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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老混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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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育悯声入狱这天,是毕池恩的手下非延送他来的,早上出发,下午才到,究竟开了几个小时育悯声也不清楚,他一路上都躺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从市区到郊外,从郊外到陌生的山区,又开了一段时间,似乎进入了绿茵平原。

因为非常宽阔,一眼望不到边,而且这条路上始终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在行驶,仿佛没有尽头。如果不是路上牵着电缆,他几乎都要以为被带到了个世外洞天。

随着车辆的驶近,育悯声看到路的最后坐落着几栋大型建筑物,距离建筑物几百米的地方设置了路障,同时向左右延伸着围墙,围墙之上又是几米高的电网,育悯声还注意到隔着一段距离就设着一个塔楼,每个塔楼上都有人在盯梢,摄像头更是无处不在。

想从这种地方逃出来,即使能飞都不一定跑得掉,因为有可能被枪击落。

育悯声对监狱面积没有概念,除了广阔无垠,他找不出更合适的形容词。监狱竟然建在这种地方,怪不得他和殊青连地理位置都找不到,能查到的信息也是寥寥可数,就算没有规定,但应该也没人敢往外说,说了就是自曝,还会牵扯众多上层的利益,自觉就成哑巴了。

负责人早已接到消息在门口等候,非延把毕池恩签署的入狱令交给他们查看,几分钟后放行,车辆驶进大门,在最近的一栋楼门前停下,育悯声下车。

现在大概才五六点的样子,四周却一个人都没有,显得异常空旷。

一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出现,请育悯声跟她走。非延和另一个人站在原地,目送他进去。

女人在前面带路,育悯声走在后面,即使在建筑内,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地板光滑整洁,走廊灯光柔和温暖,跟他想象中阴森死气沉沉的监狱截然相反,育悯声抬起视线看到墙上的角落里除了摄像头外,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外形像贝壳,左下角闪着红光,他没见过这种设备,好奇多看了几眼。

走了一段路育悯声才从沉思中忽然想到,好像从刚才开始就很安静,结合女人穿的是皮质的平底鞋,他从进来的时候就换上了棉拖鞋,育悯声在心里猜测那个贝壳大概是测音器。

他们在刻意保持肃静,营造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

他们走进电梯,女人刷卡按了最顶楼21楼,走出电梯,是一条很长的过道,不过只有三个房间,门牌号也很独特,分别是a,b,c。

女人打开a的房间门,请育悯声进去。

育悯声刚走进房间,房门就关上了。

墙上一排的按键,育悯声试着按了一个,随着一声叮铃响,整间屋子慢慢亮了起来。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的格局,视野开阔,各种配置都很齐全,应有尽有,关键是每个房间都大的离谱,单说那个厨房,都能覆盖掉他的两个卧室了。

育悯声站在玄关,对他们有钱人的挥霍叹为观止,监狱不像监狱,倒像大型酒店,还是顶级奢华的那种,这哪是来坐牢的,这分明是来度假的。

还博弈什么呀,躺两天就废了,毕池恩真有心机。

育悯声溜达看了一圈,房间太大了,不怎么喜欢,睡着没安全感,他在沙发上坐下,抱着抱枕发了会儿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敲了两下,育悯声打开门,是另一个女人,她戴着一副白色手套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是一个紫色手环和一张卡,还有一个手掌心大小的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按钮。

女人说:“您好,我是您的专属服务员,您可以定制我的工号。”

育悯声说:“难道你没有名字吗?”

女人说:“暂时没有,先生。”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没有名字,仗着那点权势作威作福,都把人异化得不成人样了。

育悯声说:“你在来这里之前叫什么名字就叫你什么吧。”

女人却说:“先生,规定是不允许的。”

育悯声想了想,说:“那你姓什么?”

“先生,我姓苏。”

育悯声说:“那就叫你小苏,可以吗?”

