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逗她:“拍你还是拍花?”
陈美花真努力想了一会儿,说:“都拍!一起拍进去!”
陆戎拿着手机给她拍照,他相册里存的最多的就是陈美花和林暮的照片,存不下了就去洗出来,搞成相册放在家里。
“校庆你去吗?”陆戎问他。
林暮乐道:“你怎么跟方诺问一个问题。”
陆戎瞟了他一眼,有些不屑:“我和他能一样吗?”
林暮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说你这是醋了啊。
陆戎没否认,他平时看着沉默内敛的很,但其实独占欲特别强,高三最忙的时候每星期都要和林暮联系个五六趟,拐弯抹角地了解他那边的情况,只一年下来,林暮宿舍的舍友每天上几次厕所,他都能暗暗记在心里头。
“医学生每天都跟狗一样。”林暮实话实说,“我整天除了课程实验,心里也就只能多装个你了。”
他想到这里,斜睨着陆戎,警告道:“你上大学了才要老实点。”
陆戎淡淡道:“你要不放心,我带着美美去上课好了。”
“……”林暮就被这么给堵死了。
校庆这事儿,其实陆戎和方诺不说,林暮也会去的,倒不是钟和请他,而是因为曹湛会去。
至于曹湛为什么会去,是因为钟和这次校庆特意邀请的人就他一个。
要是放三年前,有谁说曹湛会有大出息,大概全校的人都会觉得那人脑子做梦做坑了,不太正常。
可曹湛还真就是有出息了。
他高考文化分数虽然过了,但是因为没达到他想上的专业,被调剂去了雕刻艺术设计专业,而苏州又以苏工为主,木雕、核雕、玉雕全国有名,与苏绣一样,驰名中外。
纪清文起初只是想试试,死马当活马医,不需要曹湛成为大师,以后能当个学徒包工资就行,她儿子几斤几两当母亲的心里肯定有数,不求出人头地,能自食其力也挺好,再说曹湛家境优渥,对智残的儿子更没过多要求,只希望三观不走偏,做个善良质朴勤劳的人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曹湛最后主修了玉雕,每天倒弄石头,纪清文也随便他去,苏工讲究巧思,刀工细腻,浑然天成,曹湛除了上课每天敲石头外,还自己去外头拜了师父,结果好巧不巧的,居然被他拜到了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