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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随取血之后并未着急回去,而是停在了登仙台上。登仙台荒废已久,登台石梯也从中间断开,更像是一座空中高台,与天际融为一体。远处风云涌动,飘渺似一座世外仙山。
那时他感于天地号召之时,本想从登仙台带淳瑢一同离开,淳瑢却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不必了,先皇一事便让我明白,凡人想要登天只是妄想。”
靖随道:“你虽身无仙骨,可也能与天地同寿。”
淳瑢道:“我不愿做一个无用的长寿之人。”
靖随确实不懂这些凡人的欲望,更是不懂帝王的野心。凡人一生最多百年,又能做几件有用之事呢。又或许靖随从未真正去了解过淳瑢。
最后淳瑢敬了他一杯酒:“愿你早日成就大道。”
靖随却因为他困在了这个境界三百余年。
靖随将玉蝉放回淳瑢口中,取血时他很是果断,然而此刻却有了犹豫。或许淳瑢并不想醒来,也不想再次看见他。
最终靖随炼化了玉蝉中的精血,临时在淳瑢体内开辟了一个灵海,用以唤醒他的神魂。可是淳瑢仍是迟迟未醒。
靖随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他动辄便是闭关百年,也从不觉得时间如此难挨。才坐下片刻,便要起身去看淳瑢是否醒来。在他按捺不住想要在去请教那只狐狸的时候,淳瑢终于睁开了眼睛。
“朕……睡了多久?天色已经黑了,为何不叫醒朕?”
淳瑢头疼欲裂,只道是午睡太久的缘故,那些当值之人也太过惫懒了,竟然不来叫醒他。他还记得有封战报未来及去看,太子的功课也还未检查,怎么就一觉睡到了黄昏。
淳瑢颇有些起床气,起身坐起,正想摔个什么东西,这才发现四周之景很是陌生,并不是他的寝宫。他看向床边的靖随,愣了片刻,喃喃道:“我很久没有梦见过你了。”
靖随的眼睛看着他,道:“不是做梦。”
淳瑢哂笑一声,重新躺回床上:“我该醒了。”他合上眼睛,仍是未能回到现实。他感到有两滴水珠落在脸上,茫然地再次睁眼。
淳瑢抹去脸上的眼泪,疑惑地看着他:“仙人……也会哭吗?”他仰着脸看向靖随,几十年过去了,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靖随的模样。他伸手摸着靖随的眼角,温热的眼泪让他产生了些兴趣。他将指尖凑到嘴边尝了一口:“原来和凡人的眼泪是一样的。”
靖随低下头,淳瑢笑着用手挡住了他:“现在年纪大了,不适合做这样的春梦。”
靖随抓着他的手腕:“千百年来我也只对你动过情。”
淳瑢从前怀着对仙人的敬畏,总是不敢与他对视。他看着靖随的眼睛,不禁有些懊悔,怎么以前也没发现这人也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或者说是他想象出来的?
靖随按住他的手背,仍然是以强硬的姿态亲住他的嘴唇。淳瑢其实早就在等待这一刻,许久不和人亲热,他一开始还有些僵硬无措。靖随却很急切地将淳瑢按在身下,想要在他身上证明淳瑢确实起死回生。
因为靖随所留下丹药的缘故,淳瑢仍是年轻时的模样,然而确实已经做了数十年的人间帝王,已经和当初那个被靖随一勾手指便忘乎所以的淳瑢大不相同。淳瑢曾觉得自己是老了,然而这副不老的容颜有种奇异的蛊惑力,让他再次见到靖随时,又仿若回到了从前。
淳瑢被他亲的气喘吁吁,后背也被汗水浸透,他越发清楚这并不是一场梦。他隐约想起身前之事,当初年少气盛,拒绝了靖随之后他便想创建一番大业,虽然他做皇帝也还算时英明,可最后却也逃不过君臣离德,将相猜忌的局面。
最后身边之人相继逝去,淳瑢再次想起靖随,却是觉得庆幸。若是当初他把靖随强行留下,是否也会是如今这个局面。帝王之塌岂容他人酣睡,年轻时他还对靖随有着缠绵爱意,可是万一以后厌弃了又该如何。他不愿和靖随一同离去,也是害怕在仙人无尽的岁月中,与靖随相看两相厌,与其如此,还不如快刀斩断情丝。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因此而忘不了靖随。
淳瑢觉得荒唐,他拍着靖随的后背,靖随这才留给他一丝喘息的余地。淳瑢道:“我……我是死过了……?”