“谢谢先生。”小苏的声线没有波澜,她对育悯声介绍托盘上的工具:“紫色手环代表您在这里是最高地位,除了您的意向人,别人都没有资格接触您,如果有人冒犯您,我会立即制止并上报。”

育悯声说:“意向人……我的意向人是毕池恩?”这么说只有毕池恩才能碰他,符合毕池恩的作风,洁癖又好色。

“是的,先生。”小苏继续说:“这张卡是通行卡,可以在规定时间内随意通行本座大厦。”

育悯声问:“只能在这栋楼走动?”难怪他在外面看不到人,原来是因为楼与楼之间有限制啊。

“是的,先生。您的自由活动时间在上午十点到十二点,下午三点到五点,每周周三有聚会,延长一个小时,周末休息,不可出门。意向人另有安排除外。”小苏像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她说:“这个按钮请随身携带,它具有定位功能,在发生紧急情况的时候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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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它,我们会实时接收到讯息并进行通话。”

育悯声默默记下,接过托盘,小苏说:“如果您要出门,请按下墙上的服务按钮,按照规定,我应该随时陪同,否则会被处罚。”

育悯声若有所思关上门,把托盘放在桌上,突然记起来想看看时间,在屋内找了又找,没找到表,于是打开客厅的电视,不堪入目的封面顿时毫无防备地映进眼帘。

育悯声:“……”

是他想多了,还以为给提供看电视解闷,没想到这也是服务人的一种手段。育悯声按着遥控器,电视的画面跟着跳跃,几秒后育悯声羞愤地关掉电视机,全是色情片!全是!!

……

“毕少,人已经送到了。”非延汇报道。

“让那边把摄像传过来。”毕池恩说,“我明天过去。”

“是。”

过了几分钟,毕池恩手机上弹出一则权限开通的提醒,毕池恩点了下鼠标,摄像内容在面前的电脑上展开,正好能看到育悯声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一下。

育悯声早上也是半死不活的,赖床起不来,捞着他去洗漱,挤个牙膏的空隙育悯声都能靠在墙上睡着,这一送走家里重新恢复了井然秩序,清净了不少。

毕池恩拨了屋内的电话,静等接通。

育悯声躺在沙发上简单规划了一番接下来的计划,人已经进来了,那么下一步就是了解监狱里的情况,如果能顺便让毕池恩爱上他那就更好了,到时候要什么有什么……

光是这么想着育悯声就觉得心里一通舒畅,以至于接起电话时还没压下去尾音的笑意,被毕池恩听出来,他沉默半晌,道:“……你坐牢很开心?”

“……谁坐牢会开心?”毕池恩看到育悯声翻了个白眼,“我这是苦中作乐。”

毕池恩说:“你面前那张茶几价值一百万,还苦吗?”

“苦啊,”育悯声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毕池恩知道他面前有张桌子,说:“又没花我身上。”

这是实话。毕池恩低声笑,他还挺喜欢跟育悯声说话,劲劲的,像个刺头,但把握得恰到好处,直率实诚,不会让人觉得厌烦,他说:“判决书已经寄给你父母了,有什么话想说?我可以代为转达。”

育悯声皮笑肉不笑:“谢谢,不需要。”

毕池恩后仰靠在真皮座椅上,说:“你就不怕我对你家里人做点什么?”

育悯声却是一副有把握的口吻:“你不会的。”

毕池恩:“这么肯定。”

育悯声换了只手接电话,后背贴着墙,向后梳了下头发,说:“那样就low爆了,毕池恩。”

毕池恩注视着屏幕中育悯声瘦长的身影,侧脸轮廓勾勒出优美的曲线,抬起手臂时隐约可见的薄肌形状引起了他的欲念,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滑动,“嗯,你说得对。”

他的确没有打算对育悯声以外的人动手,若是用他父母来挟持育悯声,那就失去游戏的意义了,输者不甘,赢者也不痛快。

育悯声:“你还有事吗?我要洗澡睡觉了。”

毕池恩:“没事。”

育悯声:“那挂了。”

毕池恩没出声,育悯声就不挂,相持了一会,毕池恩说:“嗯。”

