封印的时候,其实能感觉到封印之力来源于哪里,可是我并不清楚对方是不是了解这一点,如果贸然去打探很可能会被发现。当时感应到的位置是在雷之国境内,现在我不敢肯定位置有没有变化。”
水月挑了挑眉,“那你打算去调查吗?”
“我说了,我要等他自己来找我,更何况,木叶不可能让我擅自离开村子,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想要保护我,如果我一直在村子里,不论对方想做什么都必须跨过木叶这道防线。”
是了,佐助怎会甘愿被当做工具利用。
他深知宇智波血脉中的特殊,从种族的崛起到败落,历史的长河中宇智波的人似乎总是被人加以利用,哪怕是所谓的白道,在利益面前谁能抵挡住这种力量的诱惑。
如今整个宇智波只剩他一人,与带土和斑的战争结束之后他就看清这个忍界的本质,他想要终结这一切,结束这被诅咒的血脉,却阴差阳错地被封印了灵魂,连死都无法自己做主。
而鸣人……最后一战佐助明白鸣人是他最后阻碍自己达成所愿的绊脚石,既然除不掉,便只有另寻他法。
水月不是佐助,自然猜不到这个人心中所想,也感受不到身为宇智波的无奈与悲哀,他只知道佐助拥有强大的力量,天不怕地不怕,连大蛇丸都败在他手里,他不明白为何还要听从木叶的指示,想干嘛就干嘛不就好了。
太阳快要下山了,佐助一整个下午都在宇智波的训练场修炼,这段时间的修行令他的身体完全恢复到最佳状态。
修行结束之后他便准备回鸣人家中,听起来有点好笑,明明已经在宇智波府邸了,却还要回到鸣人那儿。
或许只是因为整个宇智波宅院空无一人,他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不免浪费了,又或许是他还无法接受在父母死去的地方安然的入睡。
让佐助意外的是他回到鸣人家时家中的屋子内还漆黑一片,此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路灯都亮了起来,正是普通人家吃晚饭的时候。
还没有回来吗……
今天纲手找鸣人竟然谈了这么久吗……佐助不禁想着,看来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鸣人家里的布局十分简约,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磨损的沙发,旁边是一张小茶几,上面散落着几本忍者手册和一些训练用的道具。
卧室的门半掩着,佐助透过门缝看到床上的被子没有叠好,枕头旁边还扔着几件衣物,他默默将门关上不去看卧室里面。
他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里面有几盒牛奶还有几个鸡蛋,整个冰箱八成的空间都没有放东西,佐助叹了口气将冰箱门关上。接着环视了一圈发现只有厨房的桌子上放着几盒泡面。
佐助摇了摇头,拿起那些泡面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过了一会儿实在没有忍住,佐助悄悄打开了鸣人的房门,他走到床边,将被子和枕头整理好,直到看起来都整洁有序。把地上的衣物和袜子一一捡起分类放入洗衣篮中,然后又开始整理书桌,将文件和杂物按照类别和重要性重新排列,把不需要的东西全都扔了。
还好鸣人的房间只是乱,倒不怎么脏,佐助将剩下的衣服叠好拉开衣柜的门放了进去,做完这一切他将窗帘拉了开来,给窗户留了一条缝,透过窗户,他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路灯下,有几个孩子正在玩耍,他们的笑声透过窗户传了进来,不一会儿一旁就有孩子母亲的训斥声,催促他们回家吃饭。
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些景象了,佐助自己都快忘记了,曾经的他也只是个生活在木叶,和大家一起上课一起做任务的普通的忍者。
他收回目光,只觉这种平静的生活不能看的太久,他怕,他会害怕。
他也不知道害怕什么,但是直觉阻止他继续下去。
佐助微微低头,发现窗台前的木桌上放着一张照片,是呢,”一边问一边在耳后舔舐着,“怎么没带?”
