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作者:果腹

第20节

依旧是在努力伪装,陆友铭甚至还看得到他眼底的怯意,他的指尖仍在颤抖。

他低头吻了和臻一下,笑得有些无可奈何:“那也不能就那样直直往下坐,连个前戏都没有,会受伤的。再说我这里也没有润滑剂,连个套子都没有……”他努力找着借口……

“我灌过肠了。”和臻突然语出惊人。

陆友铭惊得下巴要脱臼,瞪大眼望着和臻一脸认真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戏……你可以帮我扩张。”脸不红心不跳,陆友铭很想知道这般坦白和臻是怎么做到的。

“不不,和臻,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友铭忙解释。

“那你是对我的身体没兴趣吗?”和臻挑眉。

“额……”陆友铭简直为他的逻辑感到无奈,极力夸张地解释:“当然不是,我当然……那个……你都不知道每次和你亲热,我忍得有多辛苦。”

“那就不要忍。”和臻突然语气生硬。

陆友铭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一味地解释:“我不想勉强你,我真的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和臻大声打断他,“我介意。”尾音降下来,他抬起双臂抱住陆友铭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闷闷说道:“我介意你的忍耐,介意你的不愿勉强。”

陆友铭错愕。

他介意。

他愣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和臻今晚的执拗。一种被重视的幸福感溢满心房。

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愧疚,他以为自己的忍耐和包容是对和臻好,却没有考虑过这份好意和臻能不能承受,而自己的这份保护在和臻看来,大概更像是疏离。

所以,他才用这种献祭的方式……

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陆友铭拥紧和臻,在他耳边低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

怀里的脑袋摇了摇,却没有回应,任凭陆友铭喋喋不休地道歉,说得刚才还涨的发疼的xq也软了下去。

和臻依旧一动不动,也不回答。

良久,陆友铭讷讷低头,看着怀里的脑袋,戳了戳他的肩膀,小声问:“那,还做不做了?”

“……”

和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记眼刀插入他的胸口:这种事还要问吗?

“对不起嘛,别不理我。”陆友铭抱着他摇了摇,“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自以为是地不考虑你的感受了。那个……你要想做,我现在就下去买套子和润滑剂,我会做足前戏,保证不伤到你。”

语气诚恳,信誓旦旦。

和臻:“……”

到最后也没做成,反倒是第二天一大早,陆友铭晨勃得格外野蛮。才六点多,他迷迷糊糊转醒,梦里跟和臻亲热的感觉还未散去,他半梦半醒地吻上和臻后颈的皮肤,和臻身上暖烘烘的气息,窜入他的鼻腔。

“嗯?”和臻在睡梦中不明所以地呓语低吟。

陆友铭下身顿时硬了几分,他曲起一条腿搭在和臻的腿上夹住他的身体,下身贴的更紧,抬头的前端隔着睡袍插入和臻的股缝。

他低头,吮吻和臻的脖子和耳后。

“唔……”颈上的肌肤被他吮吸得麻痒,和臻缩了缩脖子发出一声叹息,幽幽转醒。

刚从梦中恢复知觉,他便清晰地感受出屁股上顶着的那个硬梆梆的东西是什么。

身体僵了一下,大脑很快恢复意识。

“啪!”他照陆友铭夹住自己的腿上拍了一巴掌。

陆友铭缩了下腿,迷蒙着睁开眼,“唔,你醒了?”他努着嘴扳过和臻的脸就要吻上去。

和臻推开他的脸,嘴角抽了抽,就要起身。

陆友铭没在意,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圈在他腰上的手臂收了收,吻转而落在和臻的头顶:“我好想你。”

和臻动作停滞。

“昨天,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好想你……”陆友铭又重复了一遍,解释道。

和臻心头一热,不再试着挣出这人箍得自己喘不过气的怀抱,他闭上眼,缩了缩肩膀,仔细感受着他在耳后的呼吸,嘴角缓缓扬起来。

“你想不想我?”陆友铭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细细吻着他的下巴问。

想,很想。和臻想这么回答。

如果陆友铭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的话——

他还没等和臻回答,就低头开始吻和臻的胸膛,一手还撩开和臻的睡袍,下身毫无顾忌地蹭着和臻光裸的大腿。

和臻抿紧嘴唇,额角抽痛。

晚上让他做他各种理由不做,大清早禽兽一样发情发个什么劲儿!

他一巴掌拍在陆友铭的屁股上,冷声道:“下去!”

