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又道:“师父,你真狠心,师丈为了你承受了那么多,你怎么对师丈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大梵山扎针为什么不疼……”
魏长泽喝道:“惊蛰,住口!”
池惠心中一震,对于扎针这件事,她不是没怀疑过,正如她之前的疑问,有不痛的方法温医师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每次她一动,他就表情怪异;每次扎针,他都借口不陪她;而她强行要去找白秋贤,惊蛰会“教训”她?想到这里,答案已经慢慢浮出水面,她的心像被拧紧,颤声道:“惊蛰,你说。”
魏长泽喝道:“惊蛰,不准说!”
惊蛰哭道:“我偏要说!”
魏长泽知道拦不住惊蛰,如披针毡,奋力挣脱,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
他知道惊蛰要说什么,这个时候说出来,是向她邀功吗?看,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一点也不感动、还好意思赶我走?就算对她用情至深,她刚刚才说过,深情就必须接受吗?深不深情是他的事,接不接受是她的事,谁也不能勉强。而如果惊蛰将扎针的真相说出来,那便是他用“深情”来威胁她接受,跟温若寒有什么区别?
惊蛰却没想过这些:“师父,那是因为,师丈求温医师用了转移术,你所有的疼痛师丈都为你承受了!”
魏长泽停止了挣扎,无地自容地道:“惊蛰,别说了。”
惊蛰看了他一眼,扔抱住他的手臂,道:“你知不知道扎针有多疼!温医师说被施术的两个人不能距离太远,每次你扎针,师丈都在隔壁的房间,为了不被你觉查,他咬着帕子,不敢出声,不敢发出一点响动。温医师说,被转移者有几分真心,便为转移者承受几分,而他,全部为你承受了,你说,他对你的真心是几分?”
“每次我都在他身边,看着他那痛苦的样子,也曾劝他对你少一点真心,但他说,真心不是什么东西,想拿出几分就拿出几分,爱一个人就想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只恨自己给的不够多,哪里还会有所保留,如果他都受不了,没有灵力的你就更受不了,更应该为你承受。”
“这件事他让我保密,我觉得师父在感情上有点凉薄,问他这样做值不值得,他只回了我四个字:理应如此。而你,师父,居然还赶他走……”
池惠呆住了,眼眶发红,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一个字。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苍白,她奔过去,拦腰抱住了他:“对不起,长泽!我误会了你,我现在明白了,这一切你都是为了我好!我刚才只是一时的气话,真的不想让你走!你不是说过我想去哪里你就陪我去吗?你可不能食言!你对我的好我都明白了,我也喜欢你!”
魏长泽是“留下来”三个字就能被融化的,何况她向他道歉了、表白了,但仍执拗地道:“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被感动了。”可就算她只是被他感动而和他在一起,他也是欢喜的,可是他还是想确认,他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
池惠道:“是,我是被你感动了,可是你不做出些让我感动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的好呢?难道你就站在那儿等着我去发觉吗?”
魏长泽的心早已化了,见她这样说,又有些气恼:“还是说我不出众呗?如果蓝启仁、虞飞鹏也愿意为你做这些事情,那和你在一起的,是不是就是他们了?我只是有这个机会而己。毕竟,他们相貌、家世、修为哪一样不比我好……”
池惠哭笑不得,原来他还在纠结这个事情啊,她在他的耳边亲了一口:“可是,能陪我走天涯的,只有你啊……”
“还有我,还有我!”惊蛰举起手来。
池惠在惊蛰头上敲了一记:“你这家伙,哪里都少不了你。”
魏长泽正色道:“惊蛰。”
惊蛰一愣:“师丈?”
两人对视了几秒,惊蛰恍然大悟:“哦,知道了知道了。”他跑到小叮当那里去,背对着他们。
解开心结的两人相视一笑,池惠捧起魏长泽的脸,狠狠亲了一口,看着他的眼睛:“答应我,以后不可以说要走。”“那你也不能赶我走啊。”“咳,我也不应该乱发脾气。从今以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说完正准备放开手拥抱他,魏长泽已然一手搂住她的背,一手按住她的后颈,嘴唇覆盖上来,她怎么躲也躲不掉了。
※※※※※※※※※※※※※※※※※※※※
最近写得慢了,小孩在家上网课
没法静下心来写
一方面也是灵力不支
没评论没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