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科西亚的一栋别墅外,一圈黑衣保镖配了全副的武器,不远处树丛里还埋伏了狙击手,将小小一栋别墅护的一只鸟也飞不进来。
别墅里一楼客厅,赵宗权也在看新闻报道。
身侧平头男人微微弯身,压低声音,“昨晚一小撮人试图潜入靳先生的实验室,抓了两个活口,今天早上狙击手打下来一架无人机,已经拆了正在检查……”最近他们这也不太平,频频有人搞小动作。
权哥下了死命令,靳先生的实验室要严防死守,一丝一毫的东西都不能外泄。
别墅一楼的东南角是靳仲麟的实验室,完全按照他的要求建造的。
“他已经去了,叔叔不会有事,你别怕,”靳仲麟拿着手机通电话,声音低低的,很温柔,“我这也很好,”他顿了顿,声音添了几分打趣,“钱多,保镖多,吃得好。
”挂了电话,他轻叹一声,眼中浮上一层怅然。
起初他来到这,是带着对抗抵触和不得不妥协的心情。
他以为,这就是那两个人联合,对他的一种特殊形式上的迫害和拘押。
可事实上,赵宗权除了强行把他带到塞浦路斯外,没有任何限制他自由的举动。
他要实验室,建。
要项目资金,给。
哪怕提出的要求他自己都觉得过分,对方还是要什么给什么。
他看得出来,赵宗权是真心想要他安心搞研究,可以不计代价的给他提供任何条件。
他问过他一次。
对方语气平淡,“老墨说,你值一个主力师,我信他。
”他头一回,觉得自己矮了那男人一头。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财大气粗又只手遮天的二世祖以强权施压,把碍他眼的情敌远远发配出去。
他可以妥协,可以屈服,但他瞧不起这样的人。
他没有那样的权势,可他依旧觉得自己不输任何人。
事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回,他输的彻底,无关权势和地位。
……桃蜜挂了电话,就盯了一整天的新闻。
没有一点儿心思去做别的事。
紧张加上疲累,她缩在沙发上一边盯着电视,一边打瞌睡,逐渐就缩在沙发一角睡熟。
墨廷深回来,已经是后半夜。
屋里静悄悄的,电视上还在播报第二遍晚间新闻。
小姑娘缩在沙发角落,眉心蹙着,像是睡得十分不安。
怀里窝着一坨白团子。
“睡着了。
”他声音压的极低和身后人说了一句,放轻脚步走近,先把她怀里的小猫抱回猫窝,又动作轻轻的把人抱进卧室。
身后中年男人目光落在他怀里的小姑娘身上,眼眶微微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