电话是挂了,监控还亮着。整间屋子无死角布满了针孔摄像头,通通连接到毕池恩的设备上,育悯声毫不知情,在衣柜里翻翻找找,拿着浴巾去浴室,放水脱衣服。

毕池恩点燃了一根香烟,凝视着育悯声赤裸的肉体,想到今天还是抓他回来第一个没有做爱的夜晚。育悯声的身体与他十分契合,让毕池恩少有的失控,跟同一个人连续上床一个月,这在他的人生履历中前所未有。

毕池恩并不会为了压制自己的欲望而压制,在这种事情上,堵不如疏,他是能满足自己就满足自己,就像他现在想干死育悯声,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浴室里的育悯声听到声音,有些不情愿地围上浴巾光着脚出来,拿起墙上的话筒接听:“喂?”

毕池恩沾满情欲的声音传来:“我想操你。”

育悯声差点把电话甩出去,耳根唰地一下红了,在原地恨恨跺了两下脚,万万想不到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要被性骚扰,他磨着后槽牙道:“吃点药吧你!”

毕池恩没有回应,育悯声深呼吸让自己沉住气,“能挂了吗?”

“不能。”

育悯声攥起拳,“你在干什么?”

“自慰。”

“你!你!!”育悯声像是被人迎头痛击,受不了地砸了几下墙,“啊啊啊死变态!!!”

虽然他跟毕池恩翻来覆去地做过许多次,但他也不能像毕池恩这么坦然地把这种事恬不知耻地说出来,床上做做就算了,你整天嘴边操来操去的像话吗?!

挂了电话,育悯声仿佛历了一遍劫,澡也没心情洗了,草草冲完身体爬上床,居然罕见的失眠了。

都是那个老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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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悯声抓狂地蹬空气,暗下决心一定要让毕池恩好看!

07

翌日一早,毕池恩进屋时育悯声还在睡,他那身衣服周整地挂在衣帽架上,毕池恩撩开被子一角,育悯声果然身体光裸着,只穿了一条内裤睡觉。

见此,毕池恩心情愉悦起来,原本育悯声还要跟他据理力争穿衣服睡觉,毕池恩也不跟他掰扯,任他穿,反正他每次起床都会给他剥掉上他一回,糟蹋了好几件衣服,育悯声又拉不下脸让佣人洗,自个洗了两回就双手一放,索性不穿了,因此可以说育悯声裸睡的习惯是他调教出来的。

现在才七点,晨光熹微,房间的窗帘拉得严实,毕池恩弯腰仔细打量他,伸出手抚弄他的头发。育悯声的脑袋歪在枕头上,双眼紧闭,眼睫毛合成小扇子搭在下眼睑,毕池恩用指背轻轻触碰,睫毛跟着弯曲,白嫩胸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育悯声即将在醒来边缘,蹙起了眉。

毕池恩的手掌捏着育悯声两颊,使得育悯声的嘴巴微微张开,依稀看得见他的两颗被殷红的嘴唇包裹着的兔牙。

他对这兔牙没什么好印象,因为育悯声给他口的时候总会刮到他,让他再张大点往里吞,育悯声就会眼底水光潋滟地捂着嘴说再张大嘴巴就要裂开了!

娇气。

但长在他口腔里,其实也不错。

然而愉悦的心情没保持太久,毕池恩看着育悯声这一副睡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就感到一股邪火从下腹燃起,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头一天来这种陌生的地方,竟然连一丝防备都没有,自己在房间里站了这么半天,育悯声愣是一点没察觉,兀自睡的香呢。

这是遇到了自己,要是遇到别人绝不可能有这种待遇,瞧瞧,他多善良,这样还不懂感恩。毕池恩决定要给他一个教训,骨节突出的手掌顺着育悯声的大腿滑进他的后穴,轻而易举地伸进去一根手指。

“唔……”育悯声深深皱着眉蹬了下床单。

不过是一个晚上没做,毕池恩却像饿了一个月的狼,若不是半夜过来容易引起注意,他昨天就过来狠狠操育悯声一顿了,何必等到今天早晨。

近段时间他确实忙,大会要开始了,他得把自家的账理清楚,把监狱的细枝末节处理完美,各种各样的事加在一起,他就没空来监狱了。原来打算来育悯声这待会儿,现在看来是没时间了,在走之前,他还是要先餍足一餐。

