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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琼玉最后一日罚期,走进“尽欢”的时候都觉得松快了些,但却看到夏晴枫那小孩儿眼眶红红的站在刑凳旁,都不像前几天一样上前来迎接了。
说起来,虽然周琼玉自己还是个任性骄纵的孩子脾气,可面对比自己还小两岁的软乎乎的夏晴枫,他就莫名生出了几分做哥哥的责任感,别扭地问:“你……白天挨罚了?”
“没有,玉哥。”夏晴枫摇摇头,还是委委屈屈地看着周琼玉,“您,教习说您明天就不来了?”
周琼玉这才明白过来,小孩这是怕没人陪呢。也是,他在这边五天了,夫主一次都没来过,全绊在郎君和小白那儿呢!周琼玉也不想闲着没事来这鬼地方瞎逛,可又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孩,只得揉了揉他脸颊道:“有空就来看你。”
夏晴枫明显雀跃了一些,乖乖点了头,跟着周琼玉一起把袍子撩起来,褪了亵裤趴到刑凳上。
自从第一日站着旁观后,教习奉了邵言的意思,把夏晴枫每日的训诫挪到晚间,和周琼玉一起挨着,原话是“让阿玉教教他怎么受罚。”
宽阔厚重的檀木板子抡起来,好似把空气都搅动了,又携着力道砸在并排的两只屁股上。周琼玉的臀肉生得丰盈,一板下去就砸出了白花花的肉浪,而夏晴枫则生得翘挺,晃动不太明显,红起来却更快。
“一,谢夫主赏板子。”两道重叠的声音响起,细细辨来,一道是千回百转的娇俏,另一道则颤巍巍的带着哭腔。
周琼玉狠狠咬着牙,他后面还含着加罚的肛钩,一端系在颈上。如果不保持塌腰撅臀的姿势,弯曲的脊背就会拉扯绳索,使后穴和脖子同时受到折磨。
第一次受这个刑罚的时候,周琼玉没个预备,几次撑不住姿势受苦,在夏晴枫面前丢了好大的脸。到现如今,已经可以舒展出漂亮的仪态,甚至跟着板子起落的节奏轻轻晃动肉尻,直如邵言就在身后瞧着一般。
夫主让他教,他必得好好教,不能让夫主失望。
反观夏晴枫,却依然不能克服心里的障碍。这般并排挨打,尽管是在内室,他还是觉得这是一件没羞没臊的事情。
鼻子一酸,又没憋住眼泪。站在他前面的教习仔细观察他哭起来的模样,提点道:“夏侧君,哭泣时要眉目舒展,不可神色不端。”
后头执刑的教习听罢,下一板便使了十分的气力,一下子拍出一条深红色的宽印子。
“呜!十五,谢夫主赏板子。晴枫记下了呜……十六……”
周琼玉在旁边听着都替他牙酸。
“三十,谢夫主赏板子。”
三十记檀木板子把两人的屁股染得通红,散发着热气。按规矩,家主赐打要晾刑半个时辰,周琼玉罪名是“狐媚夫主”,领的是羞罚,因此还须额外用双手扒着臀肉,露出中间的菊穴晾着。
下奴们各自退下,自行做事去了,只留下一个在角落里守着。两人默默趴在刑凳上,默契地把头扭向两边,不去看对方的惨状。
在邵五的教导下,夏晴枫已经可以睁着两汪秋水,眼泪悄无声息一颗颗滚落。周琼玉正挖空心思想罚期结束后如何勾引夫主,半个时辰转瞬即逝,他在刑凳上穿好衣袍,扭头却瞧见夏晴枫哭成了个泪人。
“你……”周琼玉吓了一跳,“别、别哭了,喝口甜汤缓缓。”
周琼玉自小锦衣玉食养大的,坏习惯一大堆,这其中一条便是饮食上极度挑剔,而且每次受了罚都必须吃点好的缓缓。邵言有次听说这事,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周琼玉便如同奉了圣旨一般,一来二去的,每逢受罚必先把厨子带到“尽欢”来,备上他最爱的吃食。
掐着时辰煮好晾凉的甜汤喝起来正好,软糯的燕窝入口即化,椰蓉细点的香味丝丝扑鼻,可夏晴枫吃了一口,哭得更厉害了。
“玉哥您明儿不来,我是不是、是不是喝不到甜汤,也吃不到糕饼了呜呜……”
那眼泪断线珠子似的滴落,周琼玉心化了一片,拿衣袖上最柔软的料子揩去他脸上的泪痕,怜惜道:“晴枫别哭,什么了不得的,往后我日日遣人给你送来。”
“日日?!”夏晴枫彻底顾不上哭得好不好看了,憋了半晌一头扎进周琼玉怀里,“玉哥,我不想待在此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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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言打量了一眼跪在底下反绑双手瑟瑟发抖的两位小侧君,撑着下颌笑问,“这就是你拉着夏晴枫私出‘尽欢’的理由?”
