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教授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说:那今天晚上再开始吧。
肖凯风和姜九枫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为难地说:我们都不在一个宿舍,深更半夜也凑不到一块
你们开个房呗。一旁的巫盛柔轻松地调侃道。
肖凯风立刻开始脸红,同时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能不能正经点
旁边的祝教授此刻也绷不住了,轻轻地笑了起来。
然后,所有人同时回归于沉默。
据我所知,所有人都至少玩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出现了精神反常
姜九枫率先重新开口说了话,前几次应该还不是太危险。
那你的意思是肖凯风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今天我们先分开玩,明天在群里汇报进度。如果发现了什么诡异的地方,大家可以在白天提前解决。
您怎么看?巫盛柔看向坐在办公椅上的祝教授。
我觉得可以。而且大家都是厉害的人,不会那么快就game over的。
我也这么觉得。
不过你们有谁比较胆小,可以来我家住。说罢,祝教授着重看了看肖凯风。
肖凯风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连忙摆手:老师您看干什么
祝教授摇头,微微一笑。
没什么。那,祝我们今天晚上好运。
从祝教授办公室里走出来后,莫不语正打算下楼,却被巫盛柔拦住了。
怎么了?莫不语感觉有些心虚。不知为什么,她一直觉得,今天巫盛柔的态度就是有些不自然。
一块去逛逛吗?我好久没来交大了。
莫不语看向身后,祝教授留办公室里了,姜九枫和肖凯风两人也已经并肩下了楼。
巫盛柔看穿了莫不语的内心,歪头撇了一下嘴:你想叫其它人吗?
莫不语摇摇头。
那就走吧。
我要去图书馆。
自从昨天见到了那个叫巫盛刚的男生之后,莫不语就一直对巫盛柔心怀芥蒂。她总隐隐觉得,还是不能和这个女人接触太多。
别老去图书馆了,周末放松放松。
别跟她走。
突然,背后传来了那个深渊般的声音。
莫不语感觉身体一僵。是那个声音在警告自己。
你背后的那个东西说了什么吗?
巫盛柔无辜地眨了眨大眼睛,同时伸手拉着莫不语向前走。
莫不语想将手抽开,但她好像着魔了一般,不得不被这个女人牵着向前走。
它让我小心一点。
莫不语仍选择隐瞒。
小心一点?巫盛的眼光闪烁了一下。
可能是预感我们晚上要玩那个游戏吧。
有意思,它还可以预知危险。
预知危险吗?莫不语突然觉得脊背一凉。巫盛柔是个危险的人吗?
但是自己没有任何理由不跟她一块走。毕竟巫盛柔也说了,只是在校园里散散步,逛一逛。
那就先跟她走,然后多留心一些。
你有没有在这个游戏里听到什么声音?巫盛柔一边走,一边问。
没有。
还没开始玩呢,怎么可能听到鬼的声音,莫不语想。
对了巫盛柔向前欢快地小跑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来,你能判断出是哪种鬼的声音吗?
嗯?
就是你能不能从鬼的声音判断出来,委托中害人的究竟是哪种鬼?
不能。
你的家人没有传授过你什么吗?
莫不语想了想,从小到大,爸爸妈妈根本就没向自己提起过关于鬼怪的事情,更别提什么神奇的驱鬼方法了。
没有。
巫盛柔有些不解地皱起了眉头,那双眼睛透露出的错愕是莫不语不曾见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了!
62、地狱的负1层(1)
那可真是难办了。巫盛柔笑吟吟地说。
怎么?
那今天晚上开始游戏之后,你可救不了自己了。巫盛柔将手缩进兜里应对寒冷。
莫不语不明白这句话的用意,没有说话。
巫盛柔讨了个没趣,耸耸肩继续说:要不去你家?
我家?我是北京人。莫不语的身体突然僵硬了起来。
巫盛柔挑了一下眉:你们家不是在上海有房子?
这句话是真的。自去年起,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母亲药欣兰将北京的一套房子卖掉,在上海购置了一套靠近复旦附属医院的小面积房子方便通勤。
但是自己应该没有透露过自己家目前在上海的信息啊?莫不语十分疑惑。
嗯。
巫盛柔看出了莫不语的疑惑,歪头笑笑:怎么,忘了?
忘了什么?
忘了你跟我说过你假期会留上海的事?
巫盛柔拉了拉羽绒服的拉链,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又阴了下来,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冷。
莫不语愣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是不是自己临近考试周咖啡喝多了,神经紊乱?她苦苦地在记忆殿堂里翻找碎片,可连一粒渣都找不到。
莫不语只得摇了摇头。
你妈妈会不欢迎我吗?
我可没答应你可以去我家。
巫盛柔轻快地向前小跳了两步,然后倏然转身。棕色的发丝随着她的颤动在空中飞舞。
她亮亮的眼睛闪烁得像冬日的湖面。湖面之下,是凉丝丝的冰柱与隐隐跃动的鱼儿,撩拨着莫不语心底一片本坚硬的土壤。
怎么,不可以吗?
突然,天空飘下了细碎的雪花。十二月的上海。并没有冷到让人发颤的空气混杂着泥泞的气息,将一片片雪花送下,送到人们的发梢,送到人们的鼻尖。
看着巫盛柔水一般的眼睛,莫不语只觉得骨头一酥。她甚至忘了平时自己是如何冷冰冰地拒绝人的。
可以。
听到这话,巫盛柔的眼睛又弯成月牙了:好,那我今天晚上和你一块回家。
回家。莫不语在心里重复了一下这个十分奇怪的用词。
雪越下越大,沾到了莫不语的睫毛上,迷了她的眼。
莫不语打开玄关的灯。
你妈妈不在家?巫盛柔一边换鞋一边问。
不在,她值夜班。
灯光打开,整个房间亮堂了起来。莫不语观察到巫盛柔松了一口气。怎么听说要见家长这么紧张,社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