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梹更多的时候,则是坐在她不远处的另外一个沙发里,看着她。
好像岁月静好,
这种假像,倒让初夏可以得到片刻的轻松,
贺梹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
他的生活懒散惯了,
初夏知道,或许过不了几天,他就会离开这里,
或者,把她一个人扔下,
或者,大发一通肝火,生气离开。
这几天,她有点小小感冒,她托老板娘买了药,只是这药吃了效果并不好,
断断续续的,总也不好。
咳嗽了几天,倒是不咳了,喉咙发炎,整个吃不下,也喝不下,喉咙沙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贺梹想和她去医院看看,
她拒绝了,
他没有办法,想着给她食疗,
初夏不知道,这几天,他翻了多少本书,也不知道,他这几天,烧干了几个锅,
他从小到大,没有进过厨房,
却汤汤水水的熬了不下十几次。
虽然没有成功的,但他已经尽力了。
他其实,挺生自己气的,太笨,连个粥也不会熬。
初夏睡了一觉,喉头干涩的厉害,她想去冰箱找点水果吃,
路过厨房时,发现里面亮着灯,
这三更半夜的,谁会在里面?是不是灯忘了关了?
她往厨房里扫了一眼,有些错愕,
高大的男人,身上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身边大概有五六个煲汤用的大大小小的瓷罐,
而燃气上还坐着一个,只是这燃气上的这个,冒出来的不是汽,是烟。
天哪,
初夏心口一惊,赶紧跑了进去,伸手关掉了燃气。
她尽管声音很沙哑,但还是生气的嚷了句,“贺梹,你想自焚啊?”
她扭头一看身边的男人,脸上跟个花猫一样,“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想吃东西了,自己做点。”
“那倒是做啊,你干烧锅干什么?这里面的水都熬干了。”
“我又没做过,我怎么知道这个要怎么熬。”他小声嘟囔着,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初夏白了他一眼把几个大大小小的罐子,放进水池里,把他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系在身上
“我来吧。”
他伸手去解她刚刚系到自己身上的围裙“你生病了,歇着吧,我自己可以。”
她从也手里又抢过了围裙,“我可不想陪葬。”
“能死在一起,不也挺好的吗?”他幽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