佐助原本茫然的眼神在听到问题时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嘴巴微张,“那东西我以前从未带过,太醒目了,就摘了收在别处了……呜……”
话音未落,鸣人狠狠在佐助股间又用力顶弄了一下,接着两人就这么前胸贴着后背一点点挪动到沙发旁,鸣人搂紧佐助的腰肢朝沙发上一躺,佐助被他带的一屁
', ' ')('股坐在那硬物上,好像隔着裤子都埋进了臀缝里。鸣人舒服地喘着气,腰部往上慢慢的带有节奏的顶着,手里也不闲着,精准地抓住佐助胯下的那物,已然半硬了。他上下搓弄着那藏在裤子里的性器,直到它完全变硬。
他将佐助的裤子半褪下来,性器完全贴合着臀缝前后摩擦着,鸣人被那柔嫩的臀肉夹的在佐助耳边直喘,手里不停地上下撸动着佐助的,直到顶部吐出透明的粘液,沾了鸣人满手都是。
逐渐的,佐助口中不住的低沉之声抑制不住,鸣人只觉自己的性器上一片湿漉,那缝隙中的小洞在没有被插入的情况下已经淌出了许多淫水,好像自己时刻准备着被入侵一般。
鸣人暗骂一句,手在他手下捞了一把,摸出一手的水渍,举到佐助跟前,“好淫荡啊佐助。”
佐助却一语不发,身体不住的颤抖。鸣人也不着急,掀起佐助的上衣在那凸起的蝴蝶骨上不住的亲吻着。
很快身上的人就受不住了,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渴望对方的侵犯,“嗯……进来……鸣人,”他的腰缓缓往上抬竟想自己将鸣人身下的巨物吞进去,而那根肉棒角度也十分配合没有被鸣人扶着就精准无比的对着那肉缝捅了进去。
“啊……哈……”都没有进行过扩张鸣人的性器就着淌出的淫水直接插进去了一半,两人舒服的喘息出声。鸣人则不再忍耐,握住佐助的腰胯下用力朝上一顶整根插了进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佐助原本的惊呼一下压在喉咙里,只听得门外小樱的声音顺着门缝传了进来,“佐助君,你在吗?”
沙发上紧紧相贴的两人一动都不动,几秒后又听见,“奇怪,鸣人?在吗?”然后又是几句嘟囔,“纲手大人说和鸣人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呀怎么还没回家吗?”
佐助突然感觉体内的硬物又开始抽插起来,“呜……”,他一把抓住捏在自己腰上的手,“不要……停下……”
“佐助君?我有事想找你,你在吗?”
门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黑夜中不断的炸响。
“你停下……是小樱……”
鸣人叼着他的耳垂身下的抽插未曾停下,深入浅出地朝佐助深处探索着,乐此不疲。
鸣人从佐助的脑后看到他的脖子上红了一大片一直蔓延耳朵和脸颊,别把他逼急了……鸣人心道,双手托在佐助的膝弯从沙发上站起身,下身还插在佐助体内,就这么朝房间里走去。
一路两人下体还连在一起,悬空感令佐助内壁用力一夹,鸣人倒吸一口气,快步走进房间内。只看到原本自己略有凌乱的屋子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床铺上连一丝皱褶都看不到,他手臂用力一抬将人压到那一丝不苟的被褥上,佐助整个人陷了进去,鸣人俯身压了上去,一言不发开始做起了活塞运动。
床铺的整洁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第二天佐助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酸痛,昨晚他被鸣人折腾到大半夜。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看到自己的黑发垂在眼前,随着身后人的动作一晃一晃的,那抹黑色晃得他只感到一阵眩晕,口中断断续续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呢喃声,身后的人炽热的胸膛与他的后背紧贴着,耳边听到鸣人的低语,“连房间都帮我收拾了,这么迫不及待想住进来吗。”
他还没来得及反驳几句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而始作俑者今早正躺在自己身边,手环过他的脖子穿过背正搭在他的腰上,脸整个埋在自己下巴和锁骨的空隙之中。
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醒过来的感觉佐助依旧没有习惯过来。
这家伙……不热吗……
看了一眼睡得凌乱的床单和被子,或许他昨天就不该替他整理房间。
他将鸣人轻轻往后推开一点,自己脱身出来,床上的人还熟睡着,他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没有要醒的意思便起身离开。
清晨的木叶,空气中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味道,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
佐助不知不觉散步到了忍者学校门前的秋千那里,一大早天蒙蒙亮,学校都还没有开门,耳边只能听到小鸟清脆的歌声。
他坐上那个秋千,手扶在两边的绳子上前后缓缓地晃动着,好像回到多年前另一个人也是坐在这里,而刚刚失去家人的他在一旁看到同样落寞的人,那种同病相怜的人看到彼此时内心的恻隐隐隐骚动的感觉,佐助一直记忆犹新,直至今日。
今日的两人已然走向了完全不同的路,可是为什么,明明自己走向一条独木桥,另一个人必须走上阳关道,命运还是将他们拉在一起。
……
“佐助君?”