教习万不敢在白侧君侍寝时叨扰,虽是半夜拿了人,却候到天亮才敢进屋禀报。
乾元强大的情香压迫下来,周琼玉觉得全身一阵恶寒,背后不自觉沁出了汗珠。多年的经验和本能告诉他,夫主此刻很生气。虽然邵言依然淡笑着,可死在他手下的九泉阴魂如果能说话,必定会告诉他,不要招惹此时的邵家主。
“阿玉知错了。”周琼玉泫然欲泣,放在平时,艳绝容颜做出这般示弱的表情准能讨得邵言欢心,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仗着夫主的宠爱,肆意违背夫主的规矩。没有一个乾
', ' ')('元能够容忍坤泽的忤逆。
邵言不答,周琼玉心慌的很,挪动双膝凑到邵言双腿之间,想用脸颊去蹭。
被邵言抓着发髻提起来,狠狠一个巴掌扇在脸上,嫩白的脸颊瞬间浮起四个指印,便瑟瑟着不敢言语了。
夏晴枫低着头不敢乱看,被突如其来的掌掴声吓得浑身一抖,忽然听见邵言问道:“我上次说什么来着?”
家主上一次前往“尽欢”看望,夏晴枫正在练自掴。邵言瞧着他面染红霞的模样甚美,便随心所欲地吩咐:“不错。往后来见我前,记得先把脸掌红。”
夏晴枫被教习捉到时就被捆了双手不假,但这并非不遵从命令的理由。上面的目光冷然一瞥,邵五便自行跪下,先掌了自己两下,然后膝行到夏侧君面前,就着跪姿一下下掌他的脸。
越是大家族,越没有“无知者无罪”的说法,可夏晴枫到底年纪小,难免觉得委屈。
他把双膝分开了些,尽力稳着自己的身子,粗糙的麻绳把细嫩双腕磨得生疼,才吃下的珍馐在腹中翻滚,只觉得阵阵恶心。
懊悔死了,若非他缠着玉哥哭求,玉哥也不会心软偷偷带他到琼英阁去用宵夜,更不会被教习抓到,被夫主惩戒了。
白书茗听闻动静从内室出来,还以为是院里哪个奴仆没长眼得罪了家主。白书茗才起身,青丝瀑布般垂在身后,还未来得及梳妆,只松松披着一件纯白寝衣,领口袒露出的肌肤还带着零散的红痕,底下乳果的位置不自然地顶起,像是正戴着什么玩具。
见夏晴枫在挨耳光,周琼玉垂头跪在旁边,白书茗抿了抿唇,颇有些无措。
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
见白书茗难得露出懵懂的神色,邵言心情倒好了些,招手让他到近前来,亲手把他胸前的两枚山茶乳夹摘下来,又为他揉了揉红肿的乳头。
白书茗轻轻嘶气,双手背在身后,乖顺地忍着疼痛,任由夫主动作。
周琼玉自挨了一巴掌后就再也没分到夫主的一个眼神,在下面眼巴巴看着白书茗被玩弄,又悔又妒,眼圈儿比方才更红了。
不一时,邵五绕到侧边,给邵言复命:“回禀家主,夏侧君双颊已掌红。”
邵言连眼皮也没撩一下,兀自把玩手中的乳头,待乳夹夹出的凹痕消失后,才为白书茗掩上衣襟,凑在他耳边吩咐了一句什么。
“啊……是。”向来稳重的白侧君脸色红得可疑,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又迅速稳住脚步,仪态端方地整了整寝衣,款款往外头去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白书茗去而复返,身后一列婢子鱼贯而入,安静地把早膳摆上,邵言与白书茗相对而坐,在近乎凝滞上的氛围中把早膳用了。没有家主的吩咐,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大气不敢喘地低头跪着。
却又有两个婢子进来,一人托着一盘姜,一人托着一匣冰,旁边各备着一把小刀。
姜放在了周琼玉面前,冰放在了夏晴枫面前。
周琼玉面色一变,夏晴枫更是被吓哭了。这两大盘东西,难道都要他们吃下去?!
邵言抚上夏晴枫还带着热气的脸颊,轻声笑道:“要是指望眼泪能把这些冰给融化了,你倒是可以哭得更凶些。记得削圆些,不然你玉哥怕是不好吃进去。”
白书茗局促地站着,虽不是他受罚,但看着也心惊。
“议事要迟了,小白替我监刑罢。”邵言把手放在白书茗后颈处,一缕安抚性的情香送了过去,柔声道,“让他们在这儿慢慢削,你先去梳洗,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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