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苏风眠无奈地想,也没有“平时”一说。
他俩本身就不熟悉对方,这么多年过去了。
“来来来,好好吃饭,陈叔做饭可香了……”苏落崎小声地说,陈柏宸温和地对她笑,正打算给她也尝一点酒,门铃却像被雨水打入鸟窝而受了吓的鸟一样乍响起来,还接二连三的,不带喘息,一声刚响完,一声又起,并且伴随了鼓点般的敲门声,厚重得让人怀疑敲门的人是来抢劫的。
苏风眠被吓着了,挺起腰板,惊疑地环顾餐桌上的面孔,大家也都是疑惑的表情。
“还有人?”陈柏宸问。
“没了啊。”
“我去开门。”季知非皱了皱眉,遭不住这哭爹喊娘的铃声,心里本就烦躁,一鼓作气地去把门打开了。
门一打开,门外走廊没开灯,一时半会只感受到扑面而来比餐桌上更浓郁又带着烟味的酒气儿,呛得季知非一阵咳嗽,不过很快他就看清楚对方是谁了。
衣冠楚楚却浑身是酒味儿的叶傅轶。
但季知非完全被叶傅轶无视开,根本没给叶傅轶带正眼瞧过,两人擦肩而过,叶傅轶直接进了客厅。
“什么玩意儿。”季知非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握得有些紧,把门“砰”一声关上的声音也有些大。
他回到客厅,看见苏风眠还在低头吃饭,就像叶傅轶无视自己和陈柏宸一样,无视了叶傅轶。
陈柏宸倒挺热络,给他乘了饭:“叶先生啊,来的刚好,一起吃吗?”
叶傅轶低声说了一句谢谢,把饭碗端好了,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旁边一张空椅子上,低头不吭声地吃,面色不大好,更多的是疲惫。
季知非不动声色地打量旁若无人吃着饭的苏风眠。苏风眠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甚至,给叶傅轶夹了几道菜,只不过没有和他多说话。
其实苏风眠是坐如针毡,不知道该和叶傅轶对视,还是该打发客厅里的人回家。
如果叶傅轶正常点回来而不是喝成这样,苏风眠还是很好办的,可叶傅轶偏偏莫名其妙地提前回来了,把他也吓着了,除了惊吓,还有不知所措,苏风眠脑子里飞速运转这场面该如何收场。
陈柏宸见季知非杵在客厅,他就赶紧走到季知非跟头,拍一拍他肩膀又给他使眼色:“走了,送我回家吧季先生。别打扰人小俩口了。”
季知非又看了一眼苏风眠,心里不放心,但待在这里不是个事儿,也会让苏风眠为难。
他知道,叶傅轶这趟绝对不是出差,也不知道他唱哪出,只好答应送陈柏宸回家。
陈柏宸坐一进季知非的车,门刚关上,季知非就按耐不住了。
他问:“你和苏风眠认识多久了?”
“大哥,先关注一下苏风眠他家现在的情况成不?你总给我寻短见是怎么回事?”陈柏宸鼻息声很重,“你认识那男的不?就苏风眠他对象。”
“不认识。”季知非随口一答,省去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