佐助抬起头,发现忍者学校门口,小樱惊讶地看着自己,手中提着一个大篮子不知道放的是什么,正准备进学校,却看到不远处秋千那里自己正坐在那处,不禁叫出了声。
看到一脸惊讶的样子,佐助嘴巴微张,想问些什么,想起昨晚自己和鸣人在房里的事情,当时小樱就在门外,虽然两人后来进了房间,但佐
', ' ')('助不敢保证她在门外什么都没有听见。想了一下,还是起身朝对方走过去。
“佐助君……?诶,佐助君怎么,这么早来这里?”
不管怎么样,小樱确实是很久没有看到佐助了,虽然没有曾经佐助离开木叶去到大蛇丸那次的时间久,但是在早晨意外的相见还是令她心中颇感喜悦。
村子都对佐助和鸣人的去向避而不谈,她甚至以为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某一天两人就突然回来了。
“醒得早罢了。”
“是,是这样。”难得和佐助两人单独的相处,小樱不禁有些局促起来,“哦,我今天是要来摘取一些曼陀罗的花,因为摘下花的时候花茎的汁液会产生略微的致幻效果,所以得趁一早没什么人的时候来。”
小樱提着种植袋的手指用力捏了捏,才开口道,“那个,佐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佐助没什么犹豫,点了点头,“好。”
两人并排朝花圃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小樱的脚步缓缓慢了下来,就变成她在佐助身后落后半个身子的跟着他,也许是这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太过刻意,佐助突然停了下来。
小樱刚踏出前的一步一下子顿住,又收了回来,“佐,佐助君,怎么了嘛?”
他微微侧过头道,“你来带路吧,我不认得。”
“诶!”小樱愣了愣,“啊,对哦,不好意思……”她微微垂下头,耳垂略微有点发烫,自己内心却知道,她只不过想偷偷在佐助身后看他罢了。
小樱有些恍惚,佐助是真的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身边了,回到木叶了,他们第七班真的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和佐助说点什么了,还没等她措辞就听到佐助在一旁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佐助知道昨晚小樱有到鸣人的住处找自己,对于第七班的成员来说,他会住在鸣人家一定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昨晚那种情况没有办法给她开门,直接问的话就证明佐助知道她来找自己了,但是他却没有开门。
“啊,我确实昨晚有去鸣人家找你,不过你们好像都不在的样子。”
“什么事?”
“也没什么啦,只是想到佐助君你刚回村子,可能很多事情都还不习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嗯,如果你当时有空的话,一起去吃个饭也不错啦……”小樱的声音逐渐变小了,印象中她的个性不应该是这样,这样胆怯,这样谨小慎微,好像怕说错什么话一样。
佐助打断了她,“为什么?”
“诶?”小樱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说话要这样小心翼翼的?你应该不是这样的。”
小樱一下子愣在原地。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吗?
