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琰昕却不以为然,说道:“咱们唐家,不都是擅长使毒、暗器嘛。毒都不让使了,那如何安身立命?”
唐琰彬叹了口气,默默的放下了医书。唐家的确世代与毒物、暗器为伍,唯有到了他,却是生就了一副仁心,虽然毒术上的造诣已无人能出其左右,但却很少使毒;反而是专注于治病救人,与唐家祖训已经是背道而驰了。
唐琰昕见唐琰彬不动声色,嘻嘻的靠过来,笑道:“大哥你也不必介怀。咱们家以前造孽太多,你妙手回春玉公子救治了那么多人,正好是给祖宗们赎罪,没人会怪你的。况且,我们虽然是嫡系子孙,但已经不再理会家族事务,他们也对我们不闻不问,我们也不必再受族归约束了。”
听到“嫡系子孙”四个字,唐琰彬神色一凛,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同门嫉恨的眼神、背后的陷害,不禁冷笑一声,却不想再言语。
此时,程婶正好将刚做好的梅花酥。只见如白玉般光洁的瓷盘上,摆放着一朵朵梅花形状的糕点,淡粉的梅花瓣做成的酥饼与莹白的碟子交相辉映,正如此时他们身处的环境:院中白茫茫的一片,遒劲的梅枝上点点嫣红绽放。
如此精致的糕点,正符合唐琰彬事事追求完美极致的要求。只见他伸出莹白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捻起一块糕点,细细的咬了一口,认真品尝。待一块糕点吃完,已经是温和一笑,说道:“味道不错。”
见唐琰彬喜欢,程婶笑逐颜开。福了福身子推下了。
萧易拿起一块梅花酥便丢进了口中,相比唐琰彬的精致,萧易却是位不折不扣的粗人,如此精致的糕点,对他来说,并无一叠香酥肉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