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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萧胜军嘴角的笑意爬上时,一个身影突然阻止了崔渺渺踏进阳台,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不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
突然起身拦人的岁笙指了指墙上唯一幸存的钟表:“已经三点了,我约了人赶时间。”
这话说得不着边际,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以为她吃错了药,岁笙也没解释,她是真的赶时间。
她将崔渺渺带离了萧胜军,以防狗急跳墙再找个人质威胁他们。
岁笙抬头看向骑在窗框上的萧胜军:“你想跳就跳吧,崔渺渺正好给你买了份保险,你不知道吧?等你死了,受益人只有她,回头再找个更年轻的小白脸。”
萧胜军被她第一句话惊住,尤其是在听说自己还没了一份保险,更加吃惊,看向了崔渺渺。
而崔渺渺也一脸蒙,她有买过吗?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就在集体陷入沉思的时候,岁笙踢了一脚身边的保镖:“给他扒下来。”
保镖还算机敏,立刻扑向萧胜军,动作迅猛吓得萧胜军一抖,屁股差点挪到了窗户外面,还好他抱着窗框的手够紧,不然真要搭上他一条小命了。
被保镖从窗户上拽下来时,他还忍不住腿软害怕,其他人见他这副摸样就知道他刚刚是装得不怕死要自杀。
萧老太见全军覆没,依然装死不肯说出房产证的下落,魏茹有些头痛。
她都带人将这房子里外砸了个稀巴烂,他们四个也都搜过了,连底裤都没放过,还是没找到房产证,到底被他们藏在哪了?
萧老太坐在地上,一副你那我办法的样子,反正也撕破脸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耍起了无赖:
“你们能捆住我们一时,还能一辈子都盯着我们几个?那房产证迟早到我们手里,
老宅子本来就该有我们萧家一半,反正放在那你们也用不上,有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一番话毫无羞耻之心,一通歪理直接把魏茹的鼻子都气歪了,刚要动手,萧老太就往地上一趟,哎呦出声:
“我头好痛,我要去医院检查,找警察抓你,找媒体曝光”
所有人看着她满地打滚,被她的无耻震惊到,而萧老太明显不是头一次干这事。
萧家其他人立刻跟着起哄干嚎,试图将邻居引过来,将事情闹大,一家四口配合默契。
岁笙已经重新背好双肩包,对着魏茹道:“房产证就在萧家人手里,不过不是这四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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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孤儿院◎
此话一出, 萧家人立刻安静下来,难以置信的看向岁笙,不明白她是怎么猜到的,魏茹反应了几秒, 恍然大悟:
“对啊, 还有一个萧家人不在这, 这里搜遍了没有,那肯定在老头身上,那老头现在就在医院!”
这话一出,就连萧老太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全然没有刚刚的嚣张模样。
而魏茹看到萧家人的反应,更加确信了岁笙所言,虽然不清楚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去医院将房产证拿回来, 迟则生变。
“不过那老头在哪家医院?”魏茹看向崔渺渺,被提问的崔渺渺犹豫思考几秒迟疑道:
“好像是二院?我那天刚从民政局回来, 他们是叫了救护车连夜把人送去的医院,说是得了急症,
但是救护车没空位, 我就没跟上去,天太黑我也没看清救护车上写的是那家医院的名字,应该是二院,也可能是三, 三院?我不大确定”
崔渺渺越说越心虚, 声音越来越小, 李红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岁笙身边, 小声嘀咕:
“这明显就是糊弄她的, 什么位置不够?估计那老头也没啥大碍,都带着最值钱的房产证住医院了,这要是精神不行还不给人偷了去?”
