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人了吗?」
年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在清算完眼前的人员后,仍是一脸狐疑的表情,像是对刚出社会新鲜人的面试官,似乎不用礼节,尽情使坏,让对方即使不被录取,也会一辈子记得他。
不过,他觉得自己能被记得的点,只有一个就是了。
——他是理事会的成员。
这样就够了。
无论名字、国籍、背景与专长,他自己都觉得不重要,有时连他也会忘了自己的名字。
所以,他才能像这样,将对方的一切都当作人生过客一般,草率处理。
至于为何他对如此言行那么考究,就像每次都是这样,已经习以为常,他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是他经常被人招怨,才会越演越烈,最后乾脆不演了吧。
不想演的似乎不只他一人,坦然面对自己的弱点一般,正对面的男性成员勇于接受地问:
「谢尔盖.高沙可夫先生,会在这个时间点召集我们,果然已经确定了吗?」
男子的声音坚定无比,就算不用过问,也知道就是这么回事。
但是,他还是问了出口。
原因——谢尔盖从其他人的眼神也能看出来。
就是想藉由他这个领导,当场向其他人公开这个喜讯。
而他也做到了。
在场每个人变得跃跃欲试,等了那么久,总算轮到他们表现了。
二十多人一字排开,迅速以粗鲁的言行传递这个喜讯,一旁的摄影机也变得分身乏术,原先只需要拍谢尔盖,现在也得顺便带一下全场,这下不只所有人都顺利入镜了,他们集合的地点也一併成了公开的讯息。
他们——在一座只剩外壳的铁皮屋。
除了他们几个人,这栋铁皮屋一无所有。
因为空间宽敞,他们才会选在这样的地方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