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人...”韦芸觉得,从此以后谁再对她说世界上没鬼,她一准得啐那人一脸。几个身穿的锦衣的乳白色影子,正围聚在病人的床前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其中一人还抬头朝韦芸这边看了过来。接着,韦芸就看见他飘到玻璃跟前,整张脸都贴在上头,冲自己阴恻恻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五官,贴在玻璃上都有些扭曲变形了。而那块厚约两厘米的玻璃,却被他活生生给挤压出一张人脸的形状来。韦芸的心脏一阵剧烈的颤动,随后她扭头就往门外跑去。
“听说了吗?传染科的韦芸被传染了,据说是昨天大夜班的时候......”这是小城第二例不知名传染病例的出现。韦芸也被强制性的送到了隔离病房进行观察,只不过跟老陈的沉默比起来,每一次有同事进去给她输液什么的,她都会打着哆嗦对人连声说着有鬼。一整天下来,医院里就流传着:韦芸不仅仅是被传染了,貌似脑子还有些问题的传言。专家教授们则是在那里猜测,韦芸的这种表现,会不会是病毒带来的新的临场反应?
又过一天,医院里又赠加了一个被传染的病号。这一次,是传染科的护士长。因为韦芸的事情,导致很多小护士宁可被开除也不来值班了。无奈之下,她只有亲自上阵。不幸的是,一个班下来,她身上出现了跟韦芸一样的症状。不仅仅是皮肤病,而且她也是见人就说有鬼。接连出现的病例,引起了市府的高度重视。他们高度重视的结果,就是刘建军又将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据调查,老陈这个病人在发病之前,曾经去过外地。这是他身上的车票,我们派人去调查,当地有个开小旅馆的老板娘告诉我们,她曾经见过老陈。并且老陈当时的病情就已经很严重了。据她说,老陈应该是从距离那里70多公里的山里出来的。因为她接待老陈的时候,老陈身上沾满了一种红色的沙土。那种沙土,只有那座山里有。”刘建军在院长办公室,低声对我介绍着情况。
“然后呢?”我点了支烟问他道。
“然后我们寻求了当地公安机关的支援,去那座山里进行搜查。在山腰附近,我们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是被人从身后开枪致死,一具是被人用刀捅死的。在现场,我们还发现了一些残留下来的金银玉器和枪支工具,看样子这是一群盗墓贼。我在想,这个老陈,会不会就是那个凶手?他其实是跟死者一伙的,然后想独吞那些财宝,杀掉了自己的同伙。”刘建军接着对我说道。
“杀了人,不把财宝带走?”我提出了一个疑点。
“不是,那些财宝只是残留的一部分。据我们的同志观察,应该还是被转运走了一部分。”刘建军摇摇头说道。
“那这个老陈家里,还有可能藏匿珠宝的地方,你们捜过没有?”我又问刘建军。
“都捜过,没有发现。”刘建军皱起了眉头。
“如果他是盗墓贼,那么你们尝试着猜测一下,他们会不会是有四个人呢?死了两个,老陈逃了,剩下的那个......”我抬手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