他对育悯声身体的迷恋程度出乎他的意料,竟连一个晚上他都不想放过,他以为送走了育悯声他就能回到清心寡欲的状态,没想到食髓知味,拉开了距离后反而更加显出他的急不可耐了。

毕池恩已经伸进去三根手指,股沟被黏腻的体液润湿,浅浅抽插了十几下,把被子拎到一边,然后解开皮带跪在育悯声面前,拉开裤链,挺拔硕长的阳物弹出来,分开育悯声精瘦有型的双腿,扶着性器在那口小穴上拍了拍,育悯声终于被折腾醒了,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刚认出面前的人是谁,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有点冷,他看到毕池恩西装革履的胸膛骤然下压,紧接着后面传来熟悉的被填满的肿胀痛感,育悯声才猝然反应过来这畜牲在干什么。

“啊……!”

育悯声被毕池恩威武的身躯压得动弹不得,两只手还被他锁在头顶,下身内裤脱都没脱,仅仅是挑到一旁给他让了个路,巨大的柱身一插到底,而后没有停歇地在他身后挺动。

育悯声被他顶得直往上耸,眼角被粗鲁快速的动作逼出晶亮的水液,毕池恩边动边说:“宝贝,理解一下,我赶时间。”

育悯声:“你神经病啊……哈啊——!”

毕池恩一巴掌抽在育悯声的臀瓣上,没收劲,抽得臀尖都红了,育悯声促叫一声,屁股都没来得及捂就想爬走,可被他拽着脚腕钉在原地,粗壮的性器进的又重又深,皮肉相撞的声音跟有人在旁边鼓掌似的,更何况毕池恩只是拉下了裤头,皮带和链条也会撞在他的腿肉上,没几下育悯声就喊疼,他是真疼了,漂亮的眉眼拧在一起,手握成了拳,大概使了全身的力气来消解每一次碰撞带来的苦痛,像个易碎又坚强的娃娃。

毕池恩放轻动作,拦住他想给自己抚慰的手,笑了笑:“不可以。”

育悯声不知是疼的还是被刺激的,眼圈通红,跟有人欺负了他似的,控诉说:“就你可以,就你霸道!”

毕池恩声线暗哑:“闹脾气了。”

育悯声瞪他明知故问,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一眼,瞪得毕池恩喉咙发燥,手一揽育悯声的后脑勺,嘴对嘴贴了上去。

要是说在床事上毕池恩能拿满分,在吻技上就只能勉强及格了。他何曾像一个青涩毛头小子般在此分此秒跟一个人接吻,从未有过。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这样做了。

好在育悯声也没有过,接吻,上床的第一次都是毕池恩给他的,他无法跟别人比较个好坏,毕池恩给他他就接下。

毕池恩比育悯声要开窍一点,知道要伸舌头,育悯声的舌头笨笨地缩在里面,只会在毕池恩的舌头搅过来时配合地舔一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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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刚出生的哺乳动物幼崽,眼睛还没睁开,只能凭借本能。

育悯声被吻得很被动,依靠呼吸来延长耐力,手放在毕池恩的胸口前,无意识抓歪了他的领带,毕池恩轻轻牵住他的手放下,而后分开唇瓣,拉扯出一缕银丝,育悯声面色潮红,大脑缺氧晕晕然,毕池恩再次低头,这次没有强势地攻城掠池,只是在他的下唇亲了一记。

育悯声的身体细密地抖动着,毕池恩对他身体的反应了如指掌,双手抚在他的腰间,将他整个人翻了个面,育悯声的脸面对着床,毕池恩从背后倾身过来,低沉道:“宝贝,这回不能射在我身上了,我得去出差。”

育悯声的心脏好像被人用小锤子敲了一下,毕池恩为他疏解硬挺已久的性器,不一会儿他就在床单上射出了一片白浊,毕池恩胯骨冲撞着他的屁股,冲刺了百来下,射在他的腿缝中。

结束了,育悯声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身下的布料是濡湿的,很不舒服,腿间同样黏糊糊的,他的思绪乱飘,想这个早间好狼狈。

毕池恩下床穿戴整齐,道:“不洗澡?”

