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的声音闷闷的,他说:“我涂了口红……”
陆戎没说话,外头还在拍门,有人喊着“有没有人啊!来拿水啦!”
陆戎随手拿了一箱子农夫山泉,开了仓库门,门外的人想要往里面凑:“你们在干嘛呢?不让领东西啊?”
陆戎把水丢进了来人怀里,挡着门没动:“林暮不舒服,你回去说一声。”
“不舒服?怎么不去医务室?”
陆戎似乎有些不耐烦,他伸手强势地掩门,敷衍道:“我等会儿就带他去,你们走吧,别再来烦他。”
“……”
也不知道林朝怎么戴的假发,这固定在脑袋上的夹子就跟黏上去的一样,林暮摸索了半天,扯痛头皮不说,压根就没摘下来几个,他心里越急,手上越乱,嘴里解释起来也没什么说服力。
“我姐啦啦队有男生参加,她便带了顶假发过来……结果那男生好像又不参加了,她无聊,把假发戴到了我头上。”林暮的手劲儿没控制住,一个用力,疼得“嘶”了一声。
陆戎似乎是叹了口气,他有些好笑,靠近了对方道:“你别动了,我来。”
林暮想躲:“没事儿……”
陆戎抓住了他手腕。
林暮心又开始虚得不行,没话找话道:“我和我姐长得很像吧?”
陆戎看了他一眼。
林暮挣扎道:“我们虽然外表长得很像,但其实差别还挺大的……”
“我知道。”陆戎打断了他,男生蹲在他面前,微微抬起下巴,长睫半掩着,帮忙拆开缠在一起的发尾,他又看了林暮一眼,说,“我分得清你们两。”
林暮:“……”他总觉得越解释似乎越有问题,于是干脆闭了嘴,表情有些绝望。
陆戎将对方网兜上的发卡一根一根地慢慢拆下来,林暮坐着,半低下头,他突然想到这不是陆戎第一次给他“弄头发”,之前小黄鸭的发卡也被男生整理过。
陆戎似乎总是很擅长做这类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陈美花身上积累下的丰富经验。
“痛不痛?”陆戎摘完了一半的发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