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气喘吁吁的狼狈道:“你问那花孔雀!”
金子轩也隔着蓝曦臣大喊道:“你脑子有病!你先打我的!”
蓝忘机无语的看着两个跳脚的人,干脆转头问道:“二位道长,究竟何事。”
晓星尘和宋岚皆摇了摇头,晓星尘无奈道:“我与子琛刚用完晚饭,听见外面吵了起来,于是便出来看看,结果就看到江公子和金公子打了起来,我们去劝架,但是二位完全不听,后来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了。”
蓝曦臣朗声道:“都是自己人,诸位先把剑放下好好说吧。”
江澄和金子轩互相冷哼了一声,还是把剑收回了鞘中。
找了个军帐坐下来,好一番说理,终于搞清楚这出乌龙闹剧。
江澄本来是来找蓝曦臣商议明日路线的,结果却看到金子轩与温情拉拉扯扯,见温情又没穿着任何世家的家袍,还带着面纱,一时没认出来,以为是金子轩外面养的情人,想到江厌离对他那么好,每天还给他送饭,一时气急便上去和他理论。
偏偏金子轩又是个高傲的性子,他只是看到温情上去盘问几句,而温情有意隐瞒身份,金子轩心觉有疑便抓着她要带回金氏军营细细盘问,结果撞上了江澄。
两人本来就不太对付,说话又都难听的不得了,一言不合就动起了手。
晓星尘宋岚前来劝架,结果两个人打的不分你我,正是上头的时候,于是,便变成了四人混战。
听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魏无羡解释道温情是他们请来助阵的医师,随后对着两人十分无奈的扶着额头,“我真是服了你们,这也能打起来。”
薛洋在一旁默默的想: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吗,乖乖呆着没乱跑,却莫名其妙被那符咒惩罚了一次。
孟瑶也十分难以置信的将眼神在几个射日之征赫赫有名的修士身上来回转着,实在没想到,战场上如此英勇,修为高超的人,竟然……跟小孩子一样。
转头看着依旧微笑但却带着一丝尴尬和无奈的泽芜君,由衷的感慨道,虽然只比他们长了几岁,但泽芜君正常多了。
蓝忘机喝了一口茶,淡声道:“打过一场也好。”
他看得通透,哪里只是一时冲动,天天在战场杀敌,满眼见的都是鲜血和尸体,每天都有人死去,有敌军,也有昔日的同窗和师兄弟。
战场一直停滞不前,回了军帐还要紧张的研究战术,左右不过是及冠不到的年纪,却一分软弱和痛苦都不能显露出来,因为他们是各自军营的主心骨,只能将满腔怨愤和火气自我调节,压在心里。
饶是已经经历过这一切,向来心如止水的他自己,也不免有心神激荡的时刻。
昨夜一番睽违已久的颠|鸾|倒|凤,蓝忘机知道,魏婴也是如此。
温氏像一座高大的山,压在每个人的心上。
军帐内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有同感。
孟瑶左右看看,终于小声开口道:“金公子,江公子,既然是误会一场,大家又都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互相道声歉……就别放在心上了吧?”
薛洋也在一旁凉凉的开口道:“是啊,看你们一个个高高在上的样子,居然跟小孩子闹别扭一样!还连累我家两个道长,关键还连累我!”
两人互瞪了孟瑶和薛洋一眼,却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
魏无羡悄悄的在一旁拧了一下江澄,挤眉弄眼的对他使了个眼色。
蓝忘机则用那双琥珀色的双眼,很是“平淡”的扫了一眼金子轩。
于是,两个骄矜少年,无比别扭且艰难的异口同声道:“对不起。”
蓝曦臣松了口气,微笑着点点头:“这便算是过去了,以后也莫要再计较了。江公子,不是找我还有事吗?不如去我帐中一叙。阿瑶,同我一起吧,正好有些后勤的事情也要交代与你。”
孟瑶恭敬的点点头,临走时还不往跟他的新朋友挥挥手,见到薛洋也露个小虎牙朝他摆摆手时忍不住笑了笑,随后便跟着江澄和蓝曦臣离开了。
晓星尘和宋岚也一拱手,晓星尘道:“既然误会解开了,我与子琛和阿洋也先回去了。”
魏无羡回礼道:“小师叔再见,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晓星尘笑了笑,表示不必在意,便也离开了。
于是金子轩也跟着告辞离开了。
帐中终于只剩下温情了,魏无羡把椅子挪近了些,上次温情来的时候他还在昏迷,此时再见故人,心下激动的很,嚷嚷道:“情姐!我托蓝湛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吗?”
温情被那一声“情姐”叫的愣了一下,又想起来蓝忘机跟他说过的,魏无羡也是回溯之人。
大概,是前世的称呼吧。
也没有纠正他,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本医书,开口道:“我在隐居之地安定下来以后,便着手研究怨气与金丹,灵力怨气相斥,你以元神操控怨气,怨气入体四溢,必然会腐蚀金丹。”
“若是能借助旁物操控,虽不如你以元神操控威力强大,却可以大大减少怨气带来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