虽然她压低了声音,但这屋子就这么大,谁发出什么声音其他人听得一清二楚。
崔渺渺听得面红羞愧,她已经虚岁二十八了,但自从父亲去世,她脱离了学校,好像就一直没做出过正确的选择,以至于生活都过得一团糟。
明明身边的人一直提点她,无论是魏茹还是范柄叔叔他们,都试图帮助她,但都被她推开了,崔渺渺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李红梅见她跟岁笙说话,引得其他人都看了过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就看到崔渺渺红着两个鱼泡眼不停掉眼泪。
不是,她刚刚说得有错吗,怎么又哭了?这女人是水做的,没说是眼泪做的啊?
岁笙:‘多哭哭对身体好,没准脑子里的水都流
', ' ')('出来,智商就升到及格线了呢?’
而魏茹已经习惯了好友的这副模样,她看向刚刚出言提醒的女生,刚刚这三人进来,她好像做了自我介绍,不过被那个姓吕的打断了,是叫岁笙?
魏茹:“你说房产证在那萧家老头身上,那你知道人现在在哪家医院吗?”
岁笙没走就是等她这句话:“想知道?不过你要答应让一个保镖开车送我去家孤儿院。”
魏茹立刻爽快答应,她本来带着四名保镖就是开的两辆车,听说她要去孤儿院,还特意问用不用让保镖买些水果零食让人一起带过去,反正有保镖跑腿拎东西。
岁笙完全没犹豫的就点头同意,魏茹见她干脆利落的劲,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声豪迈,完全不像女生能发出来的,任何人之间都讲究一个眼缘,在魏茹看来,岁笙就十分对她胃口。
其他人见说到了关键地方,这俩人反而停下来开始当场交上朋友了,都着急起来,尤其是崔渺渺和萧家四人。
一个惦记着父亲传给她的老宅,一边是惦记着那十万块钱,人头没落地前他们就还想再挣扎一下,不过岁笙没打算让他们多蹦跶两下。
“不在医院。”岁笙说出这句话,几道心声立刻飚了出来,火炭一样烧灼的心声在一众复读机的[哪哪哪?]中格外突出。
“没大毛病只是不能动弹,以他们抠搜的样子也不可能住在疗养院,多半是有床位的诊所,位置偏僻可能在郊区,毕竟他们原本就想着跑路,选的接头点也不会在市中心。”
岁笙一番话听得在场众人连连点头,这个范围划定已经很小了,况且目标还不能动,那就更好抓了。
答案揭晓,萧老太直接晕了过去,这次是真晕不是装的。
可惜其他人都被她一连串的骚操作刷新重组了三观,根本没人当真,尽管另外三个小的一直大呼小叫不断。
人群呼呼啦啦的来,将房子砸了个稀烂,又呼呼啦啦的撤退,徒留一个保镖看着五花大绑的四人,还有一个赖着不走打算报警的吕艳菊。
保镖见吕艳菊掏出大哥大打算报警,并没有制止,只是“好心告诫”了她两句:
“你报警前可以先问问你儿子,那位副处长先生认不认识魏鼎立魏先生的名号,再做决定也不迟。”
保镖带着墨镜,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番话,成功让吕艳菊按键的手指顿住。
这时候萧老太刚清醒过来,见她有电话打算报警,她还高兴,至少警察来了,没准能把姓魏的一伙人抓进局子吃些苦头。
他们家没准还能得到一笔赔偿金啥的,也不算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看那脑子不好使的女的,竟然被保镖三两句话就变了注意,立刻急了,抻长脖子喊道:
“别听他的!报警!赶紧报警啊吕主任,他就是害怕你报警把警察引来给他家主子惹麻烦,你报了警,警察肯定让他们好看!”
吕艳菊见这老太婆喊她吕主任,放下了电话,回头冲着她弯了弯嘴角。
萧老太见有戏,立刻挂上一个感激的表情,可惜表情还没摆好,眼睛就对上了吕艳菊露出的冷笑,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你一个地里刨食的老太婆竟敢糊弄我,把我当枪使,真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当?你做梦去吧!”
吕艳菊说话间感觉嘴角刚结的血痂又裂开了,嘶嘶得疼,但都没她头皮疼!
