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红嘻嘻笑着,将手从身后伸出道:“姐姐这副耳坠倒漂亮,不如我拿我心爱的东西与你换吧。”
阿宝一看,她手心里躺着的可不就是那副泽之送的耳坠?
阿宝道:“若是别的东西就是送你也无不可,唯独这耳坠不行。”
翠红道:“我知道,这是赵公子送与姐姐的对不对?姐姐又没有扎耳眼,要这耳坠也是无用,不如给了我吧,要不然借我戴几天也行。”
阿宝忍无可忍,上前两步劈手夺走,道:“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就你的品行,只怕有些儿难。”
翠红恼羞成怒,连连冷笑道:“姐姐说什么我却不懂,我只知道若论起婚嫁来,我却是身家清白,姐姐呢?谁家敢迎娶罪人家的女儿?”眼见阿宝气得胸脯起伏,心中自是快意无比,又想起了他娘的叮嘱,挤了个笑脸出来,向阿宝道,“我说着玩的呢,姐姐可别生气,姐姐好小气,不给就算了。”言罢施施然起身走了。
“哦,对了,”到了门口,又转身笑了笑,道:“赵家夫人这趟送了东西给我家,我们难免过意不去,我求了母亲买些像样的礼物,过几日去赵府回礼。姐姐和不和我们一起去?姐姐若是不方便出头露面,我们就代姐姐去也无不可。”
待到到晚间,小慧睡着后,阿宝便将将白天的事与桑果说了。桑果气得跳起来立时要去找翠红拼命。阿宝将她拦住,又嘀嘀咕咕商议到半夜,决定趁明日舅父两口子去吃酒时悄悄离家出走。
次日,舅父两口子出门去街坊邻居家吃喜酒,翠红在茶馆做生意,唯独表兄在院内晃来晃去,桑果被朱舅母临走时指派洗一堆衣服。阿宝想想也要走了,便懈怠起来,躺在床上不愿再起来干活,单等无人时拎了包裹便走,如此可省去一番口舌,否则朱舅母如今视她为摇钱树,女儿的月下红娘,如何肯轻易放她走?等来等去,不见桑果来叫她,不由有些发急,忽听得身后被门“吱呀”一声推开,阿宝还未转身开口说话,已被人抱在怀里上下乱摸。
阿宝大骇,嘴巴却已被那人捂住。只听那人低低道:“表妹,是我。”
阿宝方知是表兄富贵,一时吓得心都要跳出来,拿手去捶他,嘴巴好不容易挣出一点空隙来,结结巴巴低喝道:“快、快放开来!我要叫人了!”
富贵便将她的两只手捉住,反剪在背后,一手去摸阿宝的脸,顺着脖子一路摸到胸口,笑道:“家里没人,桑果被我差去茶馆取东西了。正好可以让我们两个做成好事。”他口中如是说,却也心慌得不轻,阿宝只觉得他身子发抖,胸口砰砰直跳。
阿宝吓得冷汗直冒,拼了命的挣出一只手,往他脸上用力一扇,富贵吃痛,忙松了手去捂脸。委屈道:“表妹,我知道你在我家受了委屈要逃跑,我却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可让你今后可安心住在我家,不必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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