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有说过有错的是你吧。而且,连我也看得出来,虽然你们兄弟表面上和平共处,其实私下一直将对方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在情理之间,而且这就是望月一族,所以我绝不会说你有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岁侍那傢伙对我充满了敌意。然后,只要遇到像刚刚这样的事情,他就会不由分说用武力企图要我招架。」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啊——
罪也不知道,这对兄弟虽然在个性上天生就不一样,终究是同时出生的双胞胎,对对方的了解应该不亚于自己,所以不管岁臣也好,岁侍也好,她都会为其加油。
「所以刚刚你会那么说是忍无可忍囉?不管怎样,你们都是我的弟弟,你们要尽快和好喔。」
「这跟那没关係吧?还有,罪,为什么我们是你弟弟?虽然我们都是望月一族,但我们兄弟是分家,而你们姐妹则是宗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係啊。」
「就算没有直接的血缘关係,也能是姐弟啊。」
而且论生日,她们姐妹也确实比较比这对兄弟还要早到,所以她是姐姐。
「就说这跟那没有关係了。而且,别以为你过来劝架,就是姐姐了。」
「说起来刚刚姐姐也有教我怎么运用力量。因为我的偷袭又失败了,姐姐身体力行地帮我上了一课。」
「罚……」
「姐姐,要是你肯让我打到一次,我就不会在这时出卖你了。而且我那么喜欢姐姐,当然不会做出危害姐姐的事情啊。就算要自相残杀,我也会提前认输的,因为我很喜欢姐姐。」
「罚,我已经快搞不懂你要和姐姐表白还是趁机报復了。」
「当然是两者都有啊。我很喜欢姐姐,也想要变得比姐姐厉害。」
罪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唉,好吧。罚,那就希望你能以姐姐为目标囉。」
「是!」
罚很有精神地拍胸脯掛保证,就不要隔天就忘了啊。
「话说回来,岁臣,你们怎么会过来?」
岁臣与岁侍他们是分家的成员,要是没有经过宗家的同意,是不得随意闯进宗家的地盘;反过来说宗家要怎么使用分家,都随他们喜欢。之所以会做到如此天壤的区别,就是要展现宗家与分家间不可能的差距。
据说他们宗家与分家原先也是一个家族,后来因为兄弟鬩墙,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在分出胜负后,胜利的一方提出这个概念,其规则差不多如下:分家得永远效忠宗家,分家有义务保护宗家,并以宗家的安全为第一优先,分家不可擅自接近宗家,但宗家却能尽情使唤分家,看上去规则很少,却深深地为他们后代打下一个牢不可破的基础,光是这样就足够让岁臣与岁侍多痛恨天生就是宗家的她们姐妹了。
顺带一提,据说那对兄弟的鬩墙行为,后来就成了他们一族的传统成人仪式,这完全是胡说八道,因为仔细追究,还能发现那对兄弟没有血缘关係,会引发争端是双方一起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不得不分出一个胜负。
不过,罪也不会管对方是不是分家,她会这么再三询问,也不是想试探岁臣他们有没有事先经过家族的同意,她要问的只是岁臣与岁侍为何过来。
想必有什么要事,才会一大早过来吧。
岁臣依序以眼神打量罪与罚,彷彿要将她们的身影全都烙印在脑海,认真、仔细,千万不能错过一般,其强烈的情感,罪充分感受到了。
看来真的有什么大事吧。
「据说我们的成人仪式就要来了,日子就订在我们年满十岁的那一天。虽然看上去好像很合理,这是每个望月一族人生必经的过程,不过由于我们这一代作为一族家长的宗家与分家孩子都正好是这个年纪,破例让我们一起举办,也就是说我们要同时进行成人仪式。」
罪与罚无法说话,没有表情地望向彼此,然后才将目光一起集中到岁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