陆友铭这才抬起眼仔细看了看和臻的表情,意识到他不是情趣而是认真之后,他不由委屈地撇撇嘴,嘟囔道:“干嘛这么凶?我就亲亲。”

和臻瞪他一眼,就亲亲?那腿上的是什么?是不是也就蹭蹭?

他推开陆友铭的下巴,反问他:“大清早的你想干嘛?”

陆友铭突然笑嘻嘻地抱住他晃了晃,“嘿嘿,想啊!”

和臻:“……”

“可我不想。”和臻撑着他的胸膛,推开。

“哦……”陆友铭蔫蔫地回答。

和臻清咳一声,说:“八点钟有重要的收购协议要签。”

陆友铭脸更垮了,愣愣看着和臻起身整理好睡衣,往洗手间走去。

他颠颠儿下床跟在和臻的身后嘟囔道:“原来真是有工作才来这边的啊。”顿时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自作多情了。

和臻回头,斜斜瞥他一眼。

“但肯定是想我的原因比较多一点。”陆友铭的忧郁并没有持续超过三秒,下一瞬就从背后抱住和臻的腰,歪头靠在和臻的肩头,自我安慰道。

和臻刚接了水准备漱口,被他一碰,洒了一身。

正要瞪他,却从镜子中看到陆友铭一脸甜蜜地倚在他的肩头,闭着眼,脸上是满足和幸福。

“真想天天早晨醒来都能抱着你。”他在和臻耳边低声说。

和臻咬着牙刷,从镜子里凝视着陆友铭,还有偎依在一起的他们两人。

“一起睡去一起醒来,一起刷牙一起刮胡子……”陆友铭闭着眼低低说着。

和臻咕咚一声差点把牙膏泡沫吞下去。“一起。”他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眼眶莫名湿润。

“对呀,一辈子都在一起。”陆友铭睁开眼,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冲他眨眨眼。

拇指指腹抹掉和臻嘴角的泡沫,他从镜子里盯着和臻的眼睛,说:“和臻,我好喜欢你。”说完埋头在他的颈间深深嗅了一下。

和臻鼻尖微红,他转身,拉着陆友铭的衣领,弯唇:“我也是。”

吃过早饭陆友铭搭和臻的顺风车去患者家中记录病情。

余老这次之所以让他全程记录,实际上是在给他一个很难得的学习机会。

这种病病程较长,涉及面也比较广,很有研究价值。

对于余老来说,怎么循序渐进地一步步用药,以及患者接下来的每个疗程会有怎样的反应,病程从太阳转太阴还是少阳,什么阶段可以针灸,什么阶段不能针灸等等,用药三天,余老就心中已有把握。

但这次即便患者行动不便需要每天奔波到家中问诊,余老仍旧不隔一次亲身躬行,一步步带着陆友铭和张甘草,一天天记录用药和病情变化。

一是因为余老本身就严谨,二来是他想借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带一带徒弟。

所以陆友铭才把每一步都看得很重要,也格外认真。

以至于两个星期都没时间陪和臻。t_t

不过,和臻来陪他了。≧▽≦

陆友铭一大清早就像吃了蜜一样。脸上的笑意一上午都没淡去。看得张甘草直咧嘴。

患者情况很稳定,在逐步转良,下午约了陆友铭针灸。于是上午十点这边就结束了。

陆友铭急吼吼地往家赶。

赶到一半,又转道去了汽车港,三下五去二订了台大众,四天后提车。

他乐滋滋地想,这样以后晚上下班就能回平湖陪和臻了,再这么两地分居,他真是忍不了了。

十一点多,陆友铭赶回家,买了食材准备好好给和臻做顿饭。

推开门,穿堂风窜进走廊,吹起阳台上的遮光窗帘。白色的细纱飘起来,正好圈住站在窗边给那盆五味子小树苗浇水的和臻。

他穿米色的家居服,裤子松松垮垮搭在脚背上,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歪头望过来。

眉眼如画,轮廓润着一层光晕。

陆友铭看呆了,远远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和臻。

和臻歪头,把水壶放下,双手插进裤子口袋,笑得恬淡安静:“你回来了?”

陆友铭把手上盛满新鲜蔬菜的环保袋“啪”地一声扔在地上,快步走过去。

揽腰,拉近,低头,额头贴在一起,鼻尖相抵:“我回来了。”

嘴唇和嘴唇,碰在一起。

晚饭后。

和臻穿着睡衣坐在那条旧沙发上翻看杂志,陆友铭洗过澡穿条大裤衩,光着上身一身水汽地从浴室出来。

“啊……真舒服……”他伸展下脊背,甩甩头发,窜到沙发上盘腿坐着,伸长脖子凑到和臻眼前。

“……”正翻看料理杂志的和臻眼前突然横过来一只脑袋,还睁大眼睛托腮盯着自己。

一秒、两秒……一分钟……

和臻垂眼:“看什么?”