“那个,或许佐助君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吧,”小樱的眉眼中含着笑意,可是嘴唇却有些颤抖,“这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不是小心翼翼,而是紧张,是忐忑。佐助君,我喜欢你。”
她突然笑了起来,“对不起,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真的很不合时宜,但是佐助君,对于我来说,压抑自己内心的感情是很困难的。你好不容易回到村子,可以和我们一起继续生活,我真的很高兴,所以我还想再努力一下,试着让你喜欢上我。”
“所以在试探你的心意的时候,我可能会表现的有点奇怪,”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佐助很长时间一言不发,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很久之前佐助其实就知道这个女孩一直喜欢自己,可那个时候的他整颗心都被复仇填满了,他无法接受任何人的爱意,而现在的他似乎依旧无法接受……
佐助看着自己面前满眼真挚的小樱,他很清楚,自己给不了她任何回应。
“对不起。”
他很想劝这个女人,不要再继续爱他,不要再对他好,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佐助的一生没有体会过爱情,只有家族的悲剧,对哥哥的憎恨,对木叶的失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只能一直往前冲,直到冲到头破血流。
可是他没有体会,就真的不懂吗。不,他比谁都要懂,就是因为对家人的爱,对哥哥的崇拜,对同为木叶伙伴的珍惜之情,越是深刻的爱意,带来的痛苦同样也越深刻。
可是他又真的懂吗?
小樱对他的爱情和他对家人的爱是一样的吗?
或许一样,又或许不一样。
佐助只知道他体会不到小樱的痛苦,他想告诉她只要不将心思放到自己身上,她就不会痛苦。
然而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鸣人的脸,那张愚蠢的无害的脸,时而冲自己咧嘴笑着,时而冲自己发怒,时而冲自己凝视。那双盯着自己的湛蓝色眼睛,总是认真地看着他,仿佛只要一直看着,自己就会一直在他的视线里跑不开,还有他的触摸,他的拥抱,他的吻……
佐助猛地一眨眼,心中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恐惧,将他的思绪中那个平静的湖面完全扰乱了
', ' ')('。
目光又回到小樱的身上,口中的话语好像一把尖刀一样落在她的身上,“不要再喜欢我了。”
看到眼前碧绿色眼眸逐渐睁大,然后溢出一股令佐助无法忽视的失落。可是他别无选择,自己的路注定是不平坦的,不能再害这个女人跟自己一样搅入这深渊里。
她垂下不断闪烁泪光的眼帘,像要掩饰什么,“嗯,我明白的,佐助君,”她摇了摇头,“我并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回应,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但是你让我不要再喜欢你……我真的做不到……”
“继续喜欢我只会害了你。你知道的,我是个罪人,甚至新的罪名快要坐实了。”
小樱抬起头看着佐助,看他在眺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佐助?”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为什么佐助会这么说?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拒绝她的吗?
小樱定了定神,“你放心,火影大人还有鸣人,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还你清白的。”
佐助只是摇了摇头,“不需要了。”
“诶?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佐助的神情一下子淡了下来,“走吧。”
两人很快就到了花圃,小樱知道佐助似乎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就没有再提,但是却在她内心埋下了疑问。
她走到那片曼陀罗花的花团前,那股浓郁的花香冲入两人的鼻腔,花瓣上还有清晨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花团中,除了纯净的白色,还有淡淡的紫色和柔和的粉色曼陀罗,花丛中偶尔还能看到一些黄色蝴蝶穿梭其中。
佐助第一次看到用于入药的曼陀罗花,静静听着小樱在一旁说道,“佐助君,你不知道吧,这种花的花茎里有一种汁液,会在空气中蒸发,普通人如果闻到了会起到致幻的作用,如果不小心食入的话会导致人昏迷。审讯部他们经常会用到这种花的汁液,专门对付一些擅长解除幻术的忍者,这种作用于生理上的药有时比忍术更有用处。”
佐助跟着小樱弯下腰,看她将花茎沿着根部折断,然后仔细地放进种植袋中保存,佐助问道,“这种如果误食了对人体有害吗?”
