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不慌不忙:“梁坛主息怒,我等也是为坛主考虑,他二人做下错事,不尽快处理掉,万一闹大了,说不定会有人以为是坛主这个师父指使的,毕竟有句话,叫‘教不严师之惰’。我们当机立断,便是为坛主保住了清誉,坛主该感谢我们才是。”
梁柏冷笑着:‘好,好,你们杀了我的弟子,倒叫我感谢你们不成!我梁某人行的正走的直,不怕被人说道。你倒是一五一十说清楚,他二人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怎么就惹得天怒人怨了!’
侍卫回头对自己人说道:“把那个牢头带来。”又抱拳对凌卓绝道:“少宗主,小公子带回去的那个姑娘,受了多少伤,您是知道的,能否请您给梁坛主说一句?”
凌卓绝看向梁柏等人:“本教主说的话,你们可会认为有偏袒之嫌?”
当然,这还用说!梁柏不出声,鼻子哼出一声,算是勉强认可。他是教主,占着大义名分,他多少要给些面子。
凌卓绝向后靠一靠坐的更舒服些,缓慢说道:“今早莫小妖出现在本教主的新房中,本教主以为她伙同外敌,掳走了梅小姐,是以,着人将她关进地牢好生审问。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梅小姐是自己走的,她纵使是同谋,也是从犯,而且,更大的可能是她根本不知情。梁坛主以为然否?”
梁柏侧身:“教主说是便是了。”
凌卓绝又道:“我们在教外迎战太和道等正派联军,众弟子本该同心协力共御外敌,为何梁坛主的弟子不在战场上出力反而去严审一个已经失去威胁的人犯?而且,这本不是他们分内的事吧?”
梁柏:“当时我们连连败退,我们怀疑有内奸,他们向我请示,回去严审,想尽快逼问出内奸,这有错吗?”
凌卓绝看了侍卫一眼,见那侍卫目光坚定,稍稍点了点头,心知他们手上必然有底牌。便又道:“原来都是梁坛主吩咐的,也就是说,他们所做的一切,梁坛主都是知情又支持的,是吗?”
这个,是要把责任让他都担了?梁柏眼珠一转,他可没那么傻!“教主不要曲解梁某的话,梁某只叫了他们去审问内奸一事,别的不知!”
老狐狸,不肯上钩!
凌卓绝叹息一声道:“梁坛主的弟子果然出手不凡,早上还好端端的一个人,再见之时已是面目全非,几乎不成人形。也不知到底审出来什么没有?”
“人都死了,谁知道!”
侍卫上前一步道:“当时牢里的牢头还在,不如把他带上来问问!”
“带上来。”凌卓绝当即同意。
不多时,牢头被带上来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有地牢里那一亩三分地是他的地头,出了那里,任何一个伏日教弟子都不会正眼看他一眼,更别提面前高高坐着的是一教之主。
“见,见过教主。”牢头总算还知道行礼。
凌卓绝:“实话实说,本教主只听时候,明白吗?”
这冷硬的语调,听着就让他心里发虚。他惯会看人脸色,权衡利弊。如今的情况,一个是初来乍到根基不稳的年轻教主,一个是老谋深算树大根深的霸道坛主,该如何说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呢,牢头心里飞快的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