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果然这时的他也是有事情要做。在场没有其他人了。
那就是担当青月误会出气的对象。
「你果然是来杀我的!」
没有力气的拳头,随着青月乱七八糟的吶喊攻了过来。
接连打在最满的胸膛,有如被倾盆大雨淋成落汤鸡,青月的拳头就是这么的软弱。
「果然是!果然是这样!」
青月没有停手,不想停手,不能停手,如此气魄确实了得,但要是没有足够的战力,再多的毅力也是白搭。
最满也觉得现在的自己该死,该受处罚,问题青月这样连抓痒都称不上,他能赎什么罪?他已经先领教过这个少女的出拳了,所以能保证自己真的不会怎样。
拜託别闹了吧——正当最满这么想,他才发现自己的胸膛空出来了。青月不再无理取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觉到拳头的无力,青月束手就擒,乖乖照办,总之这个孩子的身上,应该也隐藏了不少黑暗。
「不打了……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对手。」
受挫的青月,认命般的自言自语教人心疼。
从为了自保拼命的生命斗士到消极敢于面对死亡,不过短短不到一分鐘,中间发生了什么,应该连青月本人都想问了吧。
「怪不得你姐会兇你了,想做的事情几乎掛嘴边,真的付诸实行也是三分鐘热度,是我也会对你失望。」
会中途放弃,不是谁的指令或化解误会,都是青月个人问题。
最满名正言顺地以青月的缺点,回击刚刚她对自己的伺候。
罪恶感标籤被贴满的青月,嘟着嘴默默退下。想要找个洞鑽进去一般,似乎已经没脸面对最满了。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要对有着背景的青月说什么。和他从与青月的相遇中得到的事物一样,他想说的还在后头,这是前言。
前面的话题已经被打断了,要是又接着说——很奇怪吧。反正还有一些时间,没关係,不需要着急,最满循序渐进地以青月也能跟上的速度说:
「不过,既然你要向我求救,那我也不会拒绝。那时反问你,说来也算是要确定你是不是认真的。」
「你没有不耐烦?」
被抓包了。
这句话虽然直白,却才是完整重现当时情境。
熟了之后,青月放下多馀的戒备,打开话匣子了。
没得辩的最满认罪:
「我是有那么一点不耐烦,谁会想到已经迷路了,还得担当保母照顾另一个迷路的孩子。好吧——也许你真的是父亲大人对我们兄弟安排的考验。」
「唔……」
青月愁眉苦脸,沮丧到不行。要是再不说点什么逗她开心,说不定又想赴死了。
「父亲大人从没有刁难过我们。这次的ra计画虽然是校长一手策划,父亲也想做点什么,考验我们这对兄弟,是不是能从家族的规定与教育跳脱,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所以……你才会说你遇见了我?」
最满讽刺着前一刻的自己:
「或许现在的我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肩膀还是可以给你靠。你的事情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和你姐见面的。这应该就是我心目中理想哥哥的样子了。别再想着怎么死了好吗?」
「……」
「一再对我发起捨身攻击,然后又很快闹脾气罢工,换个角度想,这样的你会出现战场也只有想着怎么让自己死、让自己不再成为姐姐的拖油瓶。死了的确能让这段难堪的人生正式画下句点,但你有想过那些重视你的人吗?」
「你又不是我哥哥,姐姐也是我一人的,胸部也是!」
青月不由分说地打脸最满了,让最满毫无顏面。难得说了这么多好话,结果非但不领情,还被痛骂一顿。不过,最满不会生气,因为他的兄弟姐妹也只有真满一个。
这件事之后,他也会和真满和好,重回以前那个最满。
家族长辈怎么嘲笑、比较他们兄弟,那就去说吧。
于是,枪声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