靖随道:“肉体不腐,神魂未灭,你只是睡了三百年。”
淳瑢笑道:“我怎么觉得现在还没有醒。”
靖随道:“你不妨再睡上一觉。”
淳瑢摇头,如今他十分兴奋,哪里还睡得着。方才还未察觉,如今想要动一动,发现四肢发软,使不上什么力气。他睡了太久,身体血脉不畅,就算是有仙气灌入,也需要融会贯通才好。
靖随握住他的手臂,以掌心轻轻按压,将少许灵气注入他的经脉。淳瑢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实在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美人画,不只是人间,就算是仙界也没人比他更好看了。
靖随睫毛一动,抬眼看他,此时已经揉到了他的后背,暖流以靖随的掌心为源头,盈满了淳瑢的身体。
靖随道:“为何一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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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瑢再次领会到了什么叫春心萌动,只是如今早就摸透了人心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害羞躲闪的少年了:“自然是因为你好看。”这样直白的话他好久没有直接说出口,当皇帝的时候一句话总要琢磨好几遍,每一句话都包含深意,警示臣子,哪还有随心所欲的时候。
淳瑢一直以为靖随是城府颇深,不会为任何言语动容,可原来是因为他以前不敢去看靖随。如今他们贴的这样近,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靖随,原来靖随也会有窘迫之时。
虽然面上仍是看不出什么,淳瑢确实知道靖随一定是害羞了。他所有的色心色胆全长在了靖随身上,虽然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但是某一部分却是活跃了起来。
靖随的掌心顺着背沟来到淳瑢的后腰,暖流汇聚在尾骨之处,随即缓缓流向下身。靖随握住了他胯下肉棒,轻轻捏了两下,肉棒更硬了几分。
淳瑢试着动了动双腿,却只有脚趾还听他使唤。淳瑢有些不好意思,然而目光却极其炙热:“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硬了。”
淳瑢从未体会过衰老,他的生命是骤然中止的。
侍女无一不在艳羡他容颜不老,坊间传他是吃了仙长所赠仙丹,将会长生不老。只有淳瑢自己知道,他是会死的。确实有人给他献方,却不是长生不老的仙丹,而是蝉蜕之法。蝉死后入土,来年春天复生,人亦可效仿此法。此法是了不入轮回,保存前世记忆,以期再次复生。
淳瑢当初不愿意与靖随入仙界,却要长眠地下等待重生。他的骄傲让他不愿意乞求靖随偶尔为止的怜悯。
他并不完全相信献方之人的办法,却愿意为再次与靖随相见试上一次。
“靖……”淳瑢衣衫半敞,腰带被丢到了一旁,裤子也被拔了一般。他蜷缩着脚趾,手指抓着靖随的衣肩,眼睛微红地看着靖随含住了他的肉棒。
“不必做到如此……嗯……啊……”靖随的舌头舔过他的龟头,又极尽温柔地掠过了根身,随即将整根也含了进去。
淳瑢仿佛置身云端,高不可攀的仙人俯下身来,用嘴巴让射出来。他在靖随口中撑不了太久,很快就硬得不能再硬。肉棒涨大到了极致,连双腿都带上了淡淡的红色。
淳瑢抓着靖随的头发,想要将他拉开,不想靖随托住了他的屁股,手指没入了臀缝之中。
“靖随……不……还不行……”淳瑢哼了一声,差点就射在了靖随嘴里。靖随吐出他的肉棒,以手背擦着嘴角。靖随道:“你以前从不这样叫我。”
淳瑢沉默片刻,方才弥漫的炙热气氛忽然冷却下来。仅仅是害怕被靖随厌弃,并不是他不愿与之离开的主要原因。
“惊蛰是你,靖随也是你,并没有什么不同。”淳瑢轻轻喘息,如今能与靖随再次重逢已是惊喜,他不想再提起那些事情来扫兴,画中人是谁他也不想再去计较。
靖随道:“自然是……有不同。”若是靖随,背后担着掌门责任,道修地位,不可能轻易动情。而他作为惊蛰之时,从头到尾也只是淳瑢一人之惊蛰。
淳瑢笑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想这些……”淳瑢双腿恢复了一些气力,微微张开了一些,硬着的肉棒高高抬起,往外冒着透明前液,不少前液顺着会阴往下,濡湿了他的后穴。
“我还为你生过一子……嗯……”淳瑢以手指插入后穴之中,他的身体如今柔软无力,连后穴也是十分松软,初入时略显紧涩,然而插入后便柔软得几乎要陷进去。
靖随捉着他的手指从后穴抽出,淳瑢挺起胸膛,双乳早已恢复了寻常大小,可他还是觉得乳头微微刺痛,仿佛要喷出奶水。
靖随转而握住淳瑢的脚踝,托起他的双腿,将下身顶在了他的臀缝。方才他还未起心思,可是见淳瑢这般模样,便是忍耐不住了。或许直接肉体相连,能让淳瑢恢复得更快一些。
淳瑢被靖随火热的肉棒蹭着臀缝,他爱看靖随以禁欲高贵的姿态表现出对他的占有之情,连声音也有些颤抖:“你却……未尽过父亲的责任……”
靖随双手掰开了他的臀瓣,三根手指将后穴撑开,隐约看得见其中蠕动的肠肉。还未完全恢复的淳瑢身体柔软异常,却让靖随产生淳瑢比之前还要难以接近之感。
淳瑢似乎是在与他玩笑,又似乎是在真切地诘问。
靖随对淳瑢有情,然而凡人情感终究是淡薄的。心中装着一个淳瑢已是不易,孩子是他当时不愿淳瑢立后做下的冤债。
然而当他取下当今皇帝的精血之时,他确实察觉到了一丝血脉的微妙牵连。这牵连不免让他心神大动,却一直隐忍到了现在。
靖随道:“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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