“等会去。”育悯声眼都没抬,不是很想跟他说话。毕池恩是爽翻了,他还得挪着受伤的屁股泡热水澡,省点力气吧。

下一刻他就被毕池恩抄着膝盖抱起来放进浴缸里,温水逐渐没过他的皮肤,暖的他有点想睡觉,育悯声抱着膝盖打了个哈欠。

毕池恩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叫了人来清理卧室,对育悯声说:“我不在,你每天都要给我打一个电话,就用墙上那个听筒。”

育悯声点点头。

毕池恩整理完,“洗好没有?”

育悯声:“洗好了。”

毕池恩拿过一旁的浴巾给他擦干身体,裹着他抱出浴室,打扫的人动作很快,将狼藉的房间重新恢复成了干净整洁的模样,育悯声躺上去,拉开被子。

毕池恩说:“我走了。”

育悯声坐起来问:“你多久回来呢?”

“五天。”

“好吧。”育悯声说,“拜拜。”

刚做完爱的育悯声是毕池恩心中最满意的状态,不是装乖,他知道这是独属于育悯声的“贤者时间”,还没缓过神来,浑身软软的,反应慢半拍,说什么都听,乖巧坐那儿等着他走,别提毕池恩心里的美滋味了。

毕池恩走到门口停住脚步,育悯声犹疑地看着他,毕池恩说:“来送我。”

“……”真难伺候。育悯声下床,没找到拖鞋,直接光着脚走到他面前,询问:“怎么送你?”

毕池恩盯着他的赤脚,抬手按了墙上的恒温键:“你觉得呢?”

育悯声:“我不知道啊。”

毕池恩:“你没送过人?”

育悯声脑子灵光了一点,话也多了:“没有……怎么才叫送啊?送货要送上门,送佛要送到西,送人要……”

毕池恩:“别跟我解释字义。”

育悯声撇嘴:“我看着你走?但是我不太喜欢这样。”

毕池恩抬起腕表看了一眼,快到起飞时间了,不过他并不着急,说:“那你喜欢怎么样。”他也不是一定要一个答案,就是觉得这话好像说不完,顺便接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看到育悯声眼神纠结,漆黑的眼珠转了转,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然后上前拥抱了自己一下。

育悯声身上还透着清香,那是草莓果汁沐浴露的味道,虽然这个拥抱一触即分,但足够让毕池恩意外,眉毛上挑,道:“你喜欢这样?”

育悯声低着头闷闷地:“嗯,我出门的话我爸妈都是这样做的。”

想爸妈了?

毕池恩没有问,因为再拖延两句停机坝的直升机就要等不及了,他揉了一下育悯声的头发,温声道:“回去吧,我走了。”

毕池恩走后育悯声把自己砸到床上,翻滚了几圈,企图把脸上的燥热捣散,“啊啊啊啊啊我是疯了吗?!怎么主动抱他!太亲密了吧!!我真的是疯了!我真的是疯了!育悯声你清醒一点!”

好歹是毕池恩在飞机上没空打开监控,不然他就会看到育悯声在房间里上蹿下跳,一会捶墙一会锤枕头,最后气喘吁吁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等毕池恩到达目的地得空查看时,育悯声已经在床上睡回笼觉了。

08

还是那个仰睡的姿势,双手搭在身前,毕池恩怀疑育悯声的脑袋里就没有长记性这个词,别人心比天高,他心比天大。

“毕少,看什么呢?”莫玮凑过来。

毕池恩关掉画面,说:“唐音在哪。”

莫玮说:“还在路上,我催他了。”

毕池恩捻了捻手指,说:“这半个月他跟我提了不下六次申请,回回都是想把不同的人送进监狱,难道你没告诉过他大会在即,给我安分点吗?”

