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了家之后,陆北屿将她轻手放在沙发上,然后蹲下身伸手握住她的脚,仔细的查看伤势。
大片淤青,还有轻微的擦伤。
伴随他的动作,夏亦能感觉他微凉的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脚心,就跟片羽毛似的,挠的人心尖儿都在发痒。
陆北屿去卧室提出医药箱,捞起她的腿放在膝上,然后用棉签蘸了药水帮她上药。
刚触上,就听那女人轻轻‘嘶’了一声,朝后缩了几分。
陆北屿手下放柔了动作,俯下身在她擦伤的地方轻轻吹气。
温柔的简直像变了个人。
夏亦贪婪描绘他笔挺的轮廓,从眉眼到口鼻,一寸一寸的。
即使不抬头,他都能感觉有两道灼灼的视线时时刻刻的跟随在自己身上。
他把药箱收进抽屉里,刚转身,就看她不安分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单脚跳的朝前移动。
他迈开长腿,轻而易举的将她抗在肩上,重新将人按在了沙发上,冷声道:“干什么去!腿不要了?”
“我想洗澡,满身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刚上过药,哪儿能沾水。”陆北屿说道。
夏亦坐在沙发上摇了摇头,她是真闻不惯医院的味道,进去几分钟,就恨不得洗掉一层皮,感觉沾了满身的污秽似的。
陆北屿单手抄兜的站在她面前,垂眸看了看她的脸色,静了片刻,开口道:“我帮你洗。”
……夏亦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能受到这么好的待遇。
陆北屿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将袖子挽到手肘,“那天你不也尽心尽力的照顾了我一段时间,现在当是还债。”
他问,“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说话的语调轻轻淡淡。
突然从禁欲派转变成狂野派,夏亦一时还有点承受不住,说话都有几分迟钝,“我自己来。”
她手指从第一颗纽扣朝下爬,这期间,这男人没半点要避嫌的意思,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伴随她的动作,那白皙细腻的肌肤一寸寸的暴露在空气中,陆北屿的眸色一暗,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朝浴室走去。
浴缸里已放满了水,温度适宜,为了防止她受伤的部位沾到水,他还特意在浴缸的边缘固定了一块海绵,方便她把腿伸出去。
事无巨细。
浴室里很快氤氲热气,将一切笼的朦胧,女人面色似三月的花,眼眸里水波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