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待你一片深情,竟让你受此羞辱。”
雪姬的言语里有几分自嘲,“他待我自是真心,坚决不肯我犯险,只是我若不对自己狠点,他怎么相信我已经恨毒了你,甚至不惜以自身为饵。我既然投诚与他,当然要拿出十足的诚意。放心,那日见着我身子的魔将魔女,除了被你杀死的那些,其余也被青芜杀了,千刀万剐,尸骨无存。”
魔头煞有介事地点评,“那这戏唱得不错……”
魔头怕不是脑子坏掉了,雪姬给了他一刀,他还夸她。
二人说话云山雾罩,活似说书人里那些好汉接头,听得人一头雾水。
“那当然,好戏已然开罗,自然要好好唱下去……”
“阿荼,你说我们这戏唱得好吗?”
青荼从容不迫,“戏台子已然搭好……”
“雪儿……”
完了,捉奸在床,奸情败露。
我透过红纱,见这二人的姿势,要多暧昧,就要多暧昧。
二人额头贴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嘴对着嘴,如同交颈的鸳鸯,仿佛下一秒就要发生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这魔头,简直是色胆包天,在别人的地盘,泡着别人的妞儿。
虽然这妞儿曾经是他的,但现在已经转手了呀。
这雪姬,胆子也大得很,明晃晃地给未来夫君戴绿帽,还一脸坦荡。那无所畏惧的样子我都想给她鼓掌。
青芜气急败坏走来,我同情望着他,他头顶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原,真是青翠得可爱。
不过我转眼心里一惊,魔头是什么命?青芜恨他入骨,如今与雪姬这般的体位姿势,又被抓了个正着,他不会被扒皮抽筋、挫骨扬灰吧!
青芜嫉妒得脸都扭曲了,狠狠挥开青荼,拽着雪姬的双肩,“雪儿,你万年来独守空房,他视你为无物,你不是说你恨毒了他,要狠狠报复他。你答应过我,要做我的魔后。”
魔头狼狈地摔倒在云被之上,正正倒在我身上,我随着他重重倒在床上,后背的伤疼得我龇牙咧嘴,我倒吸一口凉气,却不肯出声,默默当一个隐形人。
倒是没人把我放在眼里,可这魔头不知死活,竟然一脸得意,挑衅青芜,“雪儿痴心于我,我相信,她定会回到我的怀抱。”
随即又一脸深情款款望着雪姬,“雪儿,回到我身边,我会待你好……”
青芜大怒,施了术法就要结果青荼。
雪姬一脸决绝,拦在青荼面前,青芜一脸受伤,痛苦地望着雪姬。
雪姬忍着眼泪,一脸决绝道:“阿荼,事到如今,你还把我当做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我也曾是雪域最尊贵的公主,我有我的骄傲,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
青荼收起了深情的模样,嘲讽道:“最尊贵的公主?用来做筹码开疆拓土的公主?”
我一脸迷糊,这两人怎么回事,方才还好好地,突然就跟乌鸡眼似的呛起来了。
雪姬的脸色雪白,颤抖着不可置信地望着青荼,青芜心疼得搂住雪姬,愤恨地盯着青荼。
青荼嘴欠,接着道:“你既已背叛了我,何必装出这深情模样,恶心!”
魔头,还是那个犀利的魔头,果然,美人狠起来,说话都像刀子,刀刀扎心。
青芜冲上来,一副要把青荼给活吞了的模样,雪姬温柔地握了青芜的手,“他毕竟是我爱了数万年的人,给他留点体面和尊严吧,待到大婚,这一切都应该有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