小樱摇头道,“不会,它虽然是一种毒素,会对人的神经起到麻痹作用,但是很快随着人体代谢很容易就排出体外了,连外置解药都不需要的,这也是这种药的方便之处。”
“可以给我一株吗?”
“诶?啊,可以呀,”小樱将手中容纳一株刚摘下曼陀罗花的种植袋递给了佐助,他接过后道了声谢。
小樱又摘下几朵放入另一个袋子中将口扎紧,“好了,我要将这些东西送到审讯部,佐助君……你,还要跟我一起去吗?”
“审讯部吗,我去恐怕不太合适。”
“没关系,佐助君,你不进去就好了。”她只想可以跟佐助多待一会儿,一分钟也好。
佐助低头思索了一番,竟然没有拒绝,“好吧。”
两人心照不宣的都不再谈论之前的事情。
“对了,前两天鸣人带回来的那个贵族女子,现在还在木叶吗?”佐助问道。
“贵族女子?哦,你说她啊,她一开始有点溺水的迹象,还是我帮她治的,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小樱抬头回忆了一下,“我记得好像就是昨天鹿丸说要把她带走的,貌似就是带去审讯部……”
“哦?她可是大名的侄女,木叶怎么敢对她进行审讯?”
“与其说是审讯,不如说是换一种治疗方式吧,”小樱顿了顿,“其实一开始是我们医疗队负责她的康复治疗的,我当时发现她的身体仅仅只是有轻微溺水的症状,当肺部的水分被去除之后她也确实是醒了过来,可是没想到她醒来后便彻底疯了。”
“疯了?”
“嗯,”小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她开始整天整夜的一言不发,只是呆坐在病床上,和她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有一天她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柄短刀二话不说就向自己的膝盖扎了下去,好像要把自己的腿砍断一样。当时被制止了之后我们就知道凭借普通的医疗手段没办法再对她进行治疗,所以鹿丸想用山中一族的忍术侵入她的脑部查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佐助眉峰一挑,短刀?木叶是个忍村,要说武器这里会出现手里剑,苦无,千本,唯独不应该有短刀。
那这把刀又是哪来的呢?
听完小樱的解释,二人不知不觉来到审讯室门前,而一旁不远处卡卡西正顺着鸣人的目光朝他在注视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佐助与小樱。
由于两人并排站着,而卡卡西与鸣人在他们侧方的位置,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好像他们在牵手。
“鸣人?”卡卡西发现身旁少年的停顿,有些不明所以。
在小樱没有注意的时候,佐助手中的种植袋的封口处开出了一个小口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淡淡的幽香不断从袋子中飘了出来,佐助只觉眼前的景象突然晃动起来。
他眯起双眼,闭了闭,等
', ' ')('再次睁开时,视线中变得漆黑一片,好像自己处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之中,房间的中央只有一把孤立无援的椅子,房间四周都没有门,没有人可以出去,也没有人可以进来,只有侧边的墙上有一个窄小的窗口,而他正一步一步走向房间中间的那把椅子……
直到窗口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小樱看着佐助好像无意识地朝前走去,刚想拉他一把,没想到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向后倒去,她正要扶住他后背的手刚伸出去,一道黄色的身影便抢先她一步搂在对方的腰上,将他往自己怀里一靠。
就在那双手触碰到佐助的那一瞬间他便醒了过来,抬眼看到眼前的鸣人在自己咫尺之间,怔愣了片刻,随后猛地将他一把推了开来,鸣人被推的后退了两步,本要再次靠上前去的身体却微微顿在了原地。
小樱莫名看着二人的动作,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她倒是极快的反应过来将佐助腰间的种植袋用力一扎,把口彻底封了起来。
“要小心点,佐助,曼陀罗花茎的汁液在空气中蒸发如果闻到了会出现幻觉的,你没事吧?”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佐助甩了甩头,才彻底从方才的幻觉中清醒过来,这种与忍术截然不同效果的幻觉令他有些措不及防。
“我是来给审讯部送曼陀罗花的,”小樱回头看了眼佐助欲言又止道,“至于佐助……”
“我没事,既然花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了,可鸣人却一路跟在他后面,留下小樱和卡卡西两人面面相觑。
“呐,卡卡西老师,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怪怪的?”