“我说过他了,”莫玮想起来都头疼,“你也知道男人嘛,一冲动一碰色,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他可能就是一时上头,别管他。”

毕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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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冷哼道:“三年前他在监管学校干的好事连会长都知道了,你最好留个戒心,别被拖下水。”

唐音是莫玮一手提起来的,这么多年在莫玮手下做事,顺带沾了不少毕池恩的光,行事高调,狐假虎威,草包一个,毕池恩早就看不惯了,因着是莫玮的人,他不好管教,若不是唐音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到他面前,他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

莫玮听出毕池恩话里的告诫,问:“会长什么态度?”

“会长清了一轮管理层。”毕池恩点到即止。

既然有了动作,就不可能只停留在大换血这一方面,杨靳棠的手段他们都见识过,莫玮要做的就是尽快割席,以免被牵连。

莫玮跟毕池恩的家族是世交,毕池恩能力卓越,在几大势力中居首位,莫玮一直都服他,没什么话说,更何况毕池恩这番话确有道理,不听话的棋子就弃掉,管他是谁,要死死远点,别死自己面前。

一辆黑车驶来,唐音下车,老远就举着手叫着毕少和莫少。莫玮与毕池恩心照不宣对视一眼,莫玮脸上笑着,眼里却一丝笑意也无,毕池恩擦擦表盘上并不存在的灰,先进了会场。

他们要在大会前投出最能够代表己方利益的方案,以及准备好各种应对新闻报道的措施。前阵子有人提上去的举报证据十分丰富,一时间人心惶惶,恐怕一朝覆灭,但见毕家稳坐如山,便也渐渐安定下来,后又听说毕池恩雷厉风行地解决了那两个人,于是彻底放了下心。

不过是蚍蜉撼大树罢了,昙花一现。

毕池恩端坐其上,听他们汇报。八年前政策改革,毕池恩的父亲抓住机会随着杨靳棠上台水涨船高,分到了监狱的控制权,而这是毕池恩继承家业后第一个大会,他绝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毕池恩对每个家族的当家人都有印象,轮到魏家时却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他想起一点碎片,似乎在什么时候莫玮提过魏家老爷子病重,现在是二儿子魏博云当家了。

魏博云第一次代表魏家出面,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姿态恭敬,是个聪明人。

莫玮说:“他大哥一直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结果突然跟魏老爷一样虚下去了,现在魏家也就他来挑大梁了。”

毕池恩若有所思,散会后魏博云主动上前问好,毕池恩说:“我没见过你。”

魏博云笑道:“此前我可以安心做闲云野鹤是因为头上有父亲和大哥,不常归家,可现在因为家中变故我自然不能再随心所欲了。”

莫玮说:“很好,有担当。”

“谢谢莫少爷夸奖,不过比起您二位还是逊色太远了。”魏博云谦虚完,才提出正文:“毕少爷,我有一个请求,我大哥病重在家修养,但一直念叨某个人的名字,我说既然他喜欢,我可以去为他找来,大哥才说那人是监狱里的某位男妓,今天有机会,我想问问毕少爷,这个男妓可否赎出去呢?”

莫玮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抱着手看向毕池恩。

毕池恩神色淡淡:“既然入狱了自有刑期,不存在赎买的关系。”

莫玮的手肘搭在毕池恩肩膀上,道:“最高二十五年,要是表现良好还能减刑,不过我看魏凝大少爷这么恋恋不忘,判的应该不会重吧。”

毕池恩继续道:“如果你知道那位囚犯的编号,我可以让人帮你查一查。”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监狱就是男娼妓院,听到毕池恩和莫玮这一番话,魏博云自知失言,连声抱歉,毕池恩说:“探望时间没有限制,但囚犯本人的人身自由并不是由我说了算。”

魏博平:“是我考虑不周了。”

魏博平离开后,莫玮说:“这也太莽了,就差贴你脸问你要人了。”

毕池恩淡声道:“蠢货。”

莫玮噗嗤笑出了声,“毕少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地毒啊!”

……

育悯声没睡多久就被饿醒,毕池恩是跑过来吃饱了,可怜他从昨天到现在滴米未进!

育悯声翻身起床,从床底掏出拖鞋,穿好浴袍,按了服务按钮,小苏很快敲了两下门。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小苏问。

“我想吃饭。”育悯声说。

“好的,我现在就去安排。”小苏说,“请问有您有忌口吗?”

