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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正浓。
醉色酒吧三楼是VIP包厢,包厢用了特殊的玻璃隔开。从里面能看到楼下的舞池,年轻男女随着狂热的音乐扭摆腰肢,挥舞双臂,疯狂宣泄。
外面的人却不能窥见里面的情况。
此时,奕向纾坐在包厢内翘着个二郎腿。桃花眸透露着慵懒随性,嘴里叼着根烟。吞云吐雾间,尽显放诞不羁的本色。
眉心却有丝丝疲倦,他最近心情不甚很好。
那天在酒店不欢而散后,夏以默已经冷了他好多天。
她性子本就淡漠,再加上刻意而为之,他都不知道俩人在同一层楼办公,更何况还是住同一层楼的邻居,竟然连碰面都少之又少。
偏偏这几天,被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的余笙拉着加班。明明工作进度已经赶到明年一季度了!还要加什么班?
今天周末,奕向纾难得被恩准提前从加班的苦海里解脱。他本来打算回家看看某个别扭的小女人,却被余笙拉来喝酒。
身为加班狂人的余某人竟然不加班,还约他来酒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余笙手里抓着酒杯,冷厉的眉眼透露出淡漠薄情的轮廓。紧绷着的薄唇翕张,琥珀色的液体一杯接着一杯灌进肚里。
奕向纾倒不怎么喝,看着身旁男人这样子的喝法,又想起了夏以默。
上次,夏以默心情不好也是这样子灌酒,闷声不吭。
其实,在某种定义上来,夏以默同余笙是一种性格的人。
这样子的性格,在感情上是很容易让彼此受伤的呐。
余笙喝得醉意微醺,冷眸中渐渐流露出情绪,颓然靠在沙发上,嘴里喃喃道:“连碰都不让我碰,她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那当时为什么还要嫁给我……”
奕向纾默默把烟掐了。
得了,原来夫妻之间有矛盾了。不是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么。
奕向纾蓦地想起醉酒后的夏以默在床上那么主动可爱、娇软可口,他主动给余笙倒了满满当当的一杯酒,余笙喝完,他又接着倒……
当晚,奕向纾将酩酊大醉的余笙亲手送到他老婆苏情手上,心里念叨: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
奕向纾马不停蹄赶回自己家,倒腾了好一会儿,敲响了隔壁邻居的大门。
敲门声“砰砰砰”作响。
夏以默洗完澡,正窝在小沙发上敷面膜,听见这恼人的敲门声,心下一紧。脚步挪到大门后,透过猫眼看见外面熟悉的男人,才松了下来。
可是,奕向纾脸颊透红,眼神迷离,身子摇晃,嘴里絮絮叨叨让她快开门。
夏以默内心警铃大响,下意识拒绝开门,略踌躇:“……大晚上的,你来干什么?”
他那样子怕不是喝醉了?!
“来让你干。”一番耍流氓的说辞,说得一本正经。
奕向纾思前想后,她对他的态度从爱搭理不搭理的转变成愈发冷漠疏离。莫不是还介怀着上次他趁她喝醉了欺负她呢?
可是她明明也是爽的。在床上那个样子也不是装出来的。
他奕向纾从来都是主动的人,哪里愿意这样子磨着?以女人弯弯绕绕的心思,肯定早把自己绕进去。
他还是喜欢有问题及时沟通解决。实在不行就耍赖,就像是现在。
夏以默被噎得不知道回什么,最后才冷声回:“你别发疯了。不要吵到别人,快回去休息。”
“吵到谁?整层楼就我们俩,你就别逃避…”奕向纾开门见山:“你肯定还介意着上次。今晚我喝醉了,让你上回一次。”
夏以默低低骂了一句“流氓”,然后确认了门已经严实锁好,扭头转身,不再搭理这位流氓邻居。
过了一小会儿,门外确实安静下来。夏以默真正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他乱来,真令人招架不住。
……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夏以默听见客厅外的阳台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
她快步走到阳台,就看见跃跃欲跳的奕向纾。他脚上的鞋子都丢到她这边的阳台了。
他这是……打算从他家阳台跳过来这边吗?
夏以默看了22层的高度,目测阳台之间的距离,心惊肉跳的喊:“你别动!”
奕向纾晃晃荡荡着,已经攀上栏杆。
夏以默见他不为所动,清冷的脸庞急红了:“奕向纾,我让你站住!”
她心慌意乱地想,喝醉了她都能不知羞耻在他身下求欢。哪里知道他会不会趁着耍酒疯,真的做出爬阳台那么疯狂的事情?一个不小心摔下去那该怎么办!
“我去开门,你不要动了。”夏以默应允他。
奕向纾终于抬眸瞧她,不以为意,唇边勾着质疑的弧度。
夏以默接着说:“真的开门,我没骗你。”
在她的再三保证下,奕向纾慢慢挪着步子从栏杆上下来。
她急忙跑
', ' ')('去开了门,让他进来安分坐着。
奕向纾一进屋,浑身酒气的身子径自往客厅小沙发上一瘫,赖着不动了。
额前几缕碎发,软软搭在了桃花眸上,根本无法让人窥视到他眼神里狡黠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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