陆友铭眯着眼一脸享受,笑嘻嘻地回道:“看我老婆。”

和臻嘴角一抽,横他一眼。

“你说,我老婆咋这么好看?”

和臻对他的称呼不置可否,一脸冷漠地推开他的脑袋继续翻着手里的杂志。

却翻了好几下都没翻过去那一页。胸口一阵乱跳。

“我真是好福气!”陆友铭看他不理自己,自我感觉良好地感叹一声,翻个身仰面躺在和臻的大腿上,闭着眼,“老婆的腿躺着就是舒服……”

和臻膝盖一僵:“……”

陆友铭还带着潮意的短发隔着薄薄的睡衣,柔柔软软,凉凉的,摊在和臻的腿上。他捏住杂志的手指不自觉用着力,低头去看陆友铭的脸。

“真好闻,跟我一个味儿。”陆友铭扭头把脸埋在他的肚子上,嗅了嗅。

气息湿热,和臻吸了吸肚子,顿时乱了呼吸。

“唔,今天好累啊,连续扎针扎了四个小时,肩膀都硬了……”陆友铭趴在他的怀里,自言自语。

和臻终于放下杂志,手在空中僵硬了许久,才缓缓放下,落在陆友铭的头上。

鬓角的短发微硬,扎在和臻的手心,痒痒的。

头顶略长的部分却很柔软,和臻像摸着什么从来没碰过的东西一样,动作轻轻缓缓。

一下一下,乱掉的心跳也慢慢被抚顺了。周身流淌着叫人满足得快要窒息的温柔。

“唔……”陆友铭似睡非睡地拉下和臻的一只手,吧唧亲了一口,然后抱在胸前,“手真嫩。”

和臻白他一眼,没有抽出手,就那样静静坐着看陆友铭缩起自己那八尺身躯,窝在自己的怀里。

心里升腾起一种陌生的感动。

“对了和臻,你什么时候回平湖呀?我今儿去看了辆车,过几天提,以后我每天都回平湖陪你好不好?”陆友铭躺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对和臻说道。

“还能天天抱着你醒来。哇,想想都好满足……”他开心地抱紧和臻的腰。

和臻被他抱的往前一倾,这次倒没有白眼,只是兀自笑了笑,才说:“我在j市买了套房子。”

陆友铭摸不着头脑,抬眼看着他:“啥房子?在哪儿?”

和臻低头:“一栋两层小别墅,在百姓堂附近的星溪林。”

陆友铭:(⊙o⊙)!

看陆友铭愣掉的样子,和臻眼角上扬,眼里带着笑意:“和氏在j市收了几家店面,准备把日料店往这里发展。我会先转移到这边来。”

他曲起手指轻轻刮着陆友铭侧脸的轮廓,眼神温柔。

陆友铭依旧愣着,说不出话。

太意外了。

这……是为了和自己在一起吗?

“因……因为我吗?”陆友铭抓住他的手,怯怯地问。

习惯了凡事为别人考虑,从来都是牺牲自己配合别人的陆友铭,面对和臻这样的举动,有些受宠若惊。

和臻本想瞥他一眼,不置可否。却在看到陆友铭期待又卑微的眼神时,心里咯噔一声。他牵了牵嘴角,轻轻点头:“嗯。”

很轻很轻的回答。

陆友铭却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肯定,感动得有点噎住。

他盯着和臻并没露出太多关切的脸,心里一阵酸软。

这个人,总是在默默关怀着自己,他的每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决定里,竟都有着自己的身影。

和臻看他一脸动容,舔了下嘴唇,轻声说:“有时候,你不必这么辛苦地迁就别人,我……”

我会心疼。

话说到一半,他还是不适应这么直白的表达,最终尴尬地别开眼,没有再说下去。

陆友铭直直盯着他的脸,嘴角绽开笑意。

这么多年,他一直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被人依赖和索取,渐渐的身边的人都习以为常,似乎他就该是那样一个角色。

可是面前这个人,一次次让他感受到,被默默关怀、被划到一个人的未来和计划里,是一件多么让人欣喜和满足的事。

他握紧和臻的手,竟有些失语。

过了几秒,和臻看他没什么回应,挑眉问道:“怎么?不喜欢?”

他抽出手学着陆友铭常做的动作,抚了抚他几乎渗出湿意的眼角。

陆友铭使劲摇头。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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