育悯声想了一会,说:“没有。”

育悯声饿着肚子等了许久,忍不住把小苏叫来:“还没好吗?”

小苏解释说:“先生,因为现在不是用餐时间,单独用餐的话需要先申请厨房使用获得批准后才可以做餐。”

“……”育悯声说:“但是我饿得快死了怎么办。”

小苏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自己做饭,食材没有限制的。”

育悯声一听就来了精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妈妈从小就教他做饭,什么都会做,自认他的手艺没得说,道:“好啊,那你帮我拿食材来,什么都可以,越多越好,谢谢。”

小苏马上去办了,育悯声走进厨房,把各种电器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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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打开冰箱,空空如也。这刺痛了一个烹饪爱好者的眼睛,他绝不允许这个世界上存在吭哧瘪肚的冰箱!

小苏是推着一个推车把食材送来的,满满当当快要有他腰那么高,育悯声兴冲冲拉进来,问小苏:“你不进来吗?”

小苏说:“先生,我是不能进入您的房间的。”

规矩好多。育悯声关上门,由于太饿了的缘故,腿都有点发软,他从这堆食材里找出一个西红柿,洗一洗靠在料理台上吃起来。

边吃边想毕池恩爱上他的可能性有多少,他没事干的时候老想这事,让育悯声有点发愁,他又没谈过恋爱,追人都不懂更别说钓人,当初跟殊青说的好听,完全是打肿脸充胖子啊,这下好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而且都过去一个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这正不正常啊。毕池恩每次都是来睡他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接触了,重点是他也不会……勾引呀,还容易害羞,不像别人那样放得开,他被亲一下都能脸红半天,毕池恩不喜欢他也是情理之中,嗯,育悯声就这样安慰自己,没关系,不会的慢慢学就好啦,能学会的,等他学成归来就把毕池恩一举拿下!

育悯声吃完西红柿,把食材拿出来,洗的洗,择的择,一通忙活就把这个宏伟目标抛到了脑后,哼着小调沉浸在了美食料理中。

不管怎么样先把觉睡好饭吃饱,只要心态够棒,什么都能得到,育悯声反复默念。

育悯声给自己做了一盘青椒炒肉,土豆豆角炖牛肉,西红柿鸡蛋汤,自己吃得正欢,电话响了。

育悯声塞了一大口饭走过去接起电话,毕池恩:“在干什么?”

育悯声一时没说话,他太饿了,吃的有点急,他加快咀嚼的动作,唔唔了两声,意思是你再等一会,我马上就吃完了。

毕池恩此时刚开完下半场的会走出会场透气,没多想给育悯声拨了个电话,听到他这动静,他甚至花了几秒来思考有人想在监狱实施绑架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毕池恩按了按额角,道:“说话。”

育悯声咽下嘴里的饭团,“我在吃饭。”

“嗯。”

“……”育悯声心想不是你打电话来的吗?这么冷淡,搞什么。

育悯声憋出一句:“你吃了吗?”

“没有。”

育悯声等了一会,又没下文了。

超级冷场王,我才不捧你的场。

育悯声:“那挂了?我的饭还没吃完。”

毕池恩:“吃的什么。”

育悯声报了菜名。

毕池恩:“哪个厨师会做这种菜。”

育悯声略有点小得意:“我自己做的。”

毕池恩:“你的日子还挺滋润。”

真扫兴。育悯声翻了大大的白眼,语气都垮了下来:“哦,是不是要我大哭大叫才行啊?你乐意听我现在就哭给你看。”

远处莫玮跟他打招呼,示意开始了,毕池恩点了下头,道:“不用哭,大叫就行。”

育悯声嘀咕了一句:“变态。”

毕池恩听的清清楚楚,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反正毕池恩离的远,就是想教训他也得过几天,育悯声不怕,“怎样?”

毕池恩都能想象出育悯声理直气壮的小模样,听到心里跟猫挠似的,毕池恩沉沉呼出一口气,压下那股念头,挂了电话。

剩育悯声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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