一想到这些都都拜谁所赐,又是谁不怀好意设的套,她就恨不得上去薅羊萧老太的头发。
那姓魏的死丫头能随身带着四个保镖,态度又那么嚣张,听说她还开来了两辆车,她儿子都买不起两辆。
这些天没少听他儿子抱怨她惹事,给他找麻烦,这次还是稳妥些,先问下儿子再说。
事实上幸好她听了保镖的话先打给了儿子,保住了他儿子的乌纱帽,难得清醒,估计是打醒的。
岁笙这头坐车已经走出了市区,车座后排全是魏茹大手一挥,友情赞助的各种水果零食。
她坐在一堆吃的里挑挑拣拣,翻出来一根香蕉和一瓶牛奶,她跟着吕艳菊一路走到崔渺渺家,距离可不近,她体虚,要多补。
一口香蕉一口牛奶,四舍五入就是香蕉牛奶,下下周的新品推出就选香蕉牛奶好了,还可以再出个香蕉船冰淇凌,配料选巧克力和糖霜?
岁笙正思考新品的材料清单,回去好交给糕点坊让他们提前准备,前面充当司机的保镖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开吃的某人。
在注意到她手上的香蕉后眼角一抽,似乎明白了是谁设置的“陷阱”让萧老太揣了个狗吃屎。
不过看她才二十出头,比雇佣他的魏家大小姐还小,原本以为魏茹已经是有成算足够厉害的了,没想这位的出现,让他三十多年对年轻女人的印象全部推翻。
果真人比人死,他要是有人家一半的脑子,哪还用给人当保镖?
车子行驶了三十分钟抵达目的地,岁笙背着双肩包下车,身后是大包小包拎
', ' ')('着东西的保镖。
她抬头看着破败不堪的院门,从大门里延伸出两棵泡桐数的枝杈,露出的枝杈就有一人环抱粗细。
树枝遮掩散下大片树荫,在入夏时节本该是惬意的事情,但是配上这铁门和寂静无声的环境,只让人觉得萧瑟冷清。
门口没有门卫看守,铁门也没有上锁,难怪五十五这么容易就跑出来了。
保镖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敲门,等待了几秒钟无人回应,他扭头看向岁笙,岁笙直接伸手推向大门。
只听一声刺耳的铁锈摩擦声,吱吱声刺激着耳膜,汗毛倒立,然而刚推开一个一掌宽的门缝就推不动了。
岁笙又用了些力气去推,发现门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抵住了,想着这家孤儿院莫非是倒闭了,她来迟一步?
那正好,今天就当提前下班,带薪休假两小时,挺好的。
正要收手离开,一只浑浊的眼睛突然出现在手边,吓得岁笙小心脏一突突,推门的手都忘了收回,整个人僵住,缓缓吐出一口气才找回声音:
“请问您是这家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吗?”
同样被吓了一跳的保镖缓过神,这才看清门缝处站着的老太太,一身黑衣服,只有头发是白色的。
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看着至少有七十岁的年纪,浑身透着一股暮气。
岁笙看着老太太佝偻着身子,脸几乎贴在门框上,浑浊的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她看,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的话,回答道:
“我就是这家孤儿院的院长,你来这有什么事吗?”
岁笙将刚刚后撤的脚收了回来,尽量大声放慢语速说话:
“我是来看五十五的,给他带了点东西,我朋友也送了一些东西过来,麻烦我一起分给其他小朋友。”
院长慢慢悠悠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缓慢弯腰,将门后卡住的木棍撤掉。
奈何木棍抵住地面的那头已经深深陷入坑洞里,靠她的力气,一时难以取出。
岁笙见她动作缓慢使不出劲,立刻让保镖上前,将门稍稍合严,伸出手臂摸向门内。
摸索了好一会才碰到了木棍,将木棍提起,锈迹斑斑的铁门才缓缓推开,伴随着让人牙酸的吱拗声,大门终于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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