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教主,你要养他呀?你会养小孩吗?你那种个性,到时候别随便塞给哪家婆娘?”
“不会的,对吧,马三。”
“哟,他笑了!这名字他喜欢。来,给你一个小笼包子。”
听说人将死的时候会回忆起过去的一生。
马三想起了他被带到魔教里的时候,长老和马泰山的谈笑对话。
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潮湿黑暗的牢房里,马三呼出一口白气,身上只穿单薄的单衣,屋外在下雪,他纵使身体强壮,却也抵不住这么多天的雪,虽然屋里没有风,可是湿冷到了骨子里,那是一种穿多少衣服都没办法暖起来的冷。
南方的气候便是像那个人一样,夏季暖到让人烦躁,冬季便冷到骨子里。
马三时常想起陆家的温泉,很舒服很暖和,让人血脉舒畅、筋血活络,在里面和陆少爷呆着,做爱或者只是单纯泡着喝酒聊天。
他已经冻僵了,没有人发现他的异状,往常他也是这样呆坐着的,这里没有事情可以做,晚上还要忍受毒打和侵犯,这些都没什么,他皮糙肉厚,打起来也没问题,只是那个人的辱骂,不停提醒他是个罪人,是他把灾难带到了无辜的陆家,告诉他那些呆在那个人身边,装作不知情,看那个人为了家人不停奔波的日子。
他愤怒,要把心底所有怨恨通通发泄出来,白天忙着朝廷的事宜,跟皇上大臣寒暄办事,夜里打开牢门抓住马三便是要打他,决心不打个半死不愿意收手,但是打了骂了又开始闻着马三的体液发情,他深知马三的体质特殊,又不想给马三好过,不给他药丸,自己却无法忍耐那份诱惑。
一开始是口交,后来便是发展到肏洞加虐打。
他每每肏完就会后悔,责怪那个人的体质,第二天就是更加过分的虐打。
马三也不能说话,他每日吃的少,挨打多,没有力气,往往想说什么只剩下不明的呓语,也没有资格和陆清说话,他是阶下囚,就算说了,也只是狡辩。
已经很多天了,算不清楚,马三奄奄一息却也命大,折磨这么久都没有大病。
他还没有被判刑,隔壁几个犯人都死了,要么被判死刑游街,脑袋挂在城门,要么就送到边疆,死也回不来。
那么他呢?
现在还没事是不是因为他们认为马三还有用处,他们认为马三还瞒着他们,没有把魔教的秘密说出口。
或者……是那个人……
马三笑了,真是讽刺,他怎么会有这种天真想法,那个人已经恨透了他。
陆清退朝,坐着轿子回去,地上厚厚一层雪,天空还飘着鹅毛大雪,他自己披着毛披风,小窗外传来笑闹的声音,往外一看是一群人,应该是七口之家,他们互相欢笑,商量今晚的晚餐,最小的婴儿高声哭闹,最大的孩子懂事的抱着婴儿哄,兄弟姐妹们纷纷凑上去你一言我一语。
远了就再也看不见了,陆清想起皇上对他说起丞相的千金。
他曾远远见过一眼,那是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做他的妻子,在外人看来最合适不过。
陆清又想起牢里的男人,肮脏污秽,低贱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