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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默睡到自然醒时，身上干干爽爽，下面也没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就是有点黏腻腻的感觉。
她从床上起身，浑身酸痛背靠着床头，分开腿心瞧了一眼，红肿外翻的阴穴里里外外涂好清凉消肿的药膏。
里面还湿润无比，时不时渗出点异于膏体颜色的腥白液体。
是男人的精液。
昨晚做得太凶，都忘了做好避孕措施……
奕向纾正在阳台压低声音讲电话，冰凉的雨丝拍打在他肩上。
见到夏以默醒来，化开不悦紧拧的眉心，匆匆挂断电话。
奕向纾走到床边，揉了揉略带倦意的小脸，“我帮你涂药了，昨晚是我喝得太醉了。”
说到后面，手掌虚虚抵在唇边不自然咳了咳嗽，“记不太清了……”
奕向纾早前醒来的时候，醉酒后脑袋还有点胀痛，却被她浑身欢爱过后的痕迹惊得彻底清醒。
不知道还以为他强了她。
夏以默垂着眼皮，淡淡噢出声：“那我昨晚认真说过的话你都不记得了，真可惜。”
奕向纾知道她意有所指，却问：“身体还疼不疼？”
夏以默用脸颊蹭着他温厚的大掌，磨到热热的，答：“不疼。”
他的默默怎么会这么令他心疼呢？
奕向纾叹了叹气，捧起她的小脸。小女人唇边还泛着肿意，低头吻了吻她额心，温柔缱倦。
“我也爱你。”
他才不会忘记呢。
……
床头柜放满一大堆东西，男人正一样样地将早点摆出来。
“肚子饿了没？我刚才出去还买了吃的，你想先吃点什么？”
夏以默跟着凑到床头柜旁，别了脸庞的碎发到耳后，“你买避孕药没？”
她瞄了几眼，好像没有看到，便伸手在袋子里翻找，语气里有着深深的懊恼：“昨晚不是我安全期，你射了好多在里面，现在下面还在流精。我怕……”
他们之间避孕措施一向做得很好，除了为数不多安全期的内射外，不是戴套，就是体外射精。虽说性事频繁，但她到现在都还没吃过避孕药。
“别找了，我没买。你还在喝着调养宫寒痛经的中药，我听说避孕药伤害大，对你不好。”奕向纾捉住她胡乱翻找的小手，将已经开盖的海鲜粥放到她手心，一字一句认真说：“如果有了，就生下来。”
夏以默却蹙起眉心，语气冷淡下来：“可我不想未婚怀孕。”
“那我们就结婚。”见她端着海鲜粥一动不动，奕向纾接过来，舀了一小勺吹到温热，试了试才递到她唇边，“先喝点粥。”
“结婚？”夏以默没动，眉头皱得更紧，像是压根都没想过结婚这么一回事。
奕向纾看她的表情，心下一沉，捏紧了手里的勺子：“怎么了？”
“你想听实话？”听见他轻嗯了一声，夏以默才接着说：“我从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也不晚。”奕向纾不用猜也知道是这个令他不满的答案。
夏以默垂下脑袋，接过他手里的勺子还有碗粥，“太快了……我不想因为孩子而绑在一起。”
她阿妈就是这样，所以才不想她步上她的后尘。
那时，十八岁的夏初满怀对爱情憧憬，却遇人不淑，未婚怀孕。正是因为有了孩子，最后才嫁给了她继父。
“我们真正在一起才几个月啊，你也没真的了解我……有些人相处十几年，我都不了解。”说到后面，甚至勾起了一抹显而易见的苦笑。
刚刚吹到温热的粥入口已经变得凉透，夏以默没细嚼直接咽下去，闷头喝粥。
眼前的女人就这样子直接否定了他们之间的相处。轻飘飘的语气落在奕向纾的耳朵里，像是一柄无形的利刃直直戳着心窝子，一下接着一下。
夏以默就算低着头都能感受到，他周身迸发出来的气场。可她不敢抬头。
直到看见浴袍领口处露出紫红的痕迹，奕向纾心里翻滚的情绪渐渐化成无数碎片，直至湮灭下去。
“好，我们慢慢了解。”
俩人的相处，总归是他得多包容多妥协。
*
离开酒店的时候，这座一向干燥少雨的城市还下着倾盆大雨。
黑色车子停在一家药店前，奕向纾拿了伞准备下车买避孕药，手机却一直叮铃铃响。
夏以默接过他的伞，拿起他手机，轻声说：“我去买吧，你接电话，余董那边应该是有急事。”
夏以默进了药店，在药架上挑好一盒紧急避孕药，走到结账处买单，一边拿着手机扫码付款，一边说：“麻烦帮我倒一杯温水，谢谢。”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一条信息，那熟悉的号码让她心底“咯噔”一下。
夏以默拆开药盒，在等着女店员帮忙倒水的时间，点开了信息。内容却很简短：［你能躲到哪里去？］
下面还有一段
', ' ')('未下载的视频，她忍不住点击下载。手机信号不是很好，还很卡顿，等了二十几秒，下载好的视频自动跳了出来，占据整个屏幕。
夏以默瞬间瞪大了惊惧的眼睛，右手抖得几乎就要拿不住手机，这怎么会……
那个人怎么会有这种视频？！
帮忙倒水的女店员回来，将一次性杯子递到她面前，“小姐、小姐，温水帮你倒好了。”
“……啊谢、谢谢……”夏以默锁上屏幕，掌心直冒冷汗，仍旧一动不动。
虚长几岁的女店员见面前年轻的女人苍白凝滞的脸色，心下一动，忍不住劝慰几句：“我看妹妹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大姐跟你说，男人的话不可信唉。我有个朋友，她那男人在那种事上只顾着自己爽，说是安全期，没想到后面有了孩子就只能打胎，那伤害得多大啊！”
“现在吃紧急避孕药还只是小事，你就不要犹豫了……”
夏以默神思不定，压根没在细听，手指捏着药盒，从铝塑板里抠出一颗避孕药。可是眼前视线有些模糊，手还在抖……
“我帮你吧。”女店员正想拿过她手里的药，药店门口吹来一阵湿寒冷气，挂在门上的铃铛跟着叮当作响。
神色匆匆的奕向纾赶了进来，身上的大衣被雨水淋到，洇湿了一大片。
“默默、默默……”
奕向纾在叫她，那样令她心安的熟悉语气。
夏以默努力平复着焦躁惊疑、慌乱害怕的情绪，唇角微微扬起，“向纾，怎么了？”
“我见你好久没出来，我们得回G市了。余董一直催问余笙的消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昨天他下午已经出发回了市区。可是现在到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怕是出事了……”
“你别担心，”夏以默脸上神色稀疏平常，捏紧手机的小手还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一定会没事的。”
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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