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只有这一句是正是，说完了，凌卓绝沉默许久。“你不错，没想到你真能坚持下来。”
莫小妖诧异：“不是三年吗，怎么两年就叫我出来？”
“情况有变，我必须要回北地了。这里我不想留给别人。”
“我不一定能降服的了他们。”
“慢慢来，只要他们打不过你，你就是最大的。”凌卓绝这话很没道理，也是最有道理的话。
“我用什么身份来接手，别告诉我，是‘你的女人’？”
“当然不会，你本来就是伏日教弟子，教主之位，能者居之。”
“也就是说，我要打几场硬仗了。”
“对现在的你来说，不是问题。”
“你就不怕，你一走，我把伏日教据为己有，不再听你号令？”
“你可以试试。”凌卓绝说的平淡，简直都不像威胁了。
“呦，吓死我了。”莫小妖翻了个白眼。
凌卓绝笑了：“那个岛上，迄今为止，你是留在里面时间最长的。在你之前，只有一个人待过一年零两个月。”
“现在还活着吗？”
“出来后，活了十三年。”
“也就是说，我一定活不过十三年？”
凌卓绝但笑不语，算是肯定吧。
“挺长的，”莫小妖仿佛陷入回忆，“两年前我就该死了，多活一天都是赚了。以后，我要吃喝玩乐，怎么痛快怎么来！”
有件事凌卓绝想问，想了想还是没开口。她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岛上，卓煜有没有去找过她？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给你留下的几个人你可以放心用，不是监视你的。”
“恭送教主。”莫小妖站起来。
凌卓绝走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一个人。
莫小妖吃不下，在房间里走着，看着。这个房间，一点变化都没有。凌卓绝倒是长情，还放不下吧。可是为什么要安排自己住进来呢？
凌卓绝走着，身旁侍卫低声说着：“卓煜少爷去过寂寞岛几次，都没见到莫姑娘，二老爷气的把他软禁了半年。放出来后，他又去找，应该是找到了，不知说了什么，自己回去了，再也没闹腾过。”凌卓绝叹息一声：“你说这件事，我错了吗？”侍卫讶然，凌卓绝什么时候质疑过自己？
“他们一走我就后悔了，卓煜为我受了重伤，虽然是叔叔的吩咐，所有兄弟都要以性命护我。可是，我也该为他做些什么才对，你说是吗？”
侍卫低头不敢言。
“现在，只怕是晚了。”凌卓绝回想着，方才见到莫小妖，她眼中隐隐的灰色在灯下都可看出，那是体内凝聚的寒灵气，亦是无法驱除的寒毒，他们注定不能相守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