卡卡西道,“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诶,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卡卡西摇了摇头,“很可惜,我并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如果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自己有能力解决。”他看向小樱,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
可小樱却低下头沉吟,“真的是这样吗……可我总觉得这次佐助苏醒之后和我们的关系好像疏远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卡卡西沉默,果然这种感觉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察觉,佐助确实有种令人越来越看不懂的意味。
他拍了拍小樱的肩膀,“别太担心了。”就连他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眼前的女孩,他能明白小樱的感受,这种抓不到摸不着的不安全感。
佐助知道鸣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走了一段路后他停了下来,“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不放心你,看着你回去了我才走。”
佐助冷笑道,“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你是怕我会去杀了那个贵族女人,才要盯着我吗?”
“……”鸣人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个女人现在就在审讯室,谁也不知道木叶会从她的脑子里发现什么,怎么,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
“我害怕……什么?”鸣人一把抓住佐助的肩膀,“佐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害怕是我控制了她,”佐助并没有挣扎,反而将嘴巴凑到鸣人的耳边,“然后再杀她灭口。”
鸣人的瞳孔微颤,心脏砰砰砰地猛烈跳动着,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一般,似乎曾经自己在大蛇丸的据点时隔多年找到佐助时是一样的。
[那时我放过你,是因为我心血来潮,今天同样我也可以心血来潮而把你杀了。]
“否则你又为什么要着急把我拉回来?”佐助声音如同咒语一般在他耳边回荡,“只要我走进那个审讯室,有写轮眼的力量,根本不需要什么山中一族,也不需要什么曼陀罗花,你在着急什么呢,鸣人?”
“我!”鸣人一把推开了他,眼中尽是震惊与不解,“我只是看到小樱和你在一起,我……我怕你是对小樱……”
佐助脸上那种异常的平静之色似乎凝固了,他的嘴巴微动了一下,接着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呵呵……”随后收起了不明意味的声音,将紧紧绑住自己的手一点点掰了下来,“你放心,我不会和她在一起,在这个村子里,我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
“……”
佐助反手抚摸上鸣人的脸颊,“可是你不一样……”
鸣人感觉到一双冰凉的唇吻了上来。
……
审讯室中。
黑发女子被禁锢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被皮质的手铐牢牢固定。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试图适应这种不寻常的束缚状态,又或许只是在尝试挣脱。
她的双眼也被一块柔软的黑色眼罩蒙上,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如此便是木叶审讯的标准配置了,而接下来自会由山中一族的人对女子的大脑进行深入的探索,从而得知她疯癫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井野一直在一旁等待着,当她看到女子疯癫的样子时内心的疑惑升起,那人听不进旁人对她的言语,对自己被囚禁在此处的事实也视若无睹,
', ' ')('只是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着什么。
她觉得这种状态十分不正常,“听说她被救上来之前不是这样的是吗?”
鹿丸点了点了头,“是,据鸣人所说,刚见面的时候她可以自主地与人交谈,只是表现得略有些疯癫罢了,但是跟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同。”
“鹿丸,说句实话,这种状态下我很难保证能够读到有用的线索,她的五识像是受了损。”
“五识?”
“没错,所谓五识,即眼识、耳识、鼻识、舌识和身识,它们通过接触外界的色、声、香、味、触这五种对象,产生相应的认识和感受。如果这种能力被损坏的话就无法感知到外界状况了,忍者所使用的幻术实际上就是通过紊乱人的五感五识让他们感知施术者想让他们看到听到的东西。可是这个人她的五识不像是被